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莛儿,你的心意本王知道。..有朝一日,本王定会让你堂堂正正的做本王的正妻!”
微凉粗粝的大掌,轻轻覆住苏苑莛柔弱无骨的小手,淳于焉温声道。
说到“正妻”两个字之时,他深不见底的寒眸中,蓦地一厉。
“王爷,你知道莛儿根本不在乎所谓的名分地位,只要能跟王爷在一起,只要能够陪在王爷的身边,莛儿便已经别无所求了。”
微微一笑,苏苑莛柔声说道。这才是她所熟悉的四王爷。
软玉温香的身子,轻轻的靠在淳于焉坚硬厚实的胸膛上,听着他强有力的平稳心跳,苏苑莛不禁想着,这里,此时此刻应是只有自己一个人存在的吧?
就像她的心里,从甫见到他第一眼开始,便只容得下他一个男人了一样。
所以她绝对不允许有另一个女子,出现在他的心房里。不光占据,就连分享都不可以!
苏苑莛温柔似水的瞳孔中,暗流汹涌、晦暗难明。
听着怀中人儿如斯情深意重的表白,淳于焉也不由的心中一软,揽着苏苑莛的手臂,也随之紧了紧。
这时,脑中却蓦地闪过一张倔强无畏的脸容来,不由自主,不受控制。
眸色一厉,淳于焉再一次暗自发誓,那个不仅仅抢了本应属于莛儿的王妃之位的女人……终有一日,他会将它夺回来!
只是不知那时的她,可还能像今天一般的嚣张?
淳于焉没有察觉,这虽是为怀中心爱的女子的筹谋,他的心,他的思绪,却还是不知不觉的被那个名叫沐凝汐的女人闯入了其中。
苏苑莛还沉浸在这尘世中,只有她与她心爱的男子两个人的美景中,再也容不下任何人的存在。
“苑莛妹妹,我刚听到刑房的人说,陆笼晴那个贱丫头的五十大板还没有打完,你就把人给放了,有没有这回事?”
突如其来的尖利嗓音,在“意心小筑”里蓦地响起。人未至,声先到。那盛气凌人、不管不顾的口气,除了柳灼萝之外,再无他人。
说话间,一身桃红色衣衫的柳灼萝,已经风风火火的闯了进来。
那最后一句气急败坏般的质问,尾音还没有断,下面的一连串不满,还未来得及说出口,便被她不得不生生的咽了回去。
淳于焉轻轻推开怀中的女子,冷的似冰的瞳孔,如刀锋一样射在那不速之客身上。
苏苑莛不经意的拢了拢鬓角的青丝,似有若无的看了一眼那满脸不情愿的柳灼萝。
“王爷,臣妾正想向你解释这件事情。”
苏苑莛柔媚的声音,轻声开口道,如春水的眸子,缓缓流转着清和的光彩。
噤声的柳灼萝一听这话,瞳孔中明显的一喜,丝毫不掩饰。
她本来就为着没能看到沐凝汐主仆俩被打的屁股开花,而来找苏苑莛兴师问罪,结果一来却瞧见这苏氏毫无廉耻的跟王爷抱在一起,更是火上浇油。
“这么说,你是背着王爷放了她们吗?”
柳灼萝本就十分不甘心,现在听苏苑莛这么一说,自以为抓到了她的错着,忙不迭兴奋的开口质问道。
“王爷,你看苑莛妹妹这是不是恃**而骄啊,竟连王爷你下的命令,都敢违背阻拦……”
讨伐完了之后,柳灼萝紧接着语气一转,甜腻的声音,娇滴滴的向着淳于焉开口道。
“够了。”
听着她喋喋不休的妒忌和唯恐天下不乱的挑唆,淳于焉压制住不耐,沉声打断道。
“莛儿做过什么,本王岂会不知?不需你来通风报信。出去!”
说这话的淳于焉,目光清寒冷冽,就连多看一眼那整日里只会争风吃醋的柳灼萝似乎都不愿。
可怜那柳灼萝还一心以为自己抓住了苏苑莛的把柄,却没曾想王爷竟仍是这般的维护她!当真是又妒又恨又恼又不甘心。
眼见着淳于焉那隐忍的怒气,一触即发,柳灼萝纵使有再多的不满,也不敢在这个时候往火口上撞,只得闷闷的道:“那臣妾先退下了。”
淳于焉神色未变,不为所动。
“柳姐姐慢走。”苏苑莛轻点臻首,开口道。
柳灼萝委屈的望向淳于焉,然后愤愤然的瞪了苏苑莛一眼,手帕一甩,最终心不甘情不愿的离开了意心小筑。
房间里又只剩下淳于焉和苏苑莛两个人了,空气中有一抹异样的静谧。
淳于焉没有开口,早在柳灼萝出现之前,已经有侍卫将在刑房中发生的事情告诉了他,心,当时便不由的一动。却也没有让人再继续执行那剩下的未竟的惩罚。
“王爷,臣妾去厨房的时候,经过刑房,敲见到凝汐妹妹不顾一切的挡在她的婢女笼晴身前,扬言要替她受罚,而执事的家丁,也就毫不留情的打起了凝汐妹妹……”
微微的沉默过后,苏苑莛轻柔的声音,开始解释道。
既然柳灼萝正好冲出来把这件事提了出来,那她也不需再斟酌怎样开口,究竟才是对自己最好的。
“臣妾念着凝汐妹妹遭逢大劫,身体刚刚才恢复了一些,定是受不了这酷刑,所以才擅作主张的让家丁们停了手,还给了她们一些活血散瘀的伤药……”
“臣妾也知道这样做,没有事先征求过王爷的同意,但眼见着那血肉模糊的场面,终归有些不忍心,王爷你不要怪臣妾妇人之仁才好……”
轻柔的声音,细细的诉着,一双翦瞳,似水脉脉,望向身畔的男子,却惟见他冷毅的侧脸。
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