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黄在警队里呆了十几年了,从只是抓抓小偷,协调协调市民生活的小区片警一直到今天的市刑警支队二把手。( .)要论资排辈起来,无论是晓敏还是孙正都要恭恭敬敬地称他一声“老革命”。
不过,今天这老革命却看到了他入行十几年来都没有见过的事情。这孙正刚刚接手了支队一把手的位置,虽说初时雄心勃勃。可接连两件用现代刑侦知识怎么也查不出半点端倪的大案子将他压得喘不过起来,精神偶尔颓废,想要逃避现实倒也勉强可以理解。
他奇怪的是历年来屡破奇案,在今日警界依旧声名赫赫“母暴龙”罗晓敏在见了老部下如此不务正业以后,不但不教训他两句使其恢复自信心。反而和他一起胡闹,玩得个昏天黑地不说。还要把自己和她的弟弟一起拉下火坑,这如果被局里查处并追究起来,可真不知道该找个什么借口跟上面的人解释。不过,可以肯定的是,这要被上面知道了,一个红头文件绝对是免不了的。
老黄就这么心不在焉地,陪晓敏、罗西、孙正在牌桌上走了四轮。晓敏今天大杀四方,赢了个盆满钵满。姐姐吃了肉,弟弟自然不会只喝汤——在晓敏的照顾下,罗西今天在这牌桌子上也小赚了一笔。相比罗家姐弟,孙正的时运就没那么高了——他可能是工作原因导致情绪极度烦躁,致使其不能冷静思考,勉勉强强促成了一个不输不赢的局面。而这四个人中,最为凄惨的当属老黄了。
心事重重、忐忑不安、瞻前顾后,这些都成了他在这场牌局中的致命伤。一整个下午,老黄的心思就没有放在牌桌上过。所以,我们可以看见的就是老黄不断从裤兜里摸出皮夹子,再从中抽出一张张花花绿绿的钞票。也幸好晓敏几人打的都是工薪阶层能够接受的小麻将。不然,黄副队长堂堂一个国家公务员,可真的得为“下一顿是吃大饼省钱还是喝稀饭节约”的问题每天每天地心烦了。
…………
四轮麻将下来,日头已经西下,在座四个人的肚子里都发出了“咕噜咕噜”的空响声。低头看看表,已经晚上七点了。于是,晓敏一声令下,罗西下楼去退了麻将,又吩咐孙正换了身出门的衣服,便拉起老黄一起出去下馆子了。
这顿饭一吃就是几个小时,期间,不仅是三名男性,就连晓敏也叫了二两二锅头。待到从馆子里出来,四个人皆是满面红光,言谈举止间都带三分醉意。
有道是“饱暖思淫*欲”,当然,这个“淫”在这里并不是我们通常理解的“淫秽”、“淫.荡”等涉及到性事的不正当的男女关系。在中国古汉语里,“淫”指的是“过分”、“无节制”。所谓“骄奢淫逸”的“淫”即是如此。
而此时,作者要说的是,晓敏、罗西还有孙正在酒足饭饱之后,依然不想去做正事。现在,他们正计划着拉着无辜的老黄再去玩个昏天黑地。
于是,晓敏一声令下,几个人找了家生意正红火的ktv,便又开始“无法无天”了起来:晓敏和罗西姐弟俩抢着麦克风;孙正因为没什么音乐细胞,唱起歌从来都是要人老命,所以在ktv里他知趣地闭了嘴,在一旁整瓶整瓶地灌着啤酒;至于老黄,他则在思考着第二天早上必须交给局领导的检讨和报告。
就这么各有所思、各有所图的,时间又过去两个小时。午夜时分,四人才从ktv里出了来。晓敏和罗西心满意足地走在前头,老黄则在后面扶着醉醺醺东倒西歪,而且已经开始胡言乱语的孙正。
由于孙正已经醉得不省人事的关系,晓敏便吩咐着罗西和老黄与她一起送孙正回家。到了孙正家里以后,晓敏让罗西将孙正扶回卧室床上躺着并在一旁照顾。又吩咐老黄去水房打来一盆清水给孙正擦擦脸醒酒。自己便坐到客厅的沙发上,旁若无人的翻看起了堆放在茶几上的军事杂志。
老黄甚至母暴龙极好使唤人的傲娇个性,也不多说什么,只是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便照着晓敏的话去打了盆水。可当他打来水走到孙正的房门口时,却见大门紧闭着。
老黄以为是罗西又随手关门的习惯,也就不太在意。他用左手端着盆子,腾出右手来敲门道:“罗西开门,我是老黄……”
老黄敲了好一阵,可里面却没有半点回应。这不禁让老黄有些起疑了,他伸手去拧那门的把手——“锁了?”——老黄打不开门,只得又敲了几遍门。还是不开,老黄满眼疑惑地看向晓敏:“队长,这???……”
晓敏合上书页,说:“你先把盆子放下。”
老黄虽然疑惑,却也照做。放下盆子后再向晓敏看去,只见她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嘴里还叨念着:“总算是来了,害姑奶奶好等啊!”
晓敏话音刚落,客厅里的电灯突然闪了两下,接着只听“兹兹——啪”的一声,先前还被灯光照得一片亮堂的客厅一下子暗了下来。老黄以为是哪里的保险丝烧断了,想要去拿工具修理。可刚刚转身,就踩到了他放在脚边的水盆。
“哗啦”一声,水盆被老黄踩翻了过来,里面的水全部洒了出来,打湿了他的鞋和裤子。老黄一边自嘲着自己的粗心大意,一边从口袋里才、掏出打火机来,想要照照亮。
“咔嚓”一声将打火机点燃,老黄刚刚抬步要走,却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在扯他的裤腿。于是,他弯下腰去,借着打火机昏黄的光线往脚边望去。
这不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