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高挺的鼻梁,深绿的眼睛,薄唇勾起,一动不动的阖着眼。
“雷斯?”舒锦儿坐在他身边,伸手刚欲探上他的额头,他突地睁开绿眸,寒光映射,舒锦儿的手顿在半空,突地意识到了什么,猛力向后退去。
身体却定格在原地!低眸,一双大掌掳在她腰间,后颈是浓烈的酒气。
嗖!他转过她身体,绿眸暗淡,闪亮的黑眸滑过一丝害怕,他不会又如前晚……
呜呜!不要!
雷斯根本没让她有害怕的余地,重力压下,漠视了她好一会儿,唇角募得勾起一抹冷笑,撕裂了她前襟……
翻山倒海的痛席卷了她,瞪着迷离的双眸,泪水一闪一闪,然后偷偷从眼角滑落。
她的雷斯是温柔的,他礼貌,谦恭,浪漫,是个标准的意大利男人!但眼前在她身上制造混乱和暴力的男人是谁?
“你到底是谁?”突地,她低喃出五个字,身体不由自主被人欺辱。
“雷斯雷格!你的男人!”雷斯翻过她的身体,眯起一双狼眼审视,“今日玩失忆?”
舒锦儿,他的妻子,大前天,捂着肚子不让他碰。前天,借口例事来袭。昨天,把体温计泡在热水了,玩高烧。
“你不是……不是……呜呜……好疼好疼……”他简直不是人,舒锦儿努力翻身体,怎么也翻不过去,身上仿若有一座大山,压的她要窒息。
“那你希望我是谁,你干爹,雷格老爷?”雷斯抓住她的双手,绿眸极致讽刺。
舒锦儿瞪起鹅蛋大眼,眸子一红,“他是你父亲,你怎么可以如此想?”
“我怎么想?”他勾唇,酒气喷在她鼻尖,“想我的妻子曾是雷格老爷的干女儿,干爹与干女儿的故事,舒锦儿,你要不要讲给我听!”
宴会里嘈杂的声音顿然灌入他耳膜。厌恶,恶心,简直是耻辱!
舒锦儿再白痴,也听出了他话中的意思,猛地激起身体,咬牙大叫,“你不可以侮辱雷格老爷!”
“侮辱那个老男人,你心疼了?她满足了你多少虚荣?”募得,狼眼一扫,扼住她的手腕,嘶的一下,扯走一条珍珠链子。
好痛好痛……
舒锦儿咬唇叫痛,手腕被拉出一条鲜红的痕迹,眼泪再也控制不住,迸出。
“珍珠手链,翡翠脚链,钻石发簪!”他一通从头到角生硬扯断,一掌挥在她脸上,眼眸暴戾嗜血。
“呜呜……”舒锦儿退到沙发拐角,泪痕铺满脸蛋,“你明知这些都是你父亲在我们结婚时送我的礼物?”
为什么羞辱她,她到底做错什么了?她是头脑简单,出门找不着方向,胆小怯懦,可是她爱雷斯,敬重雷格老爷。
来意大利旅游的她迷糊的跟丢了团队,迷失在街头,却机缘巧合的救了昏迷在路旁的一个老人。当时,她并不知道他是雷格老爷,一位很有钱的老人。
雷格老爷待她极好,认她做女儿。她很喜欢慈祥的雷格老爷,虽然他外表看上去凶悍,但内心却是个老孝,与她十分投缘。
他不嫌她又迷糊又笨,亲自驾车做她的导游,带她游遍意大利的名胜风景。他还把她嫁给她一见倾心的男人,雷斯!
可这个男人**间却变了。
结婚前一月,他对她笑,疼她,爱她,**她,常常摸着她的头笑她蠢,他带她去拉斯维加斯结婚,当她双手捧着结婚照时,她觉得她是这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她对雷斯说,即便现在死了也值得了。雷斯拥着她,十分疼惜,你死了我怎么办?
可宁愿是那时死了便罢了。
结婚后一月,他如变了一个人,常常酗酒抽烟,回家便摔东西扔火气。偶尔心情好,会抱着她在**上**一番,但一旦醒来,他就一脚踹她下去,质问她,为何爬上她的**,骂她是贱人!
她哭着不敢说话,可后来她连哭都不敢大声,他嫌她吵,再哭出声就扔她出去!
她不能走,结婚才三月,爸爸妈妈来欧洲为她庆祝时,她是那么的信心满满,那么的幸福荣荣。还有雷格老爷,她答应过他,无论贫贱富贵,疾步健康,她都会陪在雷斯身边。
幸福如梦,痛苦亦如梦。
她以为遇到了神,却变成了魔。
雷斯一日比一日暴力,尤其在情事上,他已不顾她感受,随他心情而发。
但她有了phoebe!她如同黑暗里的一抹光亮,照亮了她心中的希望。可雷斯不喜欢,说她是捡来的贱种!从未给过phoebe好脸色。phoebe见了他如见了狼,躲闪不及。
不止phoebe,她也害怕狂怒发作的雷斯。
有次,她大胆地向他提出离婚,他掐住她的脖颈威吓,“敢离婚就杀了你全家!”
她懦懦不安,曾经拥着她在特雷维喷泉下起誓的温柔男人会伤害她吗?雷格老爷告诉她,会!
为什么?
你不了解他!
对,她白痴的什么都不知道,凭着一面便认定了他。
此刻,她终于相信,雷斯会伤害她!不止身体,还有心灵。
“闭嘴,不准哭!”雷斯提起她的身子,狠戾甩在沙发背上,募得,他抓起她的手腕,“戒指呢?” -~^^?++
还说没有私情?她只带雷格老爷送她的东西,连结婚戒指都扔了。
“前晚……”舒锦儿咽下含着泪水的喉头,“戒指滑到了你的手,你扔到了窗外!”
她废了好大力气,才在外面的草地上找到。不敢再戴!生怕他再扔!
雷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