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他为了一亲芳泽,进了福源楼就吩咐掌柜二楼不要接客,他是太子,又是七王爷看重的,掌柜不敢不从。是以现在整个二楼包厢都是空的,就算他在里面干些惊天动地的大事都不会有人管。
闻音知雅,侍卫们知道主子迫不及待就要在福源楼“办事”了,且那女子又是七王爷认识的,必不敢害了太子,因此**地笑了两声,全都听话地“滚”远了。
门儿一关,太子心痒难耐,搓着手就想快活一番,转身却见夏莫然端端正正地坐在先前的位置上,脸上没了先前的媚色,眸中甚至隐含一丝冷戾。
太子心中一突,右手不自觉地拢进袖中,面上神色不变,靡靡笑着:“姑娘这是做什么?如今可没人能打扰我们的好事了。”
说着扑了上去。
巨大的阴影落下,夏莫然没有动,脸上有的只是冷酷与讥嘲,不知天高地厚的草包,总该受点教训才是。
太子见她纹丝不动,嘴角露一丝得逞的笑,抓在右手的东西突飞了出去。
片刻,他一脸震惊地看着夏莫然:“你怎么会……”
孙素雅寻来的女子,总有一些烈性的,为了**幸方便,他身上时刻带着mí_yào,可以前无往不利的药撒到夏莫然身上,她竟一点反应都没有。
夏莫然冷笑了几声,见他转身欲逃,袖中飞鹰爪滑了出去,正好卡在门缝中央。
太子见状怒道:“大胆!”心中十分后悔刚才太过笃定,挥退了侍卫。
“太子还是这么不可一世!”夏莫然嗤道,“就你这样还想占我便宜,做梦!”
太子觉得她此刻说话神情有些熟悉,可心头的不安容不得他多想,拔出防身的匕首便向她刺来。
但他整日沉迷于酒色,不学无术,连丝蛮力的都没有,如何制得住夏莫然?
她使了几招轻轻松松便打落了他的匕首,甚至用包厢中的布帘子撕成条,把他绑成了粽子。
太子被制服,看夏莫然一脸煞气,特别是手中拿着自己的匕首,左摇右晃的,让人看着一不小心就要掉到他头上了。他少不得忍住怒气,缓和了几分语气道:“是本宫有眼无珠惹怒了姑娘,姑娘与皇叔公关系匪浅,本宫恰是他最疼爱的孙儿,此事作罢就是,何必弄得刀刃相见?”
夏莫然杏眼微眯,她早就觉得他色心来得奇怪,再荒淫无道,也当知道宇文谨是他登基的最大依仗,怎有胆量去招惹宇文谨的女人,如今看来他目的不单纯。
陈西宁曾是皇帝赐给宇文谨七王妃,但她却失去了生育功能,此事隐秘,就连黎月也不知晓,还是白萍在已疯魔了的樊贵妃口中偶然间得知的。
想必皇帝忌惮宇文谨,多年不让几个儿子娶妃也要压制着他娶妻生子,后来又赐下一个不会生育的女人作妃,没有子嗣,就算登上帝位也无人继承,这样不管宇文谨支持太子继位也好,六皇子最终夺得帝位也好,禹陵大权也就不算旁落。
而太子也并非完全是个草包,至少当他得知宇文谨和自己关系匪浅时,知道着急了,宇文谨若有了自己的孩子,必定不会一心一意拥护他,所以他假借对自己有意,以侧妃之位诱之,不过是在蓄意破坏她与宇文谨的关系罢了。事成之后,他只要说是她贪墨虚荣**了他便是。
如此看来,这个草包太子以前还真是小瞧了他。
太子见她若有所思,并不言语,以为她听了进去,心头一松,暗中发誓等此事一过,必叫她好看。
可他刚涎着笑想说些软话,夏莫然凌厉的拳头已袭了上来。“你说的有道理,我怎么着也该给阿瑾几分面子,但就此放过你你我晚上睡不着觉,这样吧,给我打一顿就好。”
于是,养尊处优的太子偷鸡不成反蚀了把米,等宇文谨赶到时,他已经被揍得鼻青脸肿认不出本来面目了,甚至连一颗牙都掉落了,而罪魁祸首早已扬长而去。
太子还想以一身惨状冤枉夏莫然,但宇文谨岂是那么好骗的?事实真相如何,一问冥兰冥秀便可。
**熏心,企图染指长辈的女人,宇文谨气得面色铁青,当即罚他禁足半年。
夏莫然狠揍了一顿太子,神清气爽地回了梅园,一干丫头看得暗暗称奇,心道解铃还须系铃人,果然还是七王爷有办法,这不,去了一趟七王府,回来啥毛病都好了。
不过芝玉还是把老夫人病倒的消息告诉了她。
夏莫然大感意外,老夫人昨天回来时还是好好的,称病只不过是因为夏玉然的做法让她气恼罢了,没想到真的病了。
她忙让芝玉芝梅开库房拿了燕窝人参等补品,由她带着亲自去馨园看望了一番。
冯嫣亲自在榻前侍疾,江阳侯夫人作陪。
六皇子不曾嫌弃冯嫣坏了名声,坚持接她进府做侧妃,江阳侯夫人重新眉开眼笑,说是要等到冯嫣去了六皇子府才回家。
因隔阂已深,江阳侯夫人见到夏莫然来当然没有好脸色,很是冷嘲热讽了一番,大意是说她眼高于顶,连太子都看不上,又十分不孝,嫡母病了却不在**前伺候。
冯嫣为母亲的无知刻薄羞红了脸。
夏莫然却不以为意,亲自问了老夫人的病情,又想叫李太医过来看看。可老夫人却坚持不肯,称是旧疾复发,只要休息几天就好了,并坚持不让夏莫然留下侍疾。
夏莫然知道老夫人为了夏之然娶妻的事还没有释怀,见她除了面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