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
李骧大喝一声,纵马疾驰,长枪舞的密不透风,箭矢还没靠近便已被纷纷拨落,只见寒光闪过,一杆长枪如黑龙出水,夹杂着奔马之势,直刺赵云。
这一枪俨如风雷骤变,数百斤的力量在一刹那间集中爆发了出来,引得众人纷纷侧目。
显然他已经认出了赵云首领的身份,打算来一个擒贼先擒王,哪怕对方是人相期的一流猛将,他也无所畏惧!
“好!”
赵云喝彩一声,向左微微一闪,气势牵引,使得李骧攻势一变,反转就是一枪。
对手的强悍使得赵云心中微喜。敌将能将数十种变化化繁为简,在一招之间爆发出来,并不简单,这种技艺连赵云都有些侧目。
赵云忍不住运转化龙劲,银枪如陀螺般旋转了起来,后发先至,猛烈地撞击在对方的兵刃上。
只听“咔嚓”一声,两人相击,火光四射,强大的力量使得赵云连退数步,枪却没有脱手。
枪势顺势一摆,蛇头点地,赵云借力使力,如轻羽般飘出数步之远,而李骧则疾驰而过。
这一回合,显然是李骧取得了胜利,借助马势获得了优势。但他的心中没有任何的得意,反而蒙上了一层阴影。
此时,箭雨已经落下,豫州兵中已经没有留下一个活口,血流成河,尸横遍野,完全就是一副地狱的模样。
刘军已经停止了射击,将战斗的二人围了起来,但却不上前,似乎是担心别人打扰他们的比斗。
随后,“呼啦啦”的一整脚步声从牢狱中传来,紧接着一群披头散发,形如难民的囚徒们从牢狱中冲了出来。
这些人步伐散乱,满身血迹,双目赤红,凶如野兽,恶狠狠的盯着李骧,却不敢靠近。
他们是在畏惧!
但直觉告诉李骧,他们畏惧的并不是自己,而是自己对面那个气势如龙的敌将。
也不知在牢狱中发生了什么,囚徒们对赵云畏若魔神,哪怕是牢房燃起了大火,他们也不敢迈出半步,拥挤在牢口出,逡巡不前。
对此赵云毫不在意,摆了摆枪,将攻势转为守势,封堵住了李骧攻击的所的漏洞,但防守中又有暗藏一种反击之式。
李骧知道今日难以善了,败局几乎已经确定,哪怕是杀死敌将,也不能扭转整体上的失败,但他不甘心!
哪怕失败,他也有让敌人付出应有的代价1
李骧浑身绷紧,呼气急促,像一头蓄势攻击的豹子,目光凌厉的盯着赵云
连胯下的战马也似乎感受到了主人的状态,停止了躁动,四肢微屈,蓄势待发。
看样子李骧打算一击定胜负,非胜即死!
战场就是这样残酷,根本不可能给你大战几百回合的机会。
刘军士兵们见状,稍微向外退了几步,静静地盯着两人,刘和也不例外。
“杀!”
李骧的胸膛如鼓起的风箱,猛烈的并发出揣急的气流,化作闷雷般的巨吼,震得观众的耳朵嗡嗡作响!
蓄积已久的力量骤然爆发出来,人马合一,化作了一道沉重的闪电,如天罚降世,压下了赵云。
这一击以力服人,数吨重的冲击力直来直去的冲向赵云,没有繁杂的招式,也不用精妙的角度,在绝对的力量面前,一切都是累赘!
赵云本来就是不战,腿又有上,对上内壮期的猛将,在力量上根本不占优势,如此猛烈的攻击,令他力有不逮。
因此,饶是赵云武艺高强之极,面对这样的一击也不得不慌忙躲避,闪开这一枪。
只见银枪如电,在剧烈的抖动下斜射向李骧身前,而赵云的整身体却斜飞了出去,暂避锋芒。
这时李骧已经纵马赶到,斜劈而下,正劈在赵云的银枪上,‘碰’的一声,火星四溅,银枪瞬间消失。而李骧的长枪却化枪为锤,借着反力,直击赵云的后背。
这一击引来士兵和囚徒们的一片惊呼,此时赵云手无寸铁,众人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粗大的铁枪如重锤般击向赵云。
“轰!”
沉闷的巨响响起,伴随着骨骼碎裂“咯吱”,血雾腾空,血肉四溅,令人不忍直视。
没有一声长嘶产生,也没有任何的心理准备,战马却已轰然倒地,被溅了一身脑浆的李骧也跟着横飞了出去。
局势瞬间逆转,倒地的竟然是李骧!
原来在电光石火之间,赵云力透大地,半截银枪被插入了地面,在李骧的猛击之下,弯成长弓银枪以更快的速度击在了迎面而来的马头上,击毙战马的同时令李骧功败垂成!
李骧头昏脑沉,挣扎着想要爬起来,脑后却受到了猛烈的一击,眼前一黑,彻底昏迷了过去。
赵云单手将敌将拎起,扔到士兵的脚下,然后走到战马倒毙的地方,将银枪拔起,环视一周后,沉声令道,“立刻行动!”
这场战斗来的快去的也快,喘几口气的功夫就已经结束了,但其中的惨烈却令人窒息。
赵云浑身破烂,血迹斑斑,衣服头发都有烟熏火燎的痕迹,看起来有些狼狈。但他身上所向无前的气势,却令人畏惧不已。
此时,夜幕已经降临,晚风吹过,寒冷刺骨,闪烁的火光下,赵云状若魔神。
牢房的火势已经越来愈大,不少囚徒已经被大火烧伤,发出痛苦的哀嚎,却不敢冲出。
当赵云转过头来,一个头领模样的老者,才大着胆子走了出来,躬身行礼道,“合肥家族二十七家,愿为将军效犬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