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氏听她一口咬实,心底冷笑,转向阮云欢道,“云欢,虽然说你这几个丫头是老侯爷所赐,但她们造谣中伤主子,惹出这么大的祸来,也不能不罚吧?”
阮云欢淡淡一笑,说道,“她们虽然是老侯爷所赐,但是既随着我来了相府,自然是相府的奴才。只是单凭锦儿一句话,就认定是她们造谣中伤,未免有失公平!”
“有失公平?”秦氏冷笑,说道,“那依你要怎么样?”
阮云欢慢慢抿了口茶,抬头见阮一鸣皱眉向她望来,便浅浅一笑,说道,“便是刑部审案,也要给犯人一个辩驳的机会,依云欢之见,倒不如唤她们前来,当面对质!”
阮一鸣耳听着这事牵扯上阮云欢屋子里的丫鬟。红莲、墨兰二人不比锦儿,是阮云欢自顺城带来,可以说是她的心腹,如今扯出这两个人,恐怕阮云欢会一意力保。此时听说要唤来对质,到时真的审了出来,倒也不怕她不认,当下点头道,“那便传来对质吧!”
阮云欢点头,向青萍道,“你去将她二人叫来!”
青萍躬身应命,退了出去。隔了片刻,果然将红莲、墨兰二人带来。阮云欢命她二人与锦儿一同跪下,开口便道,“锦儿告你们传播谣言,中伤老爷,可有此事?”
红莲、墨兰二人一脸惊诧,齐声道,“没有的事,大秀,我们冤枉!”
“怎么没有?”锦儿大声打断,指着墨兰道,“今儿午后,秀去了老夫人那里,你们两个在屋子里饮茶,你向红莲问起靖安侯府的七位少爷,可有此事?”
墨兰点头道,“靖安侯府七位少爷均在老侯爷身边几年,奴婢也算熟识,上一次秀去靖安侯府,只带了白芍、红莲二人,奴婢却不曾去,今日说起,奴婢不过想知道几位少爷是否安好!”
锦儿见她承认,便指着红莲道,“你说什么靖安侯夫人见了秀,便盼着有个女儿,是也不是?”
红莲点头道,“侯爷夫人说这话时,你们也在厅里,一并听了去,难道有假?”
锦儿不应她,又指着墨兰道,“你便说,旁人家都是只盼生个儿子,便如我们相爷,三十多岁还没有儿子延续香火,也不知道心里如何着急!”
墨兰脸色微变,抬头向阮一鸣瞧了一眼,呐呐道,“是……是奴婢妄议主子,奴婢再也不敢了!”这话虽然说的心虚,自然也是承认了。
这些年明里暗里,阮一鸣早被议的多了,也不以为意,知道很快就说到重点,直了直身子,说道,“后来呢?”
“后来……”锦儿一指红莲,大声道,“红莲姐姐突然笑了起来,说老爷在古井胡同三十五号早已养着一名外室,也早就生了儿子,今天刚好是八岁生辰!”
阮一鸣将脸一沉,一双冷冽眸子,直直望向红莲。
红莲大惊失色,大声道,“不!不是!奴婢不曾说过!”转过身去,一双冒火的眸子直直瞪着锦儿,大声道,“锦儿,不过是那日你打破了秀的花瓶,我说了你几句,你便怀恨在心,这样污赖于我?” &&~.(.
锦儿见她不认,忙大声道,“不!就是你,是你说的!若不然,我又怎么知道什么古井胡同?”
“不,我没有!”红莲连连摇头,转身望向阮云欢,膝行两步上前,大声道,“大秀,奴婢不曾说过,锦儿这是攀污,求大秀为奴婢做主!”
阮云欢微微点头,望向墨兰,问道,“墨兰,你说了老爷无子之后,红莲又说了什么?”
“红莲……红莲……”墨兰脸涨的通红,怯怯的望着红莲,结结巴巴说不出话来。
秦氏见状心喜,忙道,“墨兰,此事与你无关,你只要说出实话便是!”
墨兰咬了咬唇,抬眼向红莲速速一扫,低声道,“都是……都是红莲姐姐说话没正经,好好的聊天,她……她……”
“她怎么样?”秦氏赶着追问。心底冷笑,阮云欢啊阮云欢,今天除去了红莲,就像断去了你一条手臂,就算惹怒了程御史,也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