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夜没了美人在怀,脸色确实透露出不悦,冷声问道:“又有什么事?”
春香自知犯了独孤夜的禁忌,在他和纳兰明若卿卿我我的时候,突然出现打断了他的好事,小声解释道:“夜王殿下,锦大人让您给他解开穴道,说是这样他不能方便。”
纳兰明若吃惊地抬头看向独孤夜,难怪他刚刚如此面色沉静,干脆地带着凤无绝来到这里,原来是因为这般。
像是看透了纳兰明若的心思,独孤夜没好气道:“知道了,本王一会儿就过去。”摆了摆手,让春香先行离去。
继而转头看向纳兰明若,严肃认真道:“刚刚我是因为不想让锦无恙添乱,所以才点住了他的穴道,并非是怕凤无绝……”
独孤夜见纳兰明若好整以暇地看着自己,嘴角噙着若有若无的笑意,知道她并不相信自己所说的,索性闭上了嘴,径直转身朝着徐管家的房间走去。
纳兰明若闷笑出声,极少看到独孤夜的窘态,那种极力向自己解释,却明知道越解释越乱颇为急躁的表情令纳兰明若心中一暖,快步跟上独孤夜的步伐,悄悄挽上了他的手臂。偷眼去看独孤夜,果见他一直紧绷的面容,终于缓了下来,露出了些许的笑容。
纳兰明若告诉自己,你爱的,本来就是眼前的这个独孤夜,有冷酷无情的一面,有果断勇猛的一面,有柔情蜜意的一面,也有孩子气任性的一面,而非是外人口中那个具象化的独孤夜。
刚踏入房间,就听到锦无恙歇斯底里的声音传来。
独孤夜不禁皱起眉头,所有的好心情都被破坏的一塌糊涂。
锦无恙斜眼看到纳兰明若何独孤夜两人一同进来,还是相互挽着胳膊,心中的火气更甚,本就涨红的脸更是青筋必现,对独孤夜吼道:“独孤夜,有种你就杀了我,何苦这样侮辱我?”
这次不仅是纳兰明若,连当事人独孤夜心中也是疑惑,却是烦透了听他嘶吼的声音,不耐的挥了挥手,禀退了春香和另一名下人。
走到锦无恙的**边,独孤夜不耐烦道:“锦大人,你到底又想耍什么花样?”
锦无恙一听,独孤夜并不相信自己是真的内急,直以为自己是在胡闹,是为了让他不得安生,总是围着自己转。
锦无恙本就心中有气,被独孤夜这样奚落和嘲讽,斜眼又看见纳兰明若摇头叹息以及眼中那淡淡的不屑,锦无恙心中怒火更甚,完全找不到重点的咬牙切齿,发狠地说道:“独孤夜,我知道刚刚凤无绝来过,他是来找我的对不对,你不让他见我,你是不是以为把我困在这儿,你想要杀害我的罪名就不能昭告于天下?”
独孤夜冷笑,对锦无恙的被迫害心理,以及对他那不知道哪里来的自信。凭什么认为凤无绝那般看重他,把他当香饽饽的一样寻找?
纳兰明若在一旁看不过去了,淡淡地说道:“太子殿下听闻你身体无恙,想内急让侍女帮忙,不想看你的狼狈模样自己走的。”
纳兰明若说的云淡风轻,却把刚刚锦无恙的窘迫状态形容的一览无余,更是描重了锦无恙让侍女帮他更衣的部分。
锦无恙又是羞愧又是恼怒,说不出一句话。
还是独孤夜冷静地望着他,二话不说,点开了他的穴道。
猛然获得自由,锦无恙只觉得自己马上就要丢人了,憋红了脸却是一句话不说的望着独孤夜。
“锦大人,你还是一如既往的骄傲啊。”独孤夜冷言道,叫来外面一直等候的仆人,拉着纳兰明若走出房门。
纳兰明若有些担心的看着独孤夜:“他咬定了事情是你做的,这可如何是好?”
独孤夜眼中带笑的看着她:“你不是心中已经有了对策吗?”
纳兰明若瞪他一眼,没好气道:“我那是想着趁凤无绝也在的时候,把所有事情都一起讲明,可谁知道你半路就把他给吓跑了。”
纳兰明若颇为不满的看了眼独孤夜,眉头紧锁,还是在兀自发愁。
独孤夜体贴地笑笑,用手轻轻捏了捏纳兰明若的手,声调轻柔地哄着:“好啦,放心啦。我们有李东在手上,再怎么说也是一个相当有分量的筹码,和锦无恙谈条件,足够了。”
独孤夜这个态度,纳兰明若拿他最没辙,无奈地叹口气:“你又不是了解锦无恙的为人,若是你拿李东和他谈条件,他转身回到锦府就能派高手来射杀李东,让我们没有证据可循,如此,锦无恙要是状告到皇上那里,我们又该怎么办?”
独孤夜却是笑了,他知道纳兰明若在担心自己,调侃道:“你就那么不相信你的夫君吗?”
纳兰明若皱眉看着他,这个时候他还有心情用调笑的口吻问出这种话,心中定然已经有了对付锦无恙的对策,当下面色稍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