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兄,这颗珠子太过贵重,在下受之不起!”穆少言合上锦盒,又将其还给仇安,谢道:“多谢仇兄一番美意,俗话说无功不受禄,更何况是如此名贵的夜明珠,在下实在是不敢领受!”
“唉!穆兄你这话就太见外了!”仇安笑道:“这夜明珠虽然贵重,但毕竟只是仇某的一件玩物耳,若能用來医治严烈所中之毒的话,也算是真正派上用场了,再说,以你我的交情,又何谈受之不起呢?穆兄莫要再推辞了,快将珠子收起來,待找到了荆棘草后,配好解药,救治严烈要紧呀!”说着,他轻轻用手一挡,又将夜明珠推了回來。
其实,穆少言之所以推辞不受夜明珠,一是因为此珠过于贵重,二是他心中还有一层顾虑,也就是倘若索朗真的找到了荆棘草,并配制出解毒药來,那说不得严烈便要与四大门派的前任掌门偿命了,想到这一层,他的心中多多少少有些后悔,自己亲手抓回了严烈,却又要将他亲手葬送掉。
正在犹豫之间,仇安身后的少年公子忽地向前一探身,沉声对仇安道:“先生,有人來了,为数还不少呢?”
与此同时,穆少言的意念之力也遥遥感知到了,少林寺的山道之上,正约有六七个人快速奔了上來,待稍稍离得近了,他已经探查到,來人一共有七个,但这七人并非是一齐向上冲來,而是一边跑一边打,不过令人感到奇怪的是,竟然是以一敌六,而且是六个人在前边跑,一个人在后边追。
仇安听了少年公子的话,微微一怔,亦是沉声问道:“是什么人!”
少年公子轻轻摇了摇头,答道:“不知道,这些人不知是敌是友,里面还有一个绝顶高手,先生,要不要先避一下!”
“不急,看看再说!”仇安摆摆手,淡淡地道。
“是!”少年公子应了一句,身子一闪,已挡在了仇安前面。
在场众人全都一惊,几个人上山,除了穆少言之外,大家全无察觉,而少年公子却已发现其中有一个绝顶高手,众人对少年公子的武功已惊为天人,但又听他说出让仇安退避的话來,不禁更是震惊,是什么人能让眼前这位武功高得离谱的人还要退避三舍呢?
山下的七人來得好快,转眼间已冲入了少林寺的山门,一些打算上前拦阻的寺中僧人均是未曾沾边便被震得远远地飞了出去,紧接着:“呯、呯”几声大响,大雄宝殿沉重厚实的木门被撞烂,六条人影飞快地冲了进來,而在他们身后追击的那个人却停住了,站在了大殿之外。
穆少言一眼看去,不禁大吃一惊,进殿的六人之中自己竟然认识三个,一个正是索朗,第二个便是自己在东华城结识的“齐天四杰”之一“归元真人”李崇天,第三个则是在揽秀山庄有过一面之缘的昆仑派掌门桂永南,他的身边还有一个与其服色相同的年轻人,看上去应该是昆仑派的弟子,而另外两个人身着军官服色,其中一个年纪较长,以这六人的身份,根本就是八竿子打不着的,不知他们为何会凑到了一起,并且与殿外的那人争斗不休。
当他向殿外看去时,心头“呯”地剧烈一跳,手臂一颤,竟险些将装有夜明珠的锦盒掉落在地上,与此同时,聂雨荷与灵梦双鬼也看到了來人,同时“呀”地惊叫了一声,一齐围聚到了穆少言身边,聂雨荷的sū_xiōng快速起伏,呼吸急促,指着殿外那,你看,竟然是他!”
在场众人也都看清了殿外的那人,只见他一袭白衣,双肩瘦肖,双臂直垂,令人尤为惊异的是,他的脸上竟然戴着一副骷髅面具,面具的两个眼角处还各自挂着一条血痕,此人正是穆少言等人在落花山连云寨遇到的那个神秘幽灵,而现在,这个幽灵大白天现身于少林寺,定然不是什么鬼怪妖魔了,不消说,他便是少年公子口中所称的那个绝顶高手无疑了。
见那白衣怪人并未追进殿來,进殿的六人这才稍稍喘了口气,索朗率先“哈哈”一笑,大声道:“妈了个巴子的,这疯子还真是难缠,我说臭道士,多亏有你帮忙呀!”
这话是对李崇天说的,李崇天一揖首,笑道:“哪里,哪里,这个疯子本來就是冲着我來的,倒是各位帮了我的忙了!”
索朗又是一笑,又心有余悸地向外看了一眼,这时,聂雨荷两步冲到了他的面前,大声道:“阿公,你怎么现在才來呀,发生什么事,二娘呢?”
穆少言也走上前去与索朗、李崇天以及桂永南见礼,李崇天只微笑还了一礼,并未多说什么?桂永南却甚是客气,因为穆少言曾在揽秀山庄武林大会上救过他一命,因此一直心存感激,此时相见,再次施以大礼。
“是这么回事,阿公我不是去接陈总兵了嘛!”索朗大喇喇地说道:“正好,昆仑派的桂掌门听说是穆家小子要用荆棘草,说是一直欠着他的人情,便和陈总兵一起护送着荆棘草过來,不想我们刚到了山下,便碰到外面那个疯子与臭道士正打得不可开交,眼看臭道士就要遭殃,阿公我可不是见死不救之人,就想上去收拾了他,唉!别提了,沒想到我们这么多人,差点还让他给收拾了呢?哈哈哈!”
索朗话语虽粗,却道明了其中原委,那军官打扮的正是昆仑山定远城总兵陈少黄,在接到索朗的寻草之信后,立即派人前往昆仑山寻找荆棘草,找到之后,还亲自护送到少林寺,昆仑派掌门桂永南与陈少黄有些私交,听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