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易然欣喜若狂几乎是,但还是故作淡定地回道:“不会的,睡在这里挺好的,时候也不早了,你也快去睡。”
言蹊有些尴尬,她一姑娘家都开口了,可他却是推脱不答应,但执着如她,言蹊一本正经地应道:“如果你不去**榻上睡得话,那我也睡在椅子上。”她有些执拗地看着陈易然,大有他不同意她就不走的趋势。
与她视线相对,终是陈易然败下阵来,他轻笑说道:“好,都依你。”
言蹊立马走到**边,将自己原本盖的被子往里面推了推,随即又将枕头摆在了最中间,陈易然的**榻本就宽,就算分成了两个位置也是大的。
瞅着言蹊这些动作,陈易然默默地把椅子上放着的被子给抱在了手上,唉,果然还是他想太多了,原以为可以抱着她入睡,现下倒是好,楚河汉界分的这般清楚,要是他有些不规矩的动作,言蹊非得揍他一顿不可,他还是不要冒这个险了,好好地待着。
言蹊爬上榻,钻进了她自己的被子里,整个人靠着墙壁,与外面的**位离得距离有些远。
陈易然动作轻慢地也上了**榻,盖着被子,平躺着望上空,是**幔。
现下却是怎么也睡不着了,答应言蹊来**榻上睡,真不是个明智的决定,不知道有没有反悔的机会。
言蹊背都僵住了,呼吸声都不敢太大。生怕自己动作大了会扰了陈易然,现下她也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不该把陈易然叫上来的,还真是尴尬啊。
胡思乱想的,言蹊也困了,竟直接闭上了眼睛进了梦乡。
天气本就冷,言蹊还靠着墙,没过多久她便转了个位置,正面对着陈易然,与他只隔着一个枕头的距离。
陈易然侧着身子,盯着言蹊看。她的眉眼,她的唇,还是从前那样,没有丝毫的改变,就连睡着了的样子,也同当初一样,像个没有任何戒备心的孩子。
他不由伸手想要摸一摸她的脸,可手到了言蹊跟前又重新缩回去了。
静静地看着,也是一件很好的事情。
言蹊就在他的面前,像是做梦一样,他也有害怕的时候,怕这眼前的人只是他的幻觉,他只要一伸手就会消失不见,如同泡沫一样。
“言蹊。”他轻声喊着她的名字。
而言蹊却沉浸在梦中,隐约间好像听见有人在喊自己的名字,言蹊下意识地应道:“嗯。”软绵绵的音调。
陈易然嘴角上扬,终还是伸出了手触碰到了她的脸,只一会儿便收回。
这是一种什么感觉呢?或许这便是失而复得,他曾经把最珍贵的她给弄丢了,如今言蹊重新回来了,就算她忘了所有,他也会一直陪着她,再不离开。
言蹊有些冷,整个人都缩在了一起,陈易然见状,连忙将枕头给弄离开了,言蹊便一直往他的方向挤,陈易然掀开了被角,随即伸手将言蹊连被子带人一起抱住了。言蹊下意识地靠近热源,紧紧地靠在他的怀里,手拽着他的被子。
“言蹊,乖。”陈易然喃喃出声低语。
本是乱蹭乱动的言蹊果然安静了下来,窝在陈易然的怀里,睡得无比舒心。
可苦了陈易然一整个晚上都在天人交战,没有睡好,直到天快亮了,才睡下。
翌日一清早,最先醒来的是陈易然,他小心地挪动,随即把枕头又横亘在了两人中间,恢复成昨夜睡下之前的样子,弄完所有的事情以后,他侧着身子撑着下巴,看了言蹊很久。
言蹊睡得很熟,丝毫没有听见也没有感觉到任何的不对劲。
“傻丫头。”陈易然轻声开口,缓缓俯首亲了亲她的额头。
看了眼窗外,天已大亮,陈易然便起身了,如果他同言蹊一起醒来的话,难免会让言蹊觉得尴尬,这样的事情还是不做为妙。
洗漱完,换了身衣裳,陈易然轻步出了门,离开前还替言蹊拽了拽被角。
信步走在府中,穿过小道,站在桥上,望着流淌不停的湖水出神。
“我说陈易然,你这一大早起来站在桥上,是要做什么?别告诉我,你在思考人生。”苏行慢悠悠晃荡也跟着上了桥,与陈易然并肩站在一块,出声说道。
陈易然瞥了一眼,回道:“你还不是一样。”
“啧啧,我呢,孤家寡人一个,自然寒夜难眠,你呢,美貌妻子昨夜才归,你难道就不用大战几百个来回。”说完,苏行用特别怪异地眼神上下打量了一番陈易然,最后目光停留在了他的裆部,“你不会因为思念过度,某些部位出了什么问题?”
“啪。”陈易然冷眼扫了过去,随即给了苏行一掌。
“我行不行,你想知道?你可管得真宽啊。”
这冷嗖嗖的语调让苏行觉得自己的脖子一凉,连忙摇头道:“我这不是关心自己的兄弟么,幸福生活啊。”
“噢?我怎么觉得你这一大早是故意来讨打的。”大有威胁的意思。
苏行立马做了个闭嘴的手势,迅速转移话题,“怎么样,你觉得言蹊?”
“什么怎么样?”陈易然淡然接道。
还能怎么样?他关心的自然是自己的兄弟的娘子能不能够想起从前来,不然陈易然也忒委屈了,他可见不得自己兄弟这般委屈的。
“当然是言蹊的记忆,你难道就不想要她把你给记起来?”
陈易然默然,想要言蹊记起他来了么?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