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整个计划里,不能说没有漏洞,只要有人唤出“福宁郡主”或“五殿下”的称呼,那二人立时便会惊觉。(南肮撸在只有一位殿下和一位郡主时,断断不会那样称呼w詈笠桓雎┒矗也是最大一个漏洞,便在饮过合卺酒,众人改口的时候?
嫁给齐王,便是齐王妃,嫁给淳于昌,却是皇子妃,其间差别,阮云乐断断不会听不出来。只是到那时,她腕上cuī_qíng_yào已渐渐发挥作用,令她头脑昏沉,意乱情迷,即使听到,也没有多少思考的余地,等到淳于昌揽她入怀,吸入她发间的香气,两人纵然察觉不对,也已经晚了!
两对新人,上错了花轿,却均有了夫妻之实,又岂有换回来的道理?堂堂皇室,断不会令这样的丑闻发生。在淳于信和阮云欢进宫之时,便已悄悄命人给邵太后透了口风。大邺朝皇子不多,太子惨死,宁王出身卑微,太后断断不会令两个出色的孙子因此事折损。
阮云欢之意,本只是想在皇帝震怒之时,让邵太后及时出现求情,最后这个结果,也是意料之外。
淳于信听她讲完,微微一叹,将头抵上她的额头,说道,“五弟与我一母同胞,若非万不得已,我断不想伤他,只是……只是……”只是要他舍去怀中的女子,如何能舍?
本来,对他来说,最简单的法子,便是弃王位不顾,带她远走高飞,可是,想到悬狸的执拗,她若不肯,自己拿她没有丝毫的法子。
阮云欢低笑一声,说道,“云乐玉容花貌,犹胜云欢,五殿下贪好女色,占这天大的便宜,还能有何不满?殿下大可不必愧疚!”
“丫头!”淳于信咬牙笑唤,低声道,“那个是本王的亲弟弟!”
“亲弟弟?”阮云欢微勾了勾唇,却不再说。如果,他知道他所谓的亲弟弟大位在前如何待他,不知此刻又做何想?
悬狸的唇角,又露出那抹诡黠的笑容。淳于信微一挑眉,低声道,“你借老五的手,将秦家搅的七零八落,如今他不知要如何恨你呢!”
阮云欢抿唇,凝目向他注视,一指在他胸口戳了几下,说道,“齐王殿下,做人有时要笨一点!”秦家的事,莫说秦家人,便是淳于昌也并不是完全清楚自己的所作所为,却偏偏瞒不过这个人不在帝京的齐王。
纤纤玉指戳上他的胸口,淳于信轻吸一口凉气,一把将她捣乱的小手抓上,咬牙笑道,“这可是你撩拨我!”身子一转,已将她压入**榻。
阮云欢低呼一声,忙撑住他的胸口,低声道,“院子里许多丫鬟听着!”
“还不都是你的丫鬟,怕什么?”淳于信低语,身子和上,俯身噙住她的双唇……
哪知刚刚浅尝,便闻门外丫鬟回道,“王爷,前边路侍卫来回,说江河回来了!”
“江河?”淳于信扬眉,冷峻面容便带出一丝冷凝,冷声道,“这一走便是**半日,这会儿倒回来了!”俯首在阮云欢额上一吻,低声道,“我先去处置了这小子,一顷儿再来陪你!”说着起身便走。
昨日中途停轿,他惊觉自己身后的轿子里是阮云乐,便命路宁安置皇宫换人。路宁为了妥当,命江河亲自前去,哪知道江河竟然没有进宫,**不知去向。
阮云欢“嗤”的一笑,忙翻身爬起,一把将他拉住,笑道,“你莫怪他!是我命赵承留意迎亲队伍中的动静,若有人有异动,便替我擒下。”
“你……”淳于信语结,想到赵承、汪世二人的功夫,便又释然。想想又觉好笑,点头道,“我倒要瞧瞧,他如何给自个儿开脱!”说着轻轻拥她一下,转身出门。
阮云欢含笑摇头,唤白芍进来重整了衣裳,问道,“昨儿赵承将江河弄去了何处,怎么这会儿才回来?”
白芍抿唇,说道,“哪里是弄到了何处,两个人从动手到斗酒,他生生将人家灌醉,扔在一家店栈里。”
阮云欢也忍不住笑了出来,说道,“不想赵承倒有些酒量。”见收拾妥当,含笑道,“走罢,我们去瞧瞧,齐王殿下怎么收拾江河?”说着当先出门,带着白芍向前院里去。
出垂花门,拐入前院,但见江河苦着一张脸,牢牢扎着个马步立在当院儿。阮云欢忍不酌笑,径直入厅,见淳于信正坐着悠然饮茶,便笑道,“怎么,他如何给自个儿开脱?”
淳于信抬眸睨她一眼,“嘿”的一声,说道,“这小子,说什么逃又逃不掉,打架打不过,斗酒斗不过,被赵承灌醉,一觉睡到这会儿!”
阮云欢撑不住笑出来,说道,“倒也老实!”在他下首坐下,向院子里一瞧,问道,“怎么,你要罚他蹲到几时?”
淳于信扬眉,淡道,“既然技不如人,自然要加紧些练练,免得回头被人摘了脑袋去。”
阮云欢抿唇,笑道,“那酒量不行又如何?”
淳于信想了想,向门口服侍的小厮唤道,“你去传令,江河扎够三个时辰马步,抱三坛酒给他,让他给本王灌下去!”
阮云欢吓了一跳,说道,“你要醉死他?”
淳于信挑眉,说道,“我将他醉死,也省得他再去喝旁人的酒!”
阮云欢见他神色里有些忿忿,忍不酌笑,说道,“啊哟,原来王爷是不甘心输在臣妾手里,在这里拿着部属撒气!”
淳于信向她凝了一瞬,眸底倒也添了些疑惑,一把将她拉过来,拥坐自己膝上,闷闷道,“云欢,我倒不知,为何你凡事总会多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