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培珍心中惶然,不知如何才好,夏莫然却对柳如是道:“大人,其实我还有一事不明,想问问卓公公和几位侍卫大人。”
说着也不待柳如是回答,先问太子亲卫道:“你们虽离得远,但若太子在房中大声讲话的话,必是能听见的,我进去之后,可听见太子的声音?”
几名亲卫不知她问这话是何意,但还是据实说道:“不曾。”
夏莫然听罢点了点头,又问卓安道:“你说整个晚上都听到我的声音,我且问你,你可有听到太子与我的讲话?”
卓安回忆了一下,也摇了摇头。
夏莫然见状勾唇一笑,朝众人说道:“如此可知根本是有人假装的我,且还是太子熟悉的人。”
“夏秀是何意?”陈西宁皱眉问道,也问出了大家的心声,在她们眼里,夏莫然根本就是在狡辩嘛。
夏莫然扫了一眼一脸失望的陈西宁,从容不迫地解释道:“众所周知我与太子两看相厌,且卓公公也说太子不是真心想来与我和好的,既如此,他看到我晚上进他的房间,能不言辞辱骂?还能平和地和我喝了一晚上的酒?”
“也许是见你低头,他也起了怜香惜玉之心呢?”孔书云道。
夏莫然闻言脸上泛过冷笑,“怜香惜玉?从第一次见面,太子就不曾对我好言软语过,又何来的怜香惜玉?况且太子最近甚迷孙秀,为了能将她早日娶进府做太子妃,可是日日磨在丞相府,甚至为了她连身怀有孕的闵侧妃都全然不顾,又怎么会做出和我春风一度,引起孙秀误会的事来呢?可见那假冒我的人必是太子熟悉的,所以太子一见她才没有激动惊叫。而那人为了陷害于我,必定刚开始就迷晕了太子,不让他说话引起卓公公怀疑。”
卓安和一众亲卫因为太子的事早已战战兢兢了,本来还拼着一口气指证夏莫然,希望七王爷知道自己看走了眼,把怒气都发在夏莫然身上,于他们也好少担些责任,就算后来发现是赵太医下的毒,也还抱着侥幸心理,毕竟赵太医也算是七王爷的人。
如今听夏莫然一番解释,震惊之余只怕吓破胆了,因为疏忽,他们没有发现那人根本就不是夏家四秀,守护太子不利,他们根本万死难抵其罪。
宇文谨挥了挥手,自有人把瘫软在地的卓安和太子亲卫拖下去,等待他们的是什么不言而喻。
陈西宁动了动嘴唇,想说夏莫然不过是狡辩,不足为信,可看着宇文谨铁青的脸,这话无论如何都讲不出来了。
这时,柳如是遣去询问昨晚出过院子的人回来了,果然如玉培珍所料,查到了她的头上。
玉培珍眉心一跳,面色僵直,不知是急的还是气的,竟讲不出话来。
夏莫然见状冷笑了两声,玉培珍喜欢的是宇文哲,又怎么会夜会太子?而且就凭她把对自己的怨恨处处摆在面上,便可知她城府不深,又怎么会设下走一步看三步的计谋来?八成背后之人与玉培珍也有什么过节,又利用她处处针对自己的心思,好叫别人不怀疑是她。
不过她也很讨厌这玉培珍就是了,因为一个宇文哲,便处处针对自己,更是用心险恶地落井下石,她才不会帮她澄清呢,乐得看她吃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