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那名黑衣少女与其身后的两名黑衣男子径直走向了柜台,穆少言忙闪身躲到了楼梯拐角处,暗道,“这女子定是魔教的头领,她能双手同时发出十二把飞刀,功夫肯定是高明的紧,看那另外两个黑衣人的行止,也是一等一的高手,这些人为何会突然出现在这里呢?”
他正想着,那三人已经离开了客栈柜台,走到大堂之内的一个靠窗的小桌旁坐下,伙计忙不迭地跑上来,只见那少女张口说了几句,似是点了些酒菜。因为距离较远,故而穆少言听不清他们到底说些什么。
不一会儿,酒菜上齐,那黑衣少女先动箸,随即另外两名黑衣男子也自斟自饮起来。比起在山间通道时的那些黑衣教众,这二人倒并不是对黑衣少女极为恭敬的样子,倒是有的时候,黑衣少女反而会为他们让菜。
“另外两个又是什么人呢?”穆少言暗中纳罕,随即将心一横,抬步下楼,装作无事人的样子,走到了距离三人不远的一处小桌旁坐下。好在这三人都背或侧对着他,也根本没有想到,会在这里碰到穆少言。
店伙计快步走到穆少言这桌,笑着招呼道:“客官,你想点些什么,怎么不见另外三位客官下楼呢?”
穆少言摆摆手,轻声道:“来壶茶就好,他们还在睡着,等一会儿一起用饭。”
“好咧,清茶一壶。”店伙计高声叫了一句,又快步离开了。
穆少言的座位离那三人已经很近了,因此他聚气于中,凝神戒备,暗中观察,不敢有丝毫大意。又过了一会儿,只见一名黑衣男子抬起头来,对那少女道:“大小姐,圣教主就要回山,我们还在这里做什么,我看不如早点回去的好。”
少女眉头微蹙,停下箸说道:“还不是时候,少林寺现在出了事,四大门派的人都找上了那姓穆的小子,本来以为会有一场内讧的,没想到被一个叫什么索公的给搅黄了。哼,算那小子命大。”
“嘿嘿。”另外一名黑衣人也停下箸来,抹着嘴笑道:“圣教主运筹帷幄,大小姐你神机妙算,让这帮所谓的正道中人自己狗咬狗去吧。”
“你懂个屁!”刚刚说话的那名黑衣人呵斥道:“总坛里传出了神行使的消息,说是那叫个做索公的好不厉害,一个人就摆平了四大门派,这个人好像与我们圣教还有些瓜葛,听说是天轫教的什么亲戚,而且这家伙还是官府的人,弄不好,我们就会得罪了官家,那可就不太好办了。”
另外那名黑衣人被他呵斥,却也不恼,又“嘿嘿”笑道:“我说大哥,你也太多虑了吧,什么官家不官家的,难道我们圣教还会将他们放在眼里不成?哼,什么索公,能有多厉害,难道比得过圣教主?”
这时,黑衣少女摆了摆手,插话说道:“林护法,也不能这么说,屠护法说得在理,常言道‘民不与官斗’,我们圣教虽然能够威震江湖,但是比起整个官府来,水还是浅得多呢。好了,不说这些了,那个被**的小子怎么样了,既然办完了事,你们将他处决了吗?”
听了这话,那叫做屠护法的黑衣人连连摇头,似是颇为无奈地道:“唉,不瞒你说,大小姐,二公子不让杀呀,说是要用那小子钓大鱼呢。”
那位林护法也道:“是呀,大小姐,你也知道二公子的脾气,自从被那姓穆的给伤了,更是越来越……。”他差点说出越来越霸道的话来,被屠护法在桌底下用力踩了一脚,忙噤了声。
黑衣少女的小嘴又撅了起来,不满地道:“哼,有什么了不起,还不是仗着爹爹宠他,再怎么样,也不过是个没了胳膊的残废罢了,他还能翻了天。”说着,单手用力地在桌上一拍,双眉一挑,又粉面含笑地对那两名黑衣道:“二位护法,你们可是圣教主面前的红人,以后小女还要仰仗二位多多帮衬着点呀。”
二人被她一捧,皆咧嘴笑了起来,屠护法拍了拍胸脯,高声道:“大小姐尽管放心,现在圣教之中,大多都服膺大小姐,原来二公的那帮人,也差不多都站到了我们这边。说句不恭的话,等圣教主百年之后,整个圣教自然就是大小姐你的了。”
“对,没错,有我们二人辅助,大小姐你且放一百个心好了。至于大公子,啧、啧,不提也罢,嘿嘿……”林护法也满面带笑地奉承道。
黑衣少女笑着端起了酒杯,说道:“好,我自然会放心,那就多谢二位了,来,我们干了此杯。”那二人也忙端起杯来,一饮而尽。
“好了,用得差不多了。”黑衣少女一边说,一边扭头冲着柜台方向叫道:“小二,结账。”
店伙计一溜小跑了过来,笑眯眯地道:“三位用得可好?嗯,一共二两三钱银子。”
黑衣少女起身从腰间摸出了一块碎银扔给他,说道:“不用找了,剩下的给你了。”
“哎哟,多谢客官,多谢,三位走好。”那伙计掂掂手中的碎银,足有五两重,已是笑得合不拢嘴,暗想,“出手这么大方,真是财神爷降临呀。”
那两名黑衣人也站了起来,林护法问道:“大小姐,我们下一步去哪儿,回不回总坛?听说,圣教主就快回去了,我们若不及时赶回去的话,他老人家要是怪罪下来,那……”
黑衣少女道:“不碍,圣教主这些日子正在研习易筋经,没工夫管我们的。”说着,又忽地停顿了一下,脸色微微一凛,对二人道:“对了,那神行使虽是二哥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