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太后见二人一个俊逸挺拔,英姿不凡,一个翩然出尘,美若天仙,不由喜的连连点头,说道,“好c!”指着身边一名宫女手中的匣子,说道,“想着那些玉啊翠的,你们年轻闺女服不住,这套金镶珠宝头面,是哀家出嫁时的嫁妆,便给你做见面礼,还是这些金首饰亮闪闪的好!”
皇帝一惊,说道,“母后,这可太过贵重!”
邵太后瞥他一眼,说道,“再贵重,也是给了你的儿媳妇儿,哀家不心疼,难不成你倒心疼?”
皇帝说道,“儿子岂有此意,只是孝子家,哪里受得起这等贵重东西?”
邵太后笑起,说道,“瞧瞧,一个九五之尊,说话幸子气,你二十岁便荣登大宝,诺大一个江山也受得起,这区区首饰,你儿媳妇倒受不起了!”
皇帝苦笑,只得道,“母后说的!”便不再语。
阮云欢这才磕头谢恩,双手高举,将那匣子接过。
淳于昌见大势已去,也只得带着阮云乐给邵太后见礼。邵太后连连点头,也命人赏了阮云乐,啧啧赞道,“方才只觉姐妹两个有几份相似,如今细瞧,这妹妹竟较姐姐还要美一些!”含笑向淳于昌一望,指他道,“老五,你可不能瞧着福宁年幼,便欺了她,如今你们在宫里,哀家可是盯着你!”
淳于昌忙道,“皇祖母放心,孙儿不敢!”
四人拜过邵太后,这才又转向皇帝,双双行礼。皇帝点头,也将备下的见面礼赏下,见这四人齐立阶下,两个儿子均是玉树临风,两个儿媳均是娇美艳丽,不由暗暗点头。
邵太后此来,处置此事看似糊涂,将国事化为家事,一场欺君大罪消于无形,若不如此,还当真寻不出两全的法子!
那里陈贤妃心中却百味杂陈,眼见两对新人行下礼去,也只得命起,命人将见面礼赏下。
凤鸾宫外,白芍等人正侍立宫门之外,见阮云欢出来,大喜迎上,七嘴八舌唤道,“秀,你果然在这里!”
“大秀,可看到你了!”
“秀,这可怎么办?”
“大秀,吓死奴婢了!”
“……”
红莲最是紧张,紧紧抓着阮云欢的手,连声道,“秀,这……这是怎么回事?为何是二秀的轿子进了宫?”
阮云欢微挑了挑唇,淡道,“是上错了轿子罢了!”
“那……那要怎么办?”红莲急的几乎哭出声来,连声道,“那秀……秀有没有……”想起今日五殿下寝宫中的情形,一颗心不禁扑扑直跳。自己家秀在齐王府**,若是也和二秀一样,又如何还能嫁给五殿下?
阮云欢未应,但闻身后淳于信唤道,“云欢!”
“见过齐王殿下!”白芍等人忙福身行礼。
淳于信点头,说道,“你们在这里也好,这就随你们秀一同出宫罢!”
红莲大惊失色,结结巴巴道,“出……出宫?”
淳于信眸光向她一扫,便不再理,向阮云欢道,“余下的事,本王交待路宁去办,你不必费心!”
阮云欢俯首行礼,说道,“有劳殿下!”
淳于信点头,转身大步而行。
瞧着他冷硬的背影,阮云欢暗暗好笑,却不动声色,向众丫鬟道,“走罢!”随在他身后,向宫外方向行去。
其余丫鬟不过是错愕,红莲却已惊的脸白,赶上两步,悄声问道,“秀,我们出宫做什么?回相府吗?”
阮云欢微勾了勾唇,还不曾说话,前边带着金属回声的声音轻飘飘的传来,“你们秀已封为齐王妃,你们自然一同去齐王府!”
红莲脑中“轰”的一响,只觉眼前一黑,若不是墨兰一把扶住,险些摔倒。
齐王妃?也就是说,因昨夜上错了花轿,自己家秀与二秀互换了新郎?可是……赐婚是圣旨啊?怎么能轻易修改?
意识混沌中,惶惑回头,便见淳于昌一脸阴沉立在凤鸾宫宫门之外。红莲仿佛看到一丝光亮,张嘴唤道,“五殿下!”拔步便要向淳于昌奔去。五皇子一意要娶的,是自己家秀啊,他怎么会轻易放弃?
“红莲姐姐!”墨兰一把将她抓住,奇道,“你做什么?”
红莲恍然一醒,忙停着步。是啊,自己已是五殿下的人,可是旁人并不知道,此刻在众目睽睽之下奔过去,旁人岂会不起疑?
不甘的向淳于昌望去一眼,只得随着墨兰一步步离去。
原以为,只要阮云欢封为五皇子妃,过些日子,自然可以向她禀明,做了淳于昌的通房甚至妾室。而如今,她被封为齐王妃,自己要如何是好?
淳于昌立在阶上,眼望着那两条人影一前一后走远,眸中渐渐变的阴沉。
昨日的事,当真是巧合?他淳于昌又不是傻子,怎么会信?
阮云乐立在他的身后,眼巴巴的瞧着淳于信带着阮云欢离去,心中又气又怒,却又无法可施,咬了咬牙,轻声唤道,“五殿下!”自己已是五皇子妃,再也无法更改,如今能仗执的,也只有眼前这个男子。
娇软的声音撞入耳鼓,淳于昌心头不禁打了个突。昨夜与她共处的情形,零零碎碎挤入脑中,五殿下眉心突的一跳,霍然转头向她逼视。
触上他冷厉的眸子,阮云乐一惊,倒退两步,结结巴巴唤道,“殿下……”
淳于昌向她凝注片刻,才狠狠咬牙,冷声道,“走!”身子一转,大步向长信宫去。
阮云乐惊的脸白,望着他俊挺的背影,心底却悄悄泛上一些喜悦。原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