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城?”皇碉了扬眉,眉目间果然露出一抹冷意,问道,“你去叶城做什么?”
“回父皇!”淳于昌朗声道,“万秀山一役,太子伏诛,申屠杰成擒,可是申屠杰携来的五千精兵却不见踪影。儿臣曾命人在帝京周边各州府查探,前些时申屠杰身边的亲信平辉曾在叶城出没,而叶城多山,儿臣便判断那五千精兵是藏在叶城。”
“所以你私自出兵,去叶城围截昔久国那五千精兵?”皇帝淡问。
“是8皇!”淳于昌应道,“那日万秀山一役,儿臣并不知申屠杰身畔有无人逃脱,若是上殿请命,城中调兵,恐会延误战机,故而下山之后便命部属调神策营三千人马赶往叶城,随后儿臣赶到,便即刻围困叶城宝相山。如今昔久国五千精兵尽数缴械,请父皇定夺!”
以三千对五千,还将五千人马尽数缴械,这可是一场奇胜!
朝中窃议声又再纷起,秦义出列奏道,“皇上,五殿下虽是私自调兵,但三千人马尚在治内。而殿下立此奇功,解我帝京隐忧,望皇上给予嘉奖。”
秦义这一站出,顿时便有秦氏一党纷纷启奏。
皇帝默了一瞬,点头道,“如此说来,五皇子调兵也是情有可愿!只是你私自调兵终属不妥,此一次便功过相抵,不赏不罚!”
虽然未得封赏,但淳于昌闻他语气中多了些赞许,心中暗喜,大声道,“儿臣私自调兵,原是儿臣之错,父皇英明!”
皇帝点头,说道,“申屠杰入我大邺半年,从选妃起便掀起许多风波,如今首恶擒获,从犯受制,总算告一段落。”微微一默,说道,“只是他终究是昔久国王子,如今他虽然勾结太子,却未必是昔久国朝廷之意,众爱卿倒说说,要如何处置?”
“父皇!”宁王淳于康当先出列,说道,“申屠杰身为昔久国王子,又是出使使臣,做出这等事来,我们当将他押送回昔久国,向昔久国主讨一个公道!”
“皇上!不可!”翰林院掌院大学士骆振出列,说道,“皇上,申屠杰来朝,打的是和亲的旗号,若是我们将他押回,损及昔久国颜面,恐怕会两国交恶!”
“不错!”中郎将袁冠顺出列,高声道,“申屠杰包藏祸心,却未必是昔久国国主之意,依臣见,此人可遣送出境,任其自去!”
“骆大学士身为文臣,胆子小情有可原,怎么中郎将也如此胆小怕事?”宁王冷笑,向上禀道,“父皇,申屠杰身为昔久国王子,一言一行,皆代表昔久,如今做出这等事来,昔久国岂能推的一干二净?”
“皇上……”
“……”
一时间,朝堂上一片争议之声,文臣武将,尽数出列,各陈其辞。
皇帝听了片刻,向淳于昌望去,说道,“五皇子,你说呢?”
淳于昌向上行礼,说道,“申屠杰入我大邺,提出和亲,本是趁我大邺两方开战,有协持之意。如今我大邺大胜之后,正是气势正盛,又何惧一战?”
皇帝轻轻点头,瞧向淳于信,问道,“齐王,依你之见呢?”
淳于信微一思忖,说道,“父皇,依儿臣之意,申屠杰祸我朝纲,不可轻放。只是他既身为昔久王子,也不能擅杀。倒不如派遣使臣,押其回返昔久,向昔久国主陈情,以观昔久国主之意,再行定夺!”
“父皇,申屠杰当杀,以儆效尤!”宁王大声截断。
“皇上,祸国之徒,不能轻放!”秦义也大声启奏。
皇帝点了点头,转向阮一鸣,问道,“依丞相之意呢?”
阮一鸣闻唤出列,说道,“申屠杰所为,其罪当诛,只是他终究是昔久国王子,若是将他治死,恐两国失和。我大邺两场大战,已伤元气,请皇上三思!”
皇帝点了点头,说道,“众爱卿所言,均各自成理!”垂眸凝思,瞥眼见阮一鸣仍跪在阶下,脑中突然闪过一双睿智的水眸,不觉暗思,若是她,不知又能说出怎样的话来?
这个念头一闪而过,皇帝当即道,“此事容朕细思,再议罢!”
众臣闻言,不敢再说,纷纷应命起身,退了回去。
皇帝见朝堂上一片静默,便缓声道,“申屠杰成擒,他勾结太子一案也有定论。五皇子功过相抵,也倒罢了,武义将军揭穿申屠杰真面目有功,封,骁骑营参将,从二品,赏俸三千!”
秦鹏闻言大喜,忙出列跪倒谢恩。武义将军虽也是御封,却终究只是一个虚衔,可这骁骑营参将,可是实实在在的统兵之权啊!
跟着,皇帝又将当日勇攻万秀山之人一一封赏,向淳于昌一望,说道,“五皇子虽然率众攻山,才有此功,可你救的是自个儿未进门的王妃,便不赏你!”
一连两功,都被说了不赏,五皇子却似浑不在意,躬身道,“父皇圣明,儿臣本就是私心!”
皇帝一怔,瞬间哈哈大笑,指他道,“你跟着睿敏那丫头,也学了她那惫赖性子,做了什么也只说是私心!”
朝中众臣见他龙颜大悦,又想起阮云欢几次殿上所言,均是不禁好笑。
皇帝笑了一会儿,向阮一鸣道,“今年睿敏郡主要及笄了吧?是不是该议她和老五的亲事?”
阮一鸣大喜,忙道,“此事皆由皇上做主!”
“皇上!”信武将军方信达出列,说道,“皇上,臣闻近日帝京城中传的沸沸扬扬,说睿敏郡主被太子所掳,长达半月,早已失节申屠杰,如此女子,岂能配得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