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莫承熙走后,他拿起桌上的授权书,沉声低笑起来。果然是虎父无犬子,不,应该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了。
沈絮菲走进了书房,看着满副笑容的丈夫,蹙了蹙眉头。
“你呀,也不管管他,就任凭他胡闹,昨天ay在我面前都哭成泪人了,你说做不成亲家,也不至于要做仇家吧?”
“你这是妇人之仁!”莫德曜吸了口雪茄,“俗话说不看僧面看佛面,他薛磊若是顾忌我们莫家的情面,就不会做这种损人不利己的事!”事情的来龙去脉,他已大致了解了,在秦海,还没有人敢威胁他莫家的人!
“不管怎么说,不要做得太绝了,看在我和ay姐妹一场,给薛家留条后路。”沈絮菲叹了口气。
莫德曜沉默了一会,“好,就看在你的份上,你去告诉ay,我愿意出高于市价三陪的价钱买她手中薛氏的股份,有了这笔钱,她就能拿去救急了。”
沈絮菲悠悠的瞅了他一眼,他精明着呢,对自己没有利益的事是不会做的,明里帮ay,实际是想收购她手中剩余的股份,这如意算盘打得还真响。她在心里吁了口气,不再说话了。
这个时候,莫承熙已经回到了碧水湾。
叶芊然正伏在书桌上,拿笔认认真真的筹划着什么?听到他的脚步声,连忙把桌上的纸收了起来。
“在干什么?”他笑着问。
“没事,涂鸦玩呗。”她嘻嘻一笑,站了起来,修养了三个月,身体已经完全复原了,不过他还是不放心,每周都让医生过来给她做体检。
“走吧,带你去个地方?”他牵起她的手。
“去哪?”她扬了扬眉。
“到了你就知道了。”他微微一笑,拉着她出了门。
本以为是要去什么神秘的地方,原来是她的星空小屋。
这个时候,夜色已经笼罩下来。
推开门,淡淡花香扑鼻而来。
月色清浅如水。
星辉泻影如烟。
借着月色、借着星光,她望见了洒满小屋的玫瑰花瓣。
她停下脚步,担心踏伤花儿。
可身旁的他毫不在乎,一把将她打横抱起,径直而入,娇弱的花瓣在他脚下窸窣作响。
轻轻将她放到榻上,他拾起一瓣花,放于她掌心。
天,这些花是为她弄的吗?她有点受惊。
以这种奇异的、摧残的方式,果然是个没送过花的人。
“喜欢吗?”他微笑的望着她。
“喜欢是喜欢,不过你也太不懂怜香惜玉了吧?”
“我要是个个都怜惜,岂不叫拈花惹草了?”他捏了下她的下巴尖。她笑了起来,说得还是蛮有道理的嘛,她宁愿他冷酷一点,无情一点,也不要他风liu多情。
她翻了个身,趴在榻上,眺望着漫天星空,然后用纤细的手指在西方天幕轻轻勾勒出了一弯闪烁的银弧,“哈哈,我找到我的星座了。”她转头笑望着他,星河闪耀在她的脸上,也闪耀在她的眼中。
他目光微凝,注视着她,嘴角有缕似有若无的笑意,“听说双子座的人善变。”
她低哼一声,从榻上跳起来,双手叉腰瞪着他,“谁说的,双子座是最最专一的,水平座的才是最花心的,你就是个典型例子!”
“没关系,很快我就会有老婆替我砍掉烂桃花了。”他坐了起来,伸手一拉把她拽进了怀里。
“什么意思?”她狠狠一震,心猛然窜到了嗓子眼,“你不是没有和薛雯雯结婚吗?”
他的脸上有了抹难以捉摸的、古怪的笑,“那次是出闹剧,这次可是动真格的。”
“你要结婚?”她瞪大了眼睛,仿佛受了惊吓。
“对。”他敛起嘴角,点了点头,看起来正经的不能再正经了。
“和……和谁?”她的身子晃了晃,像挨了一记突如其来的攻击,舌头都有点打结了。
“我想娶的人。”他给了一个近乎无用的答案,
“到底是谁?”她感觉喉咙发紧,如鲠在喉。
“我说了,我想娶的人!”他嘴角的笑意逐渐加深,搅得她的五脏六腑都翻动起来。
这家伙是在耍她,还是间接提出分手?
她越想越觉得是后者,心里窜起一股无名火,猛地推了他一把,从榻上跳到了地板上,即使踩碎了脚底的花瓣也顾不上了,“莫承熙,你要结婚是你的事,我管不着,但是你最好说清楚,我们一拍两散,从现在开始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
他噎了下,简直啼笑皆非,从前只知道她是女汉子兼女神经,没想到她还是个大迷糊。
“你这个样子,是不是在吃醋?”
“吃你个大头鬼!”她暴跳如雷,拳头紧攥,有种想扁人的冲动,这个花心善变无情无义的混蛋,她才刚刚因为他受到非人的折磨,他竟然就另结新欢,变心简直比变脸还快。她诅咒他娶个丑八怪、黑包子、恶心肠、绿茶妹……她在心里数落了一百个形容词。
“可你的脸色这么难看,分明就是不想我娶别人嘛!”他摸了摸下巴,双眼微眯,用了种研判的目光逡巡着她。
“你娶谁,和谁结婚,关我屁事,从现在开始,别来烦我了,我把你甩了!”她几乎是在咆哮,真想立刻扑上去,从这狼心狗肺的家伙身上咬下一块肉!
“你敢!”他一把揽住她,把她拴在一双铁臂里,“告诉你,叶芊然,你这辈子都别想离开我!”
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这丫的还打算左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