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脸上竟是露出了垂涎之色,夏川渊面色一凛,只觉得心里愤怒不已,大声问,“凝儿,你可听见?”
方氏听见声音笑了笑,仍是故意大声的说,“凝儿,老爷也是不生气的,你便出去见一见吧。”
谢氏心里不虞,正要开口,只见那边的夏梦凝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声音极大,外面的人都一惊讶,珠莲却早已看见夏梦凝给她的眼色,立刻跟着跪下大声说,“秀你这是怎么了,你素来冬日就穿的少,这虽然开春,却还是冷得很,你莫要这样跪,会跪坏身体的。”这下才让外面的人都知道,自己是跪下了。
夏梦凝心里冷笑,前世的自己跪了多少次,大雪,暴雨,甚至有一次为了求长孙墨的原谅跪在花园的石子路上,等到天黑时腿上已经满是鲜血,很多尖锐的石子都把膝盖磕出了窟窿,前世的自己这条腿早已经形同废物,可刚看见珠莲眼里担忧的神色,才知道这丫头虽知道自己是故意的,却还是心里担心,微微有些感动,夏梦凝伏着头跪在地上,朝着方氏叩拜,“母亲,女儿知错,女儿知错。”
这下方氏有些愣了,这夏梦凝又是演得哪一出,这时候坐在一旁的耿氏终于粉墨登场了,“你这样跪下是何故?不分是非的在这么多人面前跪下,是想让我们都觉得你的嫡母苛待你吗?丞相府果然教出来的好规矩,赶明个我可要去宫里跟太后说说才是。”
夏川渊一愣,瞬间面色不好看起来,这边的方意军脸上却是露出了得意的神色,自己的妹妹素来是自己最疼爱的人,更何况亲外甥女溪儿,这丫头不过是一介小小庶女,便想挑战他的权威,痴心妄想。
夏梦凝跪在地上,唇角掩过一丝笑意,狠掐了自己大腿一把,眼泪瞬间就流了出来,抬起头,已是梨花带雨,“大舅母说的话……让凝儿好生惶恐,凝儿自幼接受教导,嫡母如生母一般,甚至于比生母还要值得儿女们敬重,母亲刚才不理会凝儿给盛的汤,凝儿还以为母亲不喜欢而怪罪于凝儿,这才急忙跪下认错,难道大舅母不知,这小辈自当要敬重长辈,不管事情的归根是怎样,礼不可废不是吗,祖母在这里坐的这么久了都没说话,祖母你说,大舅母是不是错怪凝儿了?”一边说,一边看向坐在上首的谢氏。
谢氏闻言赞许的点头,这个凝儿果真聪明,先是说这丞相府里的规矩及严格,又说小辈应当敬重长辈,可这耿氏在自己面前本是小辈,又是客人,自己还未发话便抢着责怪主人家的孩子,便是不懂礼数,这样想着,谢氏便不轻不重的开口,“凝儿说的对,这重礼之人便该如此,丞相府里的大大小小事情都是你母亲在管,想来也不会有这等不知礼数眼里没有长辈的人出现,”
说着,伸手拂拂自己胸前的一品诰命的牌子,这牌子平日不带,只是有重要诚需要自己出席时便要佩戴,现在自己伸手摸,自然是要提醒他们自己虽然已经老了,却还是个身带一品诰命的妇人,想到这又一叹气,“我老喽,没心情管那么多,管好这府里的人,让他们懂礼数便好,外面那些轻浮宵小的东西,便自生自灭吧。”
这一番话说下来,便是冷静的耿氏,也有些尴尬,看了那跪在地上的夏梦凝一眼,心里暗暗惊讶,这丫头果真有些本事。
夏川渊眉头皱起来,也看出了今日这大舅子一家是来专程找茬的,心里有些不虞,把筷子重重的搁在桌子上。
副将面色惶恐,看了看一旁的方意军,显然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方意军握了握拳头,这个小丫头,果真伶牙俐齿,不过自己今日既然来了,便不能善罢甘休,想到这,便递了一个照常行事的眼神给一旁的副将。
那副将点点头,佯装醉酒摇倚恍惚惚的站起身,挥着手大声嚷嚷,“夏丞相怎么了,你这女儿早已经把她的画像传遍军中了,你还要藏着掖着吗?快点叫她出来给兄弟们看看。” [**~] 。e.c
这边的方氏心里正气愤,听见这句话却是一阵畅快,这夏梦凝今日便是插翅也难逃,想到这,又装模作样的说,“凝儿你快起来,外面那副将可是在叫你呢。”
夏梦凝伏在地上,心里冷笑,方氏啊方氏,今日就让你尝尝被人陷害的滋味。
想着,便更加伤心的抬起头,“母亲,女儿敬你尊你,你为何要这样对待女儿,虽说子不言母过,可今日母亲竟是不管不顾的也要让女儿出去见那个副将,为何不先问问女儿,女儿长期在府里,连花园都不曾去过,每日早早的给祖母请安,剩余的时间便在自己的房中绣花练琴,母亲是知道女儿的性子的,今日连问都不问一句便口口声声的定了女儿的罪,女儿是在好冤。”
方氏张了张口,那边的夏梦凝却又接着说“母亲,今日之话女儿原本不该说,说了便是大不敬,可这关乎到女儿和丞相府的清誉,女儿安安分分的呆在自己的房中也能传出这等话,那要世人以后如何看待大姐姐和四妹妹五妹妹,大姐姐经常陪同母亲抛头露面,怕是更要落人口实,母亲,女儿今日冤屈,并不是那副将轻薄于女儿,因为那是外人,他不认识女儿更不知道女儿的心性,可母亲是女儿日日在一起的人,遇到这等事情竟然没有先问问女儿的话,反而一口咬定是女儿的错,母亲,女儿诚心实意的把您当做母亲一般看待,可母亲今日却看着女儿饱受侮辱却不伸与援手,母亲,女儿好心痛,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