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谨低咒一声,还未来得及回答她,便强自抱着她翻身而起,在局促的空间里左躲右闪,以避开那些翻落下来的碎石。
一阵铺天盖地的灾难之后,两人都有些虚脱,这下可是连躺着的地都没有了,宇文谨抱着夏莫然背靠在某处还算平整的石头上,目光看着已经完全被碎石掩埋的棺材那方,粗粗地喘着气。
任武功如何高强,他还是无法避免被一些碎石给砸到,却始终护壮里的人儿,不让她受一丝伤害。
“宇文谨你……”夏莫然惊魂未定,想再次确认他如何了,抬眼却发现他看着前方的目光不对。
这里是工匠用来逃生的甬道,怎么会有棺材呢?
先前因为知道他还活着,一时并没有发现什么不妥之处,如今想来,才觉得他十分奇怪,比如那个棺材太过诡异,摆放的地方也不对,倒像是他知道这甬道相对安全一些,特意把那棺材挪过来的。再如他明明在天雷弹爆炸之后,还有机会出去,却留在这里没动,是否是可以理解为这棺材中的死者对他很重要,在想到办法把棺材移出去之前,他宁愿留下等死?
那棺材里躺着的到底是谁?会是先太子吧?
夏莫然心头有些堵,并不想往深里去猜测,此时却发现宇文谨情况很不好,似是受了很严重的伤,胸前的肋骨也断了两根。
就在此时,死里逃生的小七痛哭流涕地爬上的主子的肩膀。好可怕好可怕,请原谅他是老鼠,胆子比较小。
小七身子十分之冷,那凉意透过来,竟让夏莫然也瑟缩了一下。
忆及刚才自己把他扔到棺材上,莫非那是一副冰棺?冰棺造价成本十分之高,且极为难得,却能保持里面的尸体千年不腐。如此,夏莫然对那死者的身份更加好奇了。
“这里一会儿还要塌,你赶快想办法出去。”宇文谨撑着一口气艰难地说道。
夏莫然本来心中十分怀疑,现在听他如是说,好像是要和棺中之人同生共死般,让她一瞬间火气上涌,不觉带了几分酸意道:“她到底是谁?值得你如此!”
宇文谨听罢身子一僵,随即便低笑出声道:“本王闻到一股好重的酸味,不过本王确实受了伤,气力也已经衰竭,再无可能出去了,一人死总比两人死好,你还是赶快走吧,没必要在此作无谓的牺牲。”
是吗?夏莫然心中怀疑,却也为他此刻的情况十分担忧。自己全无内力,无轻功可用,唯一可以飞檐走壁借助的工具,在这里也无用武之地,她却是没有办法带着他离开。
不过……
她一只手箍住宇文谨的腰,不让他倒下去,另一只却在他怀里一阵乱摸,最后摸出一只半月形的玉佩,她也没空去研究,只塞在小七嘴里,坚定地道:“快去找洛寒,想办法让他带人来救我们!”
主人……小七似有所感,豆眼难过地眨了眨,终衔着玉佩从掉下来的洞口爬了上去。
“咳咳……你又何必?”宇文谨见她一副生死同依的模样,心头极为震撼,可身体却当真已达到了极限,眼皮子越来越沉重,身子也不住都往下滑,险些让夏莫然扶不住。
恍惚之间,有抹清香的问道靠近自己,接着无力的双唇被撬开,有个滑腻的事物钻了进来。
她在做什么?宇文谨半眯着眼看着她精致的眉眼,皱了皱眉,手臂却自有主张地环住了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