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阴鸷残戾的话声,如淬了剧毒的利剑一般,划过空气,毫不迟疑的撞进安若溪的耳朵里:
“连亦尘……本王这一掌只用了五成的内力……否则你现在焉有命在?……念在你我主仆一场……本王允你自我了结,动手吧……”
抬眸,安若溪蓦地望向那身姿挺拔,芝兰玉树一般的男人,却惟见他线条英朗的侧脸,俊逸清越,坚韧冷凝,一如镌刻完美的大理石,叫人神摇目夺,只是那般的俊美,却终究掩盖不了石头的本质,冰冷且生硬,哪怕再灼烈的温度,也捂不化他的无情;而那一双漆黑如墨的寒眸,幽深、凛冽,似望不到底的夜海,表面平静若镜,内里暗流汹涌,永远都在你毫无防备的时候,掀起无数的惊涛骇浪,将人狠狠淹没;两片薄唇,微微抿着,性感而凉薄,一开一合间,就会有湿热的呼吸,从喉间喷洒而出,一把低沉魅惑的嗓音,徐徐倾吐着优雅的字眼,三言两语,便可定人生死……
面前的男人,玉身挺立,高高在上,有如不食人间烟火的神祗,殊无感情,冷眼旁观,翻手为云覆手为雨,顷刻间已足以置人于死地……
安若溪突然觉得一切如此的可笑,不由轻轻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