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凝殊一听泄气,噘着嘴道,“人家苦练了两年,去年不曾前来也倒罢了,如今好不容易等到,却又不能!”说着极为泄气。
阮云欢笑道,“那倒不然,回头我们再去雪原上赛马,岂不是有趣?”
骆凝殊终究是孝儿心性,闻言又欢喜起来,连连点头。
这会儿白芍回道,“秀,程大秀来了!”
阮云欢一听,忙掀帘外望,果然见御史府的车子驶过,程秋茗端坐车内,也隔窗向外望来,二人四目一触,只是含笑点头,车子便径直驶了过去。
骆凝殊奇道,“程姐姐也来,倒是奇了!”
阮云欢微微一笑,说道,“程姐姐在城里闷这两年,也该出来透透气才好!”
骆凝殊连连点头,惋惜道,“可惜!程姐姐本是极爽落的性子,如今只因那祸事,竟如换了个人似的!”说着话见五皇子妃的马车出城,便道,“姐姐,五皇子妃来了,妹妹这便回去,我们围场再玩呗!”说着起身便钻出车去。
阮云欢好笑,说道,“她来便来,又与你何干?”倒也不阻,任由她跃下车去。
阮云乐自宫门上车,一路出城,两侧皆是艳羡的目光,心中得意非凡。而马车驰出城门,但见城门两侧,当先是端王、宁王两府的仪驾,只是端王不曾大婚,宁王自宁王妃麻氏丧后也再未立正妃,两府皆只有王爷的行辕。
而在端王下首,便是齐王府的仪驾,齐王殿下刚刚大婚,齐王妃出行,用的全副鸾仪,但见仅马车便有八乘,当先一辆玄色云纹华盖,银灰流苏,在众多的马车中,极中抢眼。
其后三辆,均为双驾桃木马车,挑开的帘子内可见是阮云欢随身的丫鬟、妈妈。而其后四辆为乌木拉货的马车,齐王妃出行这三日要用的物件就装了满满四辆大车。
阮云乐微微咬唇,心中不由有些恼恨。这些荣耀,本来该是自己的,只因上错花轿,如今所有的风头尽数被那丫头夺了去。
阮云欢眼瞧着五皇子妃的马车停在对面,隔着车窗,含笑向阮云乐点头。阮云乐身入皇宫,经过这一个多月的打磨,张狂的性子倒也收敛许多,虽然心中恨的咬牙,脸上却不动声色,也是微微俯首,算是回礼。
便在此时,但见靖安侯府的车驾自城内驰出,靖安侯夫人汤氏的马车在前,随后是丫鬟们的马车,其后,大小萧氏也分别乘坐将军夫人制式的马车。丫鬟之后,是六辆载货马车,一列排开,呼呼啦啦,极为惹人注目。
阮云乐暗暗咬牙,心中暗思。区区一个侯爷夫人,也是如此声势,竟然盖过她堂堂皇子妃去。
其实以汤氏马车制式与所携丫鬟、妈妈,较阮云乐自然差了一等,只是有大小萧氏同行,这一队瞧来,便极为壮观。
靖安侯府的马车在定国公下首停下,大小萧氏下车,向阮云欢马车而来。
阮云欢一见,忙下车相迎,含笑道,“原想安安生生歇着,偏两位嫂嫂不许!”见二人行礼,微微侧身,只受个半礼,便扶二人起身。
小萧氏道,“原知道你不耐烦这些俗礼,只是这许多眼睛盯着,总要走个过场!”
阮云欢“嗤”的一笑,心知她说的也是实情,握着她手问道,“二嫂嫂怎么也来,身子不打紧么?”
小萧氏脸一红,低声道,“又哪有如此娇贵?”
大萧氏笑了起来,指她道,“她呀,母亲和二公子均劝她留在府里静养,她想着再过几个月临盆,便要关在屋子里许久不能四处走动,便直嚷气闷,日日缠着二公子,非要同来,二公子也是无法,只得由着她。”
阮云欢想着公孙乾一脸无奈的样子,也是忍不住笑起,说道,“嫂嫂还是当心点儿好!”
小萧氏点头,说道,“我只在车子里坐着,也不骑马便是!”
大萧氏忍不住笑道,“只怕到时见了我们骑马,你又心痒,我可不替你向二公子说项!”
小萧氏听着,便黑了脸,低声道,“早知如此,晚一些便好了!”
大萧氏好笑,说道,“这也由得你?”转向阮云欢,向她身上一打量,轻声道,“倒是母亲说,让你和二嫂多亲近,沾沾喜气,早一些怀上小世子才是!”
阮云欢微窘,啐道,“这才几日,哪里就……”后半句说不下去,说道,“这大冷天,两位嫂嫂回罢,仔细冻着!”
大萧氏笑道,“瞧瞧,她自个儿害躁,反似替我们想着一般!”但也担心小萧氏的身子,与阮云欢辞了一礼,仍回自个儿马车去。
这里阮云欢刚刚转身,但见城门内建安侯府的马车驰了出来。建安侯夫人李氏未到,而秦大夫人热孝中,也不便伴驾,当先的便是秦裕龙之妻,秦二夫人邹氏。在她身后,是秦胜成之妻,秦三夫人熊氏,熊氏之后,是秦五秀秦璐!
眼见阮云欢凝注,秦二夫人微微挑眉,下巴一扬,脸上露出丝不屑,转过头去。秦三夫人却漾出一张笑脸,对阮云欢俯首为礼。阮云欢也微微一笑,唅首回礼,转身上车。
建安侯府马车在靖安侯府对面停好,却见秦璐带着个丫鬟下车,先向这里行来,在马车前给阮云欢行礼,说道,“臣女见过齐王妃!”
白芍挑起帘子,阮云欢含笑抬手,说道,“秦家妹妹当真客气,快快免礼!”
秦璐福身谢过,才款款站起,含笑道,“不想齐王妃早早便到,倒是我们造次了!”
阮云欢微微一笑,说道,“横竖时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