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蛇头上还有个人!”
“是前宗主!”
“你傻呀,前宗主哪有那么年轻?是昀公子!”
“不错不错,昀公子长得和前宗主一模一样,听说他小时候就失踪了,必是前宗主慈悲悯人,蛇神大人不忍他后继无人,这才把昀公子送回来的!”
“我们燕回有福了!蛇神大人万岁!昀公子万岁!”
剧情急转直下,本来参拜楔的百姓顺势参拜起了三藏,认为他是九头蛇神送来的,把他当成了燕回的主宰。
楔一脸得意地高昂着头,觉得这一刻它最威风了,也就不在乎自己被个陌生人骑着。
十几年前,赫连昀明明跌下万蛊窟尸骨无存的,如何会突然出现?赫连雄做梦都没想到会发生如此变故,片刻之间,名声、地位、人心全部丧失,他如何能甘心?抽出身旁侍卫的弯月刀便向闵衍和杨秋彤砍去。
他不知道赫连昀是怎么回事,但他可以肯定这两人脱不了干系,他**信他们,却没想到两人根本是潜伏在他身边的两条毒蛇!
点香和楔骗骗无知的百姓还好,守护莫离台的侍卫直接听从的是现任宗主,他一动,拥护他的人顿时也拔刀相向,殷莲忙指挥着殷家子弟及以前的旧部保护闵衍及杨秋彤,又冥四领着禹陵五千精兵对抗那些侍卫。
械斗难免伤及无辜,这时百姓逃命要紧,神色慌张,哪还有参拜楔时的虔诚?慌乱中抱错孝的有之,踩踏死人的有之,一片混乱。
“颖儿!”殷雀见齐雨自顾不暇,任由女儿被慌乱逃窜的百姓踩踏,顿时心急如焚,挣脱了殷莲的手便向唐颖跑去。
唐颖先前只是受不了刺激晕了过去,被踩了两脚自也醒了,睁开眼还没认清状况,便看到了殷莲,那睡梦中都让自己深恨的脸。
她挣扎着爬了起来,指着殷莲就破口大骂:“殷莲!你这贱人还回来做什么?今天的事都是你搞出来的吧?哼,早知道十几年前我就应该给你一碗药毒死你,你别以为现在回来能让赫连雄回头,你就是个没人要的破烂货!”
殷雀闻言傻眼了,唐颖在她面前一向乖巧,提起殷莲也总说她没有父母在身边可怜的紧,让自己多多关爱姐姐,她听了唐颖如此懂事的话便越发怜惜她,偏帮着她。反倒是殷莲总对她没个好颜色,自己越发厌恶。便是这几年唐颖对她疏远冷淡,她也当她是受子嗣和身体所累,并没有真心怪过她。
现在听她这么恶毒地说殷莲,殷雀心中的震撼不可谓不大,一时呆住没了反应。
殷莲冷笑一声,竟是回应都不想,便吩咐丁放把人带回去。
差点被侍卫污了清白,差点做圣女一辈子孤苦无依,眼睁睁看着夫君死去而无能为力,十几年来东躲西藏被迫与儿子分离,这些都是拜这个妹妹所赐,她既然回来了,怎么能不一一讨回来?
眼看着唐颖被殷莲的人带走,殷雀欲阻止,但触及殷莲冰冷的眸子,她懦懦着嘴唇终是没开的了口。想到她一生要强,只父亲帮她招赘的夫君不如她意,最终改嫁去了唐家,虽唐家人看不起她二嫁的名声,但她的女儿一个是殷家家主,一个是宗主夫人,让她始终高其她妯娌一头。没想到临老临老,两个女儿姐妹自相残杀,就连小儿子的命如今还捏在殷莲手中,实在受不了这个打击,两眼一翻,竟是昏了过去。
而唐颖的呼声直直地刺入赫连雄的耳膜,得知殷莲回来,他心头大震,可他这样的人如何会反省自己的错误?他怪殷莲当初不够坚定,自己与她解除了婚约,她立马就投进了赫连胤的怀抱,怪她如今对付自己,让自己一败涂地,怪来怪去,怒火更加高涨,手上的功夫越发凌厉,叫华奴渐渐落入颓势。
两人打斗的地方距离高台十分之近,楔被剑气刺激的也有些心浮气躁,左摇右晃的,三藏渐渐坐不稳,夏莫然见状不免担忧起来,推了推剑客道:“赫连雄武功不凡,华奴恐怕不是他的对手,你去帮一把吧。”
剑客眸子一眯,想起三藏那小子对她非搂即抱,吃尽豆腐,便道:“闵衍不是算计了你?让他急上一急也好,算是给你报仇了。”
夏莫然知他不会罔顾性命,暂且把担忧收起,静观事态发展。
几位长老和洞主们本冷眼看着赫连雄和殷莲的人相斗,但见大批禹陵士兵介入,赫连雄的人渐渐支撑不住,再冷眼旁观唯恐燕回大权落入禹陵手中,十七位洞主一声令下,守在莫离台外围的兵丁立马围攻过来,与冥四等人缠斗在了一处。
禹陵方或是燕回方,无论哪方落败都无法交代,殷莲眼见情况不对,立马倾注内力与大喊道:“请大家听我殷莲一言,赫连雄这奸贼倒行逆施,十几年前逼死我夫君,又害得我们母子三人被迫离乡背井,这些禹陵的士兵是为助我母子而来,并不想与各位为难。禹陵七王爷也允诺于我,只要我儿赫连昀登上宗主之位,立刻撤兵,且两族联姻,和平共处!”
十七位洞主闻言虽没有放下兵器,但打斗的动作却慢了,他们领着兵士守在山里,条件艰苦不消说,更是与家人常年分居两地,最渴望的便是和平无战争。
禹陵与赤夷的事他们早便听说了,新夷王听说只是名不经传的六王子,投靠了七王爷虽说有些丧权辱国,但赤夷的百姓生活却真正好了,听说年前因缺少粮食,七王爷还特地上折子给禹陵新帝,不仅免了三年的岁贡,另外还赠送了万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