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这对人马,到底有何重要?为何您如此重视?”此时,一道关卡前,负责此地的士兵,正在与一名身材矮小的男子交谈这。
这群士兵刚刚接到一道命令,很是茫然,因此为首者才忍不住小心翼翼的冲来人开口问着。
在这名士兵面前站着的是名身形短小剽悍的男子,一身便服,态度严肃,身上的煞气虽然藏而不漏,仍然给人以极大的压迫感。
这不像是一个久居高位的官员将领,反而像是一个刀口舔生的亡命之徒,唯一与之不相符的是他整个人都透露出一种别样的威严来。
“灰衣卫有些事情,你根本无需知晓,将事情办好方是你该做的。知晓的多了,对你没益处。”瞥了士兵一眼,沉默片刻,男子方沉声说着。
被男子目光这一扫,这个士兵立刻身体一僵,随即连连应声道,“请大人安心,属下知道该怎么做了,一定定会办好此事,不该问的事绝不会再乱问。”
“如此甚好,你是个聪明人,分寸拿捏,自己掌握着便好。这件事情办好之后,你这个求盗也算做到头了,到时候无论主公能否拿下舒县,一个游檄的职位是少不了你的!”
点点头,男子对这人之识相还算满意。毕竟不是刘和治下之人,光胁之以危还不行,还得诱之以利!
男子劝慰了几句,收起了出仕的文书,不再多说什么,直接翻身上马,扬长而去。
“这人谁啊?”见男子已行远,旁边方有人凑近过来,悄声询问着。
这人从未见过,一来就与求盗独自交谈,气势咄咄逼人,让人感觉似乎是个很厉害的人物。
要知道求盗虽然地位低,只是亭长麾下掌管捕盗的属员,但放到后世也属于乡镇一级的所长了,在当地也算是小有权威。
“有些事情,你根本无需知晓,将事情办好方是你该做的。知晓的多了,对你没益处。”这名求盗翻翻白眼,将男子的话复述了一遍说着,显然心有忌讳。
虽然现在庐江人恨死了孙、袁两军,但是现在舒县城毕竟到了别人的手里,虽然势力还没有深入乡亭,但是他还是不敢暴露自己与别的势力有所勾连的事情。
求盗吩咐道,“听好了,从现在开始,严密关注经过关卡路过商队、行人,一定要细细盘查,给我盯紧了他们,做出一副严密监视的样子。”
将适才男子交代下来需注意事项与这些人说了,求盗方转身进了哨卡。
很快,一群临时的乡兵开始议论了起来。
“奇怪,如今县城已被孙贼占领,但他们的手还伸不到乡下,大人他是听从何人的命令?”
“不会是陈贼的命令吧?那文书上可盖着官印,离这最近的势力就是袁军了。要我说陈贼更可恨,就数他对我们庐江的祸害最重!”另一名乡兵接过话头愤愤不平道。
“你们就少说两句吧,如今两贼势大,我们都是刀板上的鱼肉,还不是任人宰割?该怎么做,自然有上面的人操心,出了事,上面第一个收拾的就是我们!”
众人中还是有明白人的,知道在这乱世里想要活得长,有些事情还是少知道的为妙。出了事,无关的小卒们反而更容易被放过。
这时求盗正好转了出来,几名乡兵当即不敢再多言,立刻缩起了头。
半时辰后,一对骑兵,便从官道那边,经过了这个关卡,一行二十多人,从穿着、装备来看,并不高调,因为人不多,给人一种公子哥出行感觉。
乡兵们一见,顿时一惊,这时求盗暗自吩咐,令乡兵们上前检查。
此时,天色虽然渐晚,但是光线还很亮,乡兵们不约而同警惕的扫看着己方,使得孙策一行人顿生警惕。
对方眼睛中流露出来的目光,其中的意味使得众人有些琢磨不定。
小关卡不过五人,当然不会给孙策等人造成任何威胁,然而一脸碰上好几个这样的关卡,还是令一行人心生警惕。
“不要过于紧张,陈纪真要搞什么鬼,不会派出这样一群小卒出来。”马队前行一段时间,当首的一名名英气少年淡定的说道,其人正是孙策。
“少主,我感觉有些心悸,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袁军向来狡诈,此次陈纪也不见得怀有好意。否则直接派使者进入舒县城就是了,何必摆架子,遣您前去拜访?”
能够称孙策为少主,而不是主公的,也只有跟随孙坚多年的老家程普了。
“老将军说的是!”
孙策也不驳斥,对于程普这样的旧将,他还是很尊敬的,于是他虚心请教道,“不知将军担心的是什么?”
程普行军打仗几十年,什么样的阴谋诡计没见过,虽然他看不破这里面有什么问题,但还是从一路上遇到的数个关卡中察觉了不妙。
只见程普摇了摇头,叹息道,“请恕末将眼拙,实在看不出对方的诡计。若是陈先生在,或许能看出其中的关键。不过末将却知道咱们不能被别人牵着走。既然对方在官道上设卡,那么我们不走官道就是了!。”
孙策听了,思忖片刻道,“将军可是担心对方摆了鸿门宴,想要留条后路?”
孙策小时候在舒县住过一段时间,倒是知道几天直通袁营的小路,要是真出了什么事情,可以通过小路一路直奔舒县城下,追兵反而不好追捕。
只是好久没走过,有些忘路了。
看了程普一眼,孙策说道,“也罢,我们就走小路吧,回来时还能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