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一身深红色锦袍的长孙墨就走了进来,洛儿眼底划过一丝阴狠,捂住头部的手微微用力,那伤口就愈发的流血。
长孙墨黑着一张脸,也没有看东陵醒萝的眼神,径自走过去将跪在地上的洛儿扶起起,一言不发的就往外走去。
东陵醒萝气得发疯,急忙从榻上走下来拦住长孙墨的去路,气哼哼道:“长孙墨,你这是什么意思?”
长孙墨几乎被眼前这个女人弄得抓狂,冷冷的看了她一眼道:“给本王住嘴,你们西域的女子都是这样不守规矩的吗,本王的名字也是你能叫的?”
东陵醒萝被长孙墨这样一吼,不但不害怕,心里的火气反而更盛,叉腰道:“长孙墨你这是什么意思,你只不过是个庶出,而且生母还是个贱婢出身,我的母妃可是西域的太后,你算哪根葱,竟敢在我面前耀武扬威,你不怕我去告诉皇兄,让皇兄来收拾你……”
长孙墨这一辈子最厌弃的就是别人拿他的出身说事,如今竟然被一个喧公主这样侮辱,简直是忍无可忍。
这样想着,长孙墨便毫无顾忌的挥手,狠狠的一巴掌打在还在喋喋不休的东陵醒萝的脸上。
长孙墨这一掌用了十成的力气,直打得东陵醒萝站立不稳的跌倒在地上,洛儿见了,心里很是解气,但要长孙墨彻底的厌弃了东陵醒萝,必须自己再添一把火才行。
想到这,洛儿就蹲下身子去扶东陵醒萝,“公主,公主您没事吧……”
东陵醒萝挨了这一力量十足的一巴掌,觉得嘴里的牙齿都有些松动,如今见洛儿还来假惺惺的关心,想也不想的反手就是一巴掌,狠狠的打在洛儿的脸上。
洛儿早已料到,所以结结实实的挨了这一巴掌,身子像浮萍一般往后倒去。
长孙墨急忙接住了洛儿的身子,将她扶起道:“怎么样,你有没有事?”
洛儿摇头,“郡王,公主不是有意的,是洛儿不好……”
长孙墨心里的怒火更盛,一脚就踹到了东陵醒萝的身上,见此情景,东陵醒萝身边的几个婢女都要上前来帮忙,长孙墨身后的侍卫便上前来阻拦住了她们。
长孙墨冷哼,“一个喧的公主,能许你一个正妃的位子已经仁至义尽,你却还这般看高自己,简直是太狂妄了。”
说完,又对身边的人道:“将公主身边所有的贴身侍女全都拉下去杖毙,这种奴才留在身边也只能挑唆主子生事。”
东陵醒萝急忙想要反驳,却见长孙墨对身边的人道:“去把王麽麽请来,以后就由她来照顾公主。”
说完,便和洛儿一起转身走了。
东陵醒萝自西域带来的几个侍女全是有武功在身的,如今全部被杖毙,只怕是以后都没有指望了。
说来也奇怪,这人到了关键的时刻,还真的能冷静不少,东陵醒萝一听长孙墨这话,立刻意识到自己现在已经是完全输了,自己孤身一人在北国,身边这几个会武功的奴婢算是最亲近的人了,若是连她们都离开了自己,那自己以后的日子只怕是会更加难熬。
想到这里,东陵醒萝急忙正了神色跪下,道:“是妾身错了,是妾身错了,求郡王饶恕妾身的几个婢女吧。”
长孙墨冷眼瞧着东陵醒萝跪在地上的模样,道:“你真的知错了吗?”
东陵醒萝顾不上其他,急忙点头。
长孙墨看了看,也不想做的太过分,怎么也得顾及着她的身份,于是便挥手道:“好了,既然你知错了,那我就暂且饶你一次,若是以后再犯,我定不能饶恕你。”
说完,便扶着洛儿走了出去,几个婢女上前来搀扶东陵醒萝,将她扶到了**上躺着,东陵醒萝怔了怔,对木樨道:“去给我准备纸,我要修书一封给皇兄。”
木樨点头,去拿了纸来,东陵醒萝齐刷刷的写了几行字,歪着身子走到窗边去看了,果不其然,长孙墨怕她和西域皇室通信,已经派了几个人守在外面。
东陵醒萝咬牙,走到**上去坐着,木樨打了水来个她洗脸,东陵醒萝愤愤道:“若不是那个什么夏梦凝,我现在早已经是世子妃了,哪里用得着受这份气……”
木樨在一旁拿热毛巾给东陵醒萝擦着脸,宽慰道:“公主不必生气,待到晚上的时候奴婢将这信用信鸽给大王送去,大王知道了定然会帮您出气的。”
东陵醒萝点头,又道:“还有那个该死的什么洛儿,一副狐媚的样子,看得我头疼,待我得了势,一定将她那双眼珠子都挖出来。”
夜里,一只通体雪白的须子便从郡王府的后院腾空飞起,扑棱着翅膀飞远了。
难民舍正在修建,这几日京城里每天都有大户人家在施粥,一时间这些难民的情绪都得到了安抚,也没有闹出什么大的动静。
本来在施粥这一方面,长孙墨是占尽了先机,也因为是第一家施粥的,被皇上大加赞赏了一番。
可是这几日随着京城里施粥的人家越来越多,长孙墨在皇上面前再也捞不着什么好处,加上夏梦凝又将铺子的全部收益交给了国库,一时间京城里的难民们大呼最有善心的人便是丞相府,没有了刚开始的长孙墨。
长孙墨坐在书桌之后,皱着眉道:“今日施粥可继续了?”
那小厮急忙点头,长孙墨又问:“丞相府的呢?”
那小厮急忙道:“回郡王的话,说是三秀亲自在相府门口施粥,而且是上好的药膳粥,难民们都往丞相府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