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权站在娘子的身后,突的觉得后背发凉,怎么会感觉这般的冷呢?忍不住的低垂着头,发现今天也没有少穿衣衫啊……
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但也因也没有发生什么事,他也不再追究他身上这种奇怪的感觉是因为什么了……
“秀,我不哭…… 你这次来,是不是就不走了啊?” 她擦开眼泪,有些希冀的开口问道。
柳玥望着她希冀的眼神,有些许不忍。拉着她缓慢的走在走廊上,低低的声音缓缓的说道:“过两日,我便会离开……”
这是实话,她不想欺骗春桃。哪怕残忍,她也不得不说。
春桃听后,眼泪就像是不要钱似地,蹭蹭的往下掉着,身子颤颤巍巍的耸动着。吴权走上前,一把拉过娘子,不满的眼神一闪而过的扫过柳玥。
自家的娘子还是只有自家媳了……
柳玥一怔,刚刚吴权的不满太过的显眼, 柳玥自是发现了。她有些好笑吴权护妻的行为太过的明显,但看到他这般心疼她的春桃,她自是高兴的。
轻轻浅浅的开口,声音柔美动听:“吴权,春桃交与你,我很放心。春桃别哭了,我又不是一去不复还。我此时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处理,等你的孩子出生时,我定会回来……”
孩子估计是在正月初出生,那个时候她倒是可以抽出时间来一趟……
“秀,你说的是真的吗?” 春桃推开吴权,红着脸颊,不安的问着,一脸的怀疑。柳玥重重的点头,她已错过了春桃的成亲,她自不会再错过她生孩子了。这是她的遗憾,下次她绝不会错过。她在心中一遍遍的告诫着自己。
春桃看到秀点头之后,又喜极而泣,拉住柳玥的手,半点不放开,深怕一旦她放开了,秀就离去了。旁边的吴权则有些无奈及吃着干醋的想着:果然是她最重要的人啊,心情一波三折的受她影响。
他在她的心中,真的是一点地位都没有……
想想,便心情郁结的不行。哪怕她这般对待,他也是狠不下心来对她不理不睬……
吴权啊吴权,你到底是有多贱啊?
吴权的憋屈自是无人知晓,春桃眼里心里都只有她家秀,哪里容得下其他,自是不知她的相公在吃着她家秀的干醋了……
至于柳玥,就算知晓?你觉得以她有仇报仇的性子会提醒春桃吗?
“好了,都进屋吃晚饭吧……” 梅继云坐在轮椅上,适时的开口。见着外甥女这般的自信,他很高兴。
想想,她活着的消息应该会很快的溜走吧。真不知在战场上的西王听到这个消息,还能不能淡定的养伤?
几人进屋,欢声笑语,有问有答,倒是惬意。快到凌晨了,吴权有些无奈及心酸的抱着还不想离去的娘子,不满的想着:娘子她是有了秀,连她的相公她都忘记是谁了吗?
该死!
“吴权,我给你没完……” 屋外传来春桃不满的声音,声音大的令柳摇头叹息,春桃怎么如此的强势了?
第二日,柳玥便收到紫宸的飞鸽传书,说殷朝及东朝已恢复了后支队的生意,不再故意的刁难。柳玥带着疑惑,舅舅昨天连夜进宫了?带着疑虑的来到了舅舅的书房,询问。
“都已经恢复了?我还没有进宫面圣呢……” 梅继云也是百思不得其解,不知晓哪里出了问题了。
柳玥听后,果然不是舅舅啊。同时,她也越加的疑惑,殷朝能够恢复,在她的情理之中,可东朝既不是舅舅帮忙,那这事便透着古怪,她自会小心翼翼。
毕竟在东朝,她除了舅舅外,谁也不认识。如今,这忙不是舅舅帮的?
那是谁?
是在暗中帮她?
若是朋友还好,大不了欠一个人情,日后慢慢的偿还;可若是敌人的话,难保接下来不会有算计在等着她呢?
至于天下掉馅饼的事情,她绝不会相信,自然她不得不担忧这是某人的一个阴谋……
“舅舅,玥儿得先行走了,后支队就请舅舅多多的照看。等事情办妥之后,玥儿自当上门打扰……” 柳玥郑重的开口,脸上的疑惑依旧。她得尽快的去北齐看看,若是东朝的生意断了,她必须得保证北齐的安好。
如今她已抱着东朝的这条商业线断了的心思,做最坏的打算。对于其他三国的商业线,她自是得加倍的小心。
梅继云见着她脸上的沉静,但难掩眼底深处的担忧,自也是不再挽留。有些依依不舍的开口,眼中也有些无奈:“你且安心的去,春桃那里我会解释……”
他这一生无妻无子,到了中年自有牵挂。后来见着春桃懂事,又是玥儿的人,才想着把她收成义女。
春桃倒也不拒绝,只是眼中总是出现哀愁,追问下才知晓她担忧着她家秀的安危。
那个孩子也是极懂事的人,虽然担心但也从不让自己去殷朝找寻她的下落。后来,那个女人约见,他本想见过她之后,再去西王府看看玥儿的,可谁知发生那样的事情……
此时,玥儿才刚来,又突然的离开,她怎么一下子接受得了。唉,哪怕为难,他也要劝服春桃,不让她跟着玥儿离去添乱……
柳玥感激的跪下,轻轻的叩首,想说什么,终究是什么也没有说,望了一眼舅舅,然后起身,转身离去。
梅继云坐在轮椅上见着她瘦肖的身影,她比她的娘亲要坚强、能干不少。如云,你该放心了……
“老爷,宫里传话说齐王已班师回朝,娘娘让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