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逊抱住了蒋干的脚,对四周的御林军怒斥道:“本都督不是叛徒,谁敢打本都督,你们这些熊兵!”
陆逊这些年来虽然被大将军周瑜压制着,但是他的身份毕竟在那里,再加上自从去年周瑜失陷在北方后,陆逊就一直在全盘执掌东吴兵马,就算是御林军,一时间也在大都督的威势下住了手。
蒋干脚一用力,又将陆逊踹在了地上,呼道:“叛徒是从来不会说自己是叛徒,并力得打!”
御林军恍然,陛下让打的,谁敢抗旨?大都督也不行!
噼里啪啦一阵响,御林军士兵们开始下狠手了。如此一来,饶是以陆逊的抗打,也是顶不住了,捂着脸昏死过去。
蒋干也累了,擦了把汗,吐了陆逊一脸口水,这才拍了拍身上的土,喜悦的返回孙权身边,拜道:“陛下,打晕了。”
说话的时候,蒋干身上的汗水还在流淌。
东吴众将见状惊悚,心说蒋干果然跟大都督是死敌,看打的累的。
“皇上,大都督一定不会是奸细的,一定是有人诬陷!”黄盖高呼道。
蒋干一听就不干了,就在一旁阴阳怪气的说道:“黄老将军怎么如此确定是诬陷?又怎么如此确定不是奸细?难不成,黄老将军是陆伯言肚子里面的蛔虫?!”
“你!”老黄盖白色的头发飘扬,怒视着蒋干,恨不得吃了他的模样。心说你这个小王八犊子,你这么狠。
周泰也是怒视蒋干,叱责道:“蒋子翼,你怎能下此毒手?”
对于周泰,蒋干可不敢太猖狂了,因为谁都知道周泰的武力有多么猛,更重要的是,周泰是大吴皇帝孙权的救命恩人,深得孙权的信任和喜爱。所以对于周泰的责问,蒋干呐呐不敢言。
黄盖又对孙权拜道:“陛下,大都督当年也是跟陛下同窗过的。大都督忠心耿耿辅佐陛下,没有谁比陛下更清楚。”
“跟朕同窗……”孙权嘴巴一张,碧眼一瞪,鞭子扬了起来,心说你个老家伙懂个屁,陆逊那小子就是借着朕对他的信任,才出卖了大将军周瑜,攫取了东吴的兵权,现在又要出卖朕给李翊,他忠心个屁。
然而,三朝老臣黄盖白了一半的头发,让孙权的鞭子没有落下去。
这件事情稍微处理不当,那么东吴就会面临一场灭顶之灾。
心中只有东吴的黄盖几乎老泪纵横,雪白的发丝随风飘动,说不出的凄凉,拜道:“陛下,老臣不敢说大都督无罪,但请陛下看在往昔的情面上,给大都督一个自辩的机会吧。”
东吴众将一起拜道:“陛下,请给大都督一次自辩的机会吧。”
………………
牛渚,东吴水军大寨的中军大帐中的地上躺着一人,离近细看,原来是儒雅的大都督陆逊。然而此刻他却是鼻青脸肿,嘴角带血,昏死在了地面上。
孙权高坐在龙椅上,他扬起手中的信件,俯视不醒的陆逊,肚子气的跟蛤蟆一样一鼓一鼓的,怒道:“倒要看看,陆逊如何自白!”
以周泰、黄盖为首的东吴众将个个脸色刷白。
蒋干则是一副敌营归来,捉拿叛国贼的跋扈模样,只见他一挥手,自有一员小校提着一桶水上前,“哗啦”一下给陆逊来了个透心凉。
“哇!下雨了!”陆逊一个激灵,坐起来时任凭冰冷的水从头脸上滑落,疾呼道,“传令,沿江小心戒备!”
东吴大将们一个个露出敬佩的神色,心道大都督一定不会奸细,他被打晕了,还在惦记着守备江北唐军,怎么可能叛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