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出霜飞庄园并不是难事,但不能走正门,冷霜凝记得冷异伟离开的地方。
后山是个很薄弱的环节。
淌过杏,对面就是冷异伟逃窜的山坡。她刺着脚下水,河流比上次急促,而且越往里走,水流越来越急,水位也越来越高。
她记得上次最深的地方也只到她胸口!
哗哗哗的水流声骤然如野兽的喊叫,她猛地回眸,但见顺着河流向上,是一股急促如洪水的咆哮。
该死!
是涨潮!
冷霜凝站的位置又是下流。
水潮汹涌的扑来,砸在她的脸上,很快水面淹没了她的身体。冷霜凝一个猛子栽下去,扑腾着双腿,游着从水面露出头,刚要喘口气。又一股潮水翻天覆地的扑来……
冷霜凝在水里胡乱的游弋。她的游泳是宙斯西爵教的,还不熟练。再加上身上的铁锁和七星石加重了她的负荷,石头与浮力相互较劲,不停地往下拽她……
“宙斯……救我……”冷霜凝在水里睁不开眼,眼前忽暗忽明。
她真笨!怎么挑了这么条路!冷异伟有四条腿,她有么!
难道她要淹死在这儿……
宙斯西爵!她摸索着胸口的锁链,想要打开上面的定位器,甩掉七星石。
可是水下压力太大,七星石吸附着她的身体,紧紧的和锁链缠在一起……
宙斯西爵!我害怕……救我……
宙斯西爵!你混蛋,弄个破锁链一直锁着她!
眼前迷迷糊糊的,身体一直在下沉……她以无力思考,呼吸……
突地,一双手及时拖住她的腰际,猛力划拉开水流,往上游。
男人拖着她上岸,轻放在岸边,冷霜凝已冻得脸色发青,没了知觉。
“少爷!”
男人压着冷霜凝的胸腔,一下一下的受力,手势标准沉稳,却不敢太用力。生怕把她的肋骨压断!
这是极有可能。好多急救人员为了救人,压断病人的肋骨。但不是故意,而是必须给足足够的力量才能救活!
但眼前的男人却不肯伤害冷霜凝。
他低头,一会儿人工呼吸,一会儿轻拍着她的背部,直到她猛地呛了一口,把肺部的水吐了出来……
“好了,好了,冷秀没事了……”管家放了心。急忙把衣服递给主人。
慕容砺用衣服紧紧裹住冷霜凝,抱起她,把身体的温度传给她,唇抵在她耳边,“霜凝,幸好我早来一步……”
冷霜凝的感冒本来就没好,又在冷水里泡过,身体撑不住,在**上昏睡了两天,才勉强醒过来。
只是嗓子又疼又干,发不出声音。
大眼盯着陌生的四周,白色天花板,黄昏的光线隐隐透过纱窗,飘逸的落地窗帘定格在窗边,仿若两个守卫的骑兵。
松软的鹅毛大**,对面是张超大的黄皮沙发,中间铺着一条虎皮毛毯。
一抹黑影突地挡住她身上流转的光线,她募得侧脸,戒备的大眼瞪起。
“是你?”
慕容砺一手插兜,一手休闲的垂落在身侧,硕长的身影在身后拖出一条修长的黑道。
唇角紧抿,流线的五官一如她在澳大利亚和三年前的优雅贵气。
不是宙斯西爵及时赶到!
她重重的吸了一口气。双手努力撑起身体,要起来。
慕容砺忙扶起她的肩膀,黑眸散着琥珀之色,“老婆,为什么你每次遇危险都被我撞见了?”
冷霜凝嘴巴张合了一下,沙哑干涩的嗓音发不出声。
“你的喉咙发炎,暂时开不了口。”
暂时是多久?她焦急的盯着他。
“炎症三天会消去。放心,我会一直守着你。”
守着她?
她摇头,想说话,喉咙摩擦的好疼,她得去找,一分钟都等不了。
“os么?我已经派人去接。”慕容砺看了看时表,“应该明天早上就会到。”
她瞪起大眼,佩罗丝说是慕容倾抓走了os。
她突地抓住慕容砺的衣领,大眼满是怒火:你们把他怎么了?
他的眼底滑过一丝伤痛,但很快收敛,脸上依旧保持着优雅的姿态,“我要抓,早在澳大利亚就动手了。”
她缓缓松手,头有些晕沉。
慕容倾绑了os,和慕容砺有什么关系。要不是他救她,她恐怕在水里淹死了。
她的眼神看向门口,一双手扭正她的身体,“怎么?不信我能把os带回来?”
她推开他的手,大眼瞅着**头柜。
“纸和。”他放在她手里。
他就是这样,总是能从她眼神里看出许多东西。
冷霜凝冷冷的接过,在上面写道,“儿子是我的,不老慕容少爷费心。”
慕容砺勾唇,“如果不出意外,o……”
“慕容砺!你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你很明白。”他淡淡的一双黑眸饶有深意,手指勾起她胸口的锁链,被她戒备的躲开,“别碰!”
“是他给你带的狗链?宙斯西爵还是这么爱你呵。”他讥讽的勾唇。
“我愿意!慕容砺,你把我抓来干什么?”字写得很快很潦草。
抓来?可笑,这个女人真会伤人。如果不是他救她,她早就死了好几次了。
他瞅着她,缓缓起身,双手插入裤兜。
冷霜凝急着抓住他的衣袖,在纸上划拉着几个字。
慕容砺淡漠的勾唇,夺走她手里的纸和,不用看,都知道她在写什么,手指捏起她的下巴,“想让我放你走?”
废话!
她凝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