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里这样想着,不由得心情更加郁结,十七个年头,自己还是第一次对陌生的女子动心,没成想就成了自己大嫂。
这时候,一旁的蓝衣男子道:“听闻夏秀在皇宫中还曾作舞,可惜了,咱们没那运气见到……”
一旁的郑东霖听了,立刻洋洋得意道:“当时我可是在场,那夏秀穿一身白底滚红边的舞衣,那舞姿和笛声,真是只有天上的仙子才有的啊……”
说话之时,郑东霖的眼前仿佛又出现了那一日在大殿之上看见夏梦凝跳舞的情景,眼睛里不由得闪现出了点点轻佻的神色。
众人都是经常聚在一起寻花问柳的人,如今一见郑东霖如此做派,都是围起来小声的讨论着,郑东霖笑道:“若不是夏秀早早的许给了世子爷,那小爷我也是有机会抱得美人归的……”
话音刚落,一旁的一个青衣男子便促狭的笑道:“小爵爷何必失望,那世子的身份和您不相上下,若是您能争取一把,这美人最后归谁可是也说不定哦。”
这话说完,一旁也有男子笑道:“就是啊,您的长姐可是如今的皇后呢,就连这世子爷,不也是得叫您一声小舅舅?”
郑东霖向来喜欢被别人恭维,如今听身边的人都这样说,不禁更是飘飘然起来。
郑东霖是郑国公的小儿子,虽不是嫡出,却非常得郑国公的喜爱,只因郑国公只有两个儿子,大儿子上战场战死,接连娶了这么多房小妾姨娘,都是没能再生出一个儿子,眼见大女儿嫁给皇上成了皇后,二女儿也是定西王妃,自己这满屋子的家业没有人可以继承,郑国公一狠心,在四十五岁的时候,又娶了一房漂亮的小妾,这小妾不禁长得娇媚动人,嘴巴更是甜的很,将郑国公哄得团团转,过门还没有半年,就怀了身孕,十月生子,不负期望的给郑国公生了个白白胖胖的儿子。
郑国公喜得不行,一下子将这小妾的身份抬到了贵妾,**爱有加,若不是正室所生的两个女儿都一个是皇后一个是王妃,身份摆在那里压制着,只怕郑国公能休了正室也说不定。
郑东霖论起辈分,就是长孙里和长孙允的舅舅,可碍于身份,郑东霖见到长孙允的时候,还是会尊称一声世子爷,毕竟,在皇家的亲戚关系里,先是君臣,然后才能是亲戚。
郑东霖眯着眼,透过屏风伸长了脖子看向坐在亭台上的夏梦凝,少女肌肤如玉,在阳光下似乎泛着淡淡的光泽,柔美的菱唇浅浅一弯,脸颊旁便会出现两个甜美的梨涡,像是盛满了阳光雨露一般美好的容颜,静默的时候纯净的让人心动,而微微上挑眉眼,便是不经意的魅惑,郑东霖见过很多女子,什么样的气质什么样的容貌都见过,偏偏是没见过这样一种,能同时将清纯与魅惑并肩驾驭的女子。
郑东霖这样看着夏梦凝的侧颜,忽然感觉自己的心脏在扑通扑通的跳个不停。
一旁的男子伸手捅了他一把,笑道:“小爵爷可是动心了,瞧着那夏秀竟是连眼珠子都不会转了呢。”
几个男子一同笑起来,其中一个道:“也是,像夏秀这般的可人儿,若是能收在房中,真真是一大幸事啊……”
男子说话间,身旁的众人都是一副深不可测的样子笑起来,明眼人都看得出他们心里已经将夏梦凝作为了**的对象。
男子的话还没说完,便被一拳打倒在地,紧接着,一个身影就冲上前来,猛地按住了被打倒在地的男子,左右开弓,接连着在男子的脸上扇了好几个耳光。
众人一愣,这才反应过来,急忙走上前去七手八脚的拉开,打人的正是一直坐在旁边的长孙里,听见夏梦凝被他们这样侮辱,长孙里自然是忍不住,所以才冲上去揍了说话的男子。
那男子被众人扶起来,已经被长孙里打得掉落了一嘴的牙,满口血污,连话都说不出来。
这些人都是跟着郑东霖的,因此郑东霖见长孙里将人打成这样,心里有些不爽,在别人面前都不能护着自己的小弟,以后还怎么出去见人?
郑东霖想到这,便站起身子大声道:“二公子,你这是什么意思,莫不是以为这品茶会是在王府里,你便能为所欲为了吧?”
长孙里略微整理了一下衣袍,冷声道:“一群乌合之众,竟然在背后议论女子,实在是不知廉耻。”
郑东霖一愣,这才想到夏梦凝是长孙里的准大嫂,刚才他们这些人在这里议论的内容,岂不是都让他听了去?
长孙里看了众人的脸色,冷哼道:“既然敢说怎么还不敢承认了?夏秀已有婚约,再说了,她是什么身份,岂能让你们在这里妄加评论?”
郑东霖一听这话,立刻有些不愿意了,上前一步道:“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是说我国公府攀不上你这王府了吗?你只不过是个庶出的,夏秀是嫁给你大哥不是嫁给你,你在这义气什么?”
长孙里冷笑,“庶出?难道你不是?只不过是个烟花之地的女子生出来的贱种而已,也好意思沾沾自喜?还真以为自己是正儿八经的爵爷了吗?”
郑东霖最讨厌自己揭露自己的身世,她的生母现在虽是国公府里最得**的女人,可说到底也只是个贵妾,而且出身于**,鉴于他现在受到了郑国公的**爱,所以没人敢在他面前提这些事情,可是今日竟然就这样被长孙里堂而皇之的拿出来说了,郑东霖恼羞成怒,几步冲上前去,和长孙里扭打起来。
长孙里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