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妈妈想了想,点头道,“怪不得赏到班主金锞子反没了,幸好有打下的金叶子,我便回了老夫人封了下去,却原来是被这丫头偷了去!”
阮一鸣听有了着落,冷哼一声,摆了摆手,立时有小厮上来,将那丫鬟拖到一边跪着。
阮云乐见又问出一个,大为得意,又再取了查出的东西一一问了下去。连问了三个丫头,除一个院子里打扫的小丫头东西皆有出处,另两人均拿了老夫人屋里的东西。
阮一鸣越发气的浑身发抖,命人一个个严审。
阮云欢却默坐一旁,勾了勾唇角。
或者旁人没有留意,她却注意到,这些人在求饶时,总是将“夫人”放在“老夫人”之前,可见在她们心里,秦氏才是主子。
正问着,突然听到院子里秀莲的声音厉声惨叫,将屋子里的人吓了一跳,还没等阮一鸣喝问,就见小厮急火火奔了进来,跪倒回道,“老……老爷,秀……秀莲出血了!”
“出血?”阮一鸣皱眉,喝道,“打板子自然出血,惊慌什么?”
小厮只有十岁左右的年纪,却也不是不知世事,一张脸涨的通红,目光向阮云欢姐妹一瞟,结结巴巴道,“不……不是……不是板子打出来的……是……是……那……那个地方流血……”
那个地方?难道是……
秦氏一惊,说道,“我去瞧瞧!”拔步就向外奔去。
阮云乐道,“我也去!”随后便要跟去。
阮一鸣也似听出什么,忙喝道,“回来!”一把将她拖回,皱眉道,“一个女儿家,看那些做什么?”说着抬头向阮云欢瞧了一眼。
阮云欢微勾了勾唇角,脸上不露一丝好奇,只是向罗妈妈瞧了一眼。
罗妈妈道,“老奴去瞧瞧吧!”见老夫人点头,便向院子里去了,屋子里顿时又静了下来,只能听到院子里秀莲一声一声的痛呼声。
“造孽,真是造孽!”秦氏和罗妈妈一前一后的进来,脸色都是说不出的难看。
阮云乐奇道,“娘,究竟问出了什么?镯子果然是她偷的?”
秦氏咬牙道,“比偷了镯子还要可恶!”心中恨恨,庇。
罗妈妈在老夫人身边低声回,“果然是有了身孕,板子打了十几下,便打了下来,应该还不足三个月!”
老夫人又惊又怒,说道,“原只说奴才贪些钱财,算不上什么大事,怎么竟会有这等事?一鸣,这事定要查个清楚,堂堂相府,这还了得?这……这……你还有两个没出嫁的女儿!”
阮一鸣也是脸色铁青,躬身道,“母亲放心,儿子知道!”转身向小厮命道,“将那贱婢拖到地牢里去,好好用刑,让她说出那男人是谁!” ☆百度搜索:☆\\//☆
经这一事,阮一鸣铁了心狠查下去,搜出的赃物再一件不落,全部细细审个明白,传令从重发落。这一查,老夫人院子里,四个大丫鬟,八个二等丫鬟,二十个小丫鬟,再有各等妈妈,加起来四十余人,竟然有一大半不能干净。
阮一鸣早气的脸色发黑,秦氏却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只这一回,这院子里自己的人大半逃不出去。眼看只剩下红莲手中的一个包袱没有打开,不禁咬了咬牙,说道,“那个包袱里是什么,打开吧!天不早了,早些审完,大伙儿早些歇息!”
“是!”红莲轻应,说道,“这是甘妈妈**下搜出来的,奴婢看着稀奇,却不知道是什么?”上前将包袱放在案上打开,露出里边一些似木非木的东西,另有一个小包,包的是一些褐色小粒。
阮云欢皱眉道,“这些是什么,你为何说稀奇?”
红莲道,“前几日奴婢见青萍姐姐在院子里晾晒防暑的药材,虽然和这个不一样,却又有相似之处,便疑心是药。可若是药材,怎么会藏在**下?还用一些杂物压着!”
阮云欢挑眉,低声道,“是啊,若是寻常药材,藏起来做什么?”说着转头去瞧阮一鸣。
跪在地上的甘妈妈却喊起撞天冤来,大声道,“这些不是老奴的东西,老奴也不知道是什么!”眼睛望着案上打开的包袱,露出满脸的震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