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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小乐子和岳风回來了……,”韩山林神色凝重地禀道。
杨宁又惊又喜,急忙问道:“他们可都平安,”
韩山林犹豫一下才道:“小乐子还好,只是岳风,,,”
杨宁心下一沉道:“岳风他怎么了,”
“他性命倒沒事,但却被人挑断了脚筋,此刻文太医正在给他诊治……,”
沒等韩山林说完,杨宁已经猛然冲进了府门,身后韩山林和张长根急忙跟上。
岳风的房间内,此刻围满了人,水灵、沉香、听雨听雪姐妹,全都围在榻前,文紫嫣正在诊治床上岳风的伤势,而一身风尘仆仆的小乐子则静静坐在一旁的椅子上,面色寒冷如冰,听到杨宁等人的脚步声传來,他霍然从椅子上站起。
杨宁跨进屋内,第一眼便看到了小乐子静静地站在那里,多少日的担忧和牵挂一时间全都烟消云散,杨宁不禁有些激动,他一把拥住小乐子,晃了两晃道:“乐子,你总算是平安回來了,”
见杨宁如此激动,小乐子如碧波寒潭的眼底也不禁涌起一丝暖意,声音却还是冷冰冰地道:“宁哥儿,让你担心了,我沒保护好岳风,愧对你的嘱托,我……,”
“乐子,先不说这些,能回來就好,回來就好,”杨宁打断了小乐子的话,拍了拍他的肩膀,随即走到了榻前。
“公子……,”
岳风躺在榻上,望着杨宁只叫了一句,泪水便流了出來,挣扎着要起身,却被杨宁抢上一步按住了。
岳风的小脸显然是被众女给擦过了,但仍可见头发的脏乱与神色的憔悴,额头上还有好几处淤青,一身又破又脏的棉袍还沒來得及换下來,见到岳风这副模样,杨宁心里不由一痛,眼眶也有些湿热,望着岳风道:“傻小子,回來就好,此番让你受苦了,都是我不好……,”
岳风更是泪如泉涌,却猛地一抹眼泪道:“公子……公子千万别这么说,这点小灾小难,岳风受得住……,”
见岳风小小年纪、却故作坚强的样子,杨宁眼泪也是差点夺眶而出,使劲捏了捏岳风的右手,转头问旁边地文紫嫣道:“他伤势怎样,”
文紫嫣秀眉紧蹙,望了岳风一眼,示意杨宁到一旁去说,两人刚要起身,岳风却猛地一把抓住杨宁的手,定定凝视着杨宁道:“公子,有什么话就请文姊姊在这里说,沒事,岳风心里有数、挺得住,”
杨宁望了文紫嫣一眼,犹豫一下,又看到岳风一脸坚毅的神色,最终点点头道:“好吧,紫嫣,有什么话你尽管说,”
文紫嫣望了岳风一眼,面露不忍神色,但还是道:“性命沒什么大碍,身上其它伤势也沒什么要紧,只是,,,只是他的两腿脚筋却已被人挑断,只怕从此……从此再也无法站起來了,”
杨宁手脚顿时一片冰凉,身子也是一晃,喃喃道:“再也、再也站不起來,你的意思……,他这辈子只能、只能在床上和轮椅上渡过了,”
杨宁此时既是痛心又是悲愤,脑子里一片混乱,身为当事人的岳风却是一脸平静,彷佛文紫嫣说得那个一辈子再也无法站起來的人不是他似的,岳风超乎寻常的平静让杨宁内心有些不安,更有些心惊,正要说些什么,却听得岳风异常冷静地声音道:“公子,你不用难过,也沒有什么好难过的,这都是命,当那些贼人怕我逃跑、挑断我脚筋的时候,就已经告诉过我了,这辈子我就是个废人了,甭想再站起來,不过沒关系,即便我双脚废了,但我还有双手,还有脑子,一样可以活得好好的,”
听着岳风淡淡的话语,杨宁心痛如绞,他还只是个孩子啊,在品尝过奔跑的喜悦之后,却突然再也不能站起,这种痛苦与打击就算对一个成年人來说也是异常巨大的,可岳风却表现得如此坚强,他弄成这样,说到底还是因为自己,这让自己如何能够心安。
见杨宁如此痛苦的样子,文紫嫣眼眸深处闪过一丝心疼,刚要开口安慰,却见杨宁突然神色一震、希翼地道:“紫嫣,脚筋断了不是应该能够接上的么,你医术这么高明,给岳风动手术,将他断了的脚筋接起來不就行了么,”
文紫嫣闻言一呆,“接起來,脚筋断了如何能接,那要如何接法,‘手术’又是什么,”
见文紫嫣一脸迷茫的样子,杨宁心里刚升起的希望之火不由浇灭了半截,难道这个时代还沒有能够接驳脚筋的医术么。
回忆起前世,那时人的脚筋断了,动个小手术接起來,那是非常简单的一件事情,只是杨宁不是外科医生,其中的原理却是不知道,他只能结合现代外科手术的一些基本常识和自己的揣测,向文紫嫣说明人的脚筋断了是能够被接上、并经过一段时日的将养而恢复如初的,但文紫嫣惊讶、迷茫而深思的神情却让杨宁渐渐失望,若以文紫嫣的医术还不能医好岳风的脚筋的话,那岳风能站起來的希望就非常渺茫了。
穿越之后第一次,杨宁有了痛恨这个时代的感觉,不为别的,只因为这个时代远落后于现代社会的医术水平。
“杨宁,你先别急,虽然你说得这种医术我施展不了,但我可以找我师父帮忙,她老人家医术深不可测,定能按你所说的方法医好岳风的,”文紫嫣突然开口道。
杨宁神情一震,记得以前在汤山皇庄时,文紫嫣也曾提到过她的这位师父,文紫嫣的医术、药术、甚至还有易容术,都是她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