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芍一听,不由笑了起来,说道,“府里的园子,均养些娇贵花儿草儿的,供夫人、秀们游玩。这些鸡鸭弄了回去,再到处乱飞,鸡屎鸭粪弄的满园子都是,不把夫人们气死才怪!”
鲁二虎呆了半晌,一张脸便垮了下来,呐呐道,“这……这可如何是好!”转头眼巴巴的瞧着院子里的鸡鸭,大为不舍。
阮云欢心知他的一片心意,便笑道,“也没有那么夸张,回头往府里送一些去,养在厨房的后院,隔几日尝尝鲜也是好的!”
鲁二虎眼睛一亮,忙忙点头,笑道,“原来白芍姑娘是在吓小人!”
阮云欢摇头,笑道,“只是府里厨房果然养不了这许多,回头你们给店里各送上几只,你们院子里再留上一些,余下的……”默默一思,说道,“五殿下去军营有些日子,这大雪天的也不得回来,营里又不许饮酒,便给他送一些过去罢!”
众人一听,大秀惦记自己未成亲的夫婿,自然也说不出什么,红莲却道,“闻说军营等闲人不能进去,却派何人去送?”
阮云欢点头,向众人一望,说道,“五殿下素日见你们均少,赵承离不得我身边……”微微一默,指了指柴江,说道,“柴江带上几个人去罢,你较旁人懂些规矩!”
柴江一怔,张了张嘴,好不容易憋出一个字,“我?”
“你!”阮云欢点头,说道,“当日我购买官奴,五殿下是知情的,你如实报上便是!”
柴江微抿了抿唇,躬身应道,“是!”略一迟疑,抬头向她望来一眼,张了张嘴,却终究没说什么。
一旁红莲却道,“纵然报名,五殿下岂会轻信?”
阮云欢瞧她一眼,认真想了想,点头道,“说的也是,军营重地,可比不了旁处!”波光潋滟的眸子,望嘴莲跃跃欲试的面孔,慢慢道,“若不然,红莲一同去一趟罢,五殿下见了你,总不会起疑!”
“啊?”红莲一愣,瞬间露出一抹喜色,忙施礼应道,“奴婢遵命!”
阮云欢心口一抽,却只是轻吸了一口气,便将那锐痛压下,含笑点头,说道,“离过年没有几日,你去和二虎核点了数目,明日便启程罢!”
红莲大喜,脆脆应了一声,与鲁二虎一同退了出去。
阮云欢见柴江神色犹疑,便道,“你们都去忙罢,柴江留下!”
众人见她神色严肃,不敢多问,尽数退了出去。柴江眼见厅中只剩自己和阮云欢,不安的抬头瞧了几回,才低声唤道,“大秀……”
“你想趁机求五殿下替你做主,是不是?”阮云欢也不绕弯,单刀直入。
柴江一惊,脸色阵青阵白,隔了一会儿,才一咬牙,低声道,“秀……秀应过……应过柴江,给……给柴江一个翻案的机会!柴家委实冤枉!”开始还吞吞吐吐,说到后来,想到柴家满门含冤,不由挺直了脊背,定定与阮云欢对视。
阮云欢微微摇头,说道,“若我说不许呢?”
柴江整个人僵住,一张脸渐渐变的惨白,喃喃道,“秀答应过……”
“我答应过!”阮云欢点头,续道,“我答应过你,给你一个为柴家昭雪的机会,我答应你的事,一定会做到!可是,此事不做便罢,只要出手,必得是一击即中,这一次,不是你的机会!”
柴江眸中现出迷惑,说道,“五殿下是秀未成亲的夫婿,秀一句话,五殿下岂有不尽心的?为何……为何……”
“你也说是未成亲的!”阮云欢轻叹,望着他的眸子露出一丝怜悯,轻声道,“皇上指婚,不管是我还是五殿下,均只有奉旨的份儿,如今他新入军营,正有许多大事要做,又岂会为了你得罪朝中大臣?柴江,你若信我,这一次,什么都不要做!”
柴江默默向她注视,隔了良久,终于轻轻将头一点,方才灼亮的眸子瞬间黯了下去,抿唇不语。
阮云欢暗叹一声,唇角却勾起一抹浅笑。
果然,黄昏时分,辛清那边传来消息,秦浩双耳耳鼓,果然被人刺穿,只是因耳廓被割去,一片血肉模糊,竟然无人留意。
也就是说,秦浩果然是因为听到旁人的什么秘密被人伤残至此! &&~.(.
可是,究竟是何事?又是什么人?
阮云欢挑眉。
还有,秦琳闹上刑部大堂,李成璧分明有一线生机,却为何仍然承认秦浩是被他所杀,一意求死?
重重疑问,在阮云欢脑中盘旋,却抓不出事情的真相。
第二日,红莲果然跟着柴江,兴冲冲的出城,向淳于昌所在的神策营军营而去。而赵承却将风追月悄悄的带入相府。
“秀,那风秀,已不是处子之身!”何妈妈回来之后,悄声回禀。
阮云欢微微扬眉,却并不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