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玉同秦笑各自分头行动,一个往南一个往北。
只是一切又岂能尽如人意。
副统领营帐外,急匆匆涌来一伙人,却是郁笙带了一群人。
昏睡了一整个下午,听见声响,伍玄墨被扰醒了。
“将军,你醒了,正好我把大夫带回来了,让他给你诊治一番。”郁笙一进营帐瞧见伍玄墨睁着眼睛,连忙出声说道,“听说你病了,我们便快马加鞭赶了回来。”
伍玄墨微点了头,挣扎着坐起来靠在枕头上。
大夫见伍玄墨脸色惨白,一脸忧虑地出手给他把脉。
迟迟不见大夫说话,郁笙有些焦急,出声问道:“怎么样了?情况如何?为什么好端端一个人会突然病得如此厉害。”
大夫仔细检查了一番,才开口应答,“脉息混乱,心率不齐,呼吸急促,将军的元气大伤才会如此。”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会元气大伤呢,将军未受伤怎么伤元气?”听得大夫这样说,郁笙很是不解,急切问道。
伍玄墨也是疑惑万分,他一向身子骨好,又没受伤,怎么会元气大伤。
“造成你元气大伤的并不一定是外伤,还有内因,内因有很多种,其中有一便是中毒,无形的毒入体,时日久了自然会造成伤害。”
“可军中又怎么会有人给我下毒呢?你是不是弄错了?”伍玄墨说道。
“你最近可有吃些什么?都是谁在照顾你的饮食起居?”
大夫的话音刚落,营帐里便陷入了诡异的气氛。
因为军中上下都知道,伍玄墨的饮食起居由谢玉照顾。
“不可能,谢玉不会给我下毒的,就算下了毒,也定会被伙房里的人发现,我又怎么可能会吃。”
“你将将说每日的饮食都是由同一个人特意准备?那你且说说你平日里吃了些什么。”
伍玄墨回忆了一番,应道:“土豆炖牛肉,姜汤一类的,都是些用来补身体的。”
大夫一听,暗自思虑,皱着眉出声说道:“虽是补,可将军定是不知道,有些东西生来就是相生相克的,牛肉是好物,与土豆,姜片还有红糖放在一块煮然后食之便会成为一种毒药,一旦吃了,时日一久,人体的元气便会损耗,食之过量有可能会衰竭而亡。”
伍玄墨僵愣在那,许久没有反应,等到回过神来,却是猛然咳嗽,咳地面红耳赤,嘴角隐隐约约带着血丝。
怎么可能呢,谢玉不会这样做的,她一定是不知道这其中的危害的,她不会想置他于死地的,一定不会。
伍玄墨忽觉心隐隐作疼,有些喘不上气来。
“这个女人,我这就去把她给带过来,一问便清楚了!”郁笙气愤至极,双眼满满堆着火光,他实在是不敢相信看起来那么单纯无辜的女人竟然有如此恶毒的心思,简直可恨。
不管不顾,郁笙便直接出了营帐,气势汹汹地往谢玉的营帐赶去。
谁晓得营帐里一个人影也没有,郁笙又走了出来,见人就问,“瞧见谢玉了没有?”
众人都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何事,引得副统领如此愤怒。
郁笙随即便派人到处去寻,而他自己则往伍玄墨待的那个营帐走,刚走到营帐外,便与急匆匆赶来的士兵撞了个满怀。
“急匆匆的,到底什么事情!”郁笙板着脸沉声问道。
将士是守山口小道的,刚才恰巧逢上了一个理由为下山买药的姑娘,心有怀疑便速来禀报了。
“副统领,刚才抓到了一个姑娘,她欲要下山,还拿着将军的令牌。”
“她人在何处?”郁笙咬着牙说道,“把人给我带来。”
“人已经带来了。”士兵言毕,顺手往身后指了指,郁笙以为被抓的人是谢玉,可当他瞧清楚被抓的不过是谢玉身边的丫鬟,整个人更是愤恨至极。
快步走到秦笑的跟前,手直接卡在了他的脖子上,用力至极,秦笑几乎无法呼吸。
“说,谢玉在哪!如果不想死的话,就老实交代。”郁笙又用力了几分,秦笑的脸瞬间惨白,只要郁笙再稍微用点力,她的脖子极有可能会被活生生的拧断。
秦笑闭口不言,只是有些狼狈地笑,她原以为自己可以逃地掉的,可是却还是被看出了破绽,终究是逃不了,如今只愿谢玉能够平安无事。
“你说是不说……”没想到这丫头如此的倔,郁笙见她如此,也不再逼问,拽着她走到营帐门口,随即对身后的侍卫说道,“守着!”
营帐外发生的事情,里面的人都听得一清二楚。郁笙欲要进去禀报,掀开帘子却发现伍玄墨已经起了身正被人给搀扶着。
“派人去追,她往南边去了,那里有隐蔽的小道,无论如何都要把她给我抓回来。”伍玄墨冷声对郁笙说道,说完便又是一阵咳嗽。
郁笙对谢玉的厌恨更是多了几分,伍玄墨是如何对待谢玉这个女人的,他一直都看在眼里,可是这个女人根本就没有心的,竟然如此歹毒,用食物相克来对付伍玄墨,真正是毒蝎心肠。
“是,我这便派人去追。”郁笙说完,便退出了营帐。
军营一时混乱,众人被派出去封锁所有的出口,郁笙亲自带着人还有狗前往南边。
而浑然不知自己正在被追踪的谢玉,正在努力地攀附着崖壁。
悬崖下是万丈深渊,而崖身因为凸长所以形成了可以踩脚的石阶。石阶很短,几乎只能站半只脚,稍有不注意便会**悬崖。这是谢玉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