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氏眸中掠过一层得意,瞧着她道,“你妹妹受了惊吓,我被她闹了**,也是走了乏!”
阮云欢勾了勾唇角,说道,“原来如此!”
秦氏不再理她,只是向老夫人道,“母亲,昨天云乐受了惊,闹了**,刚刚睡着,今儿怕是不能来给母亲请安!”
老夫人点头道,“让她歇着就是,有没有请太医瞧瞧!”
秦氏道,“太医开了方子,说喝两剂便好!”转头向阮云欢瞧了一眼,咬牙道,“若是昨日云欢不去管什么樊秀、简秀的,顾着自个儿的妹妹,云乐也不至于如此!”
老夫人奇道,“什么樊秀、简秀?”
秦氏忙将昨日阮云欢救了樊香儿的事说了一遍,才又道,“您说云欢可不是糊涂?放着自个儿的妹妹不管,偏去救什么樊秀,她父亲不过三品顶戴,她自个儿又是庶出。”满脸的愤愤不平。
阮云欢听的好笑,却垂头敛目,并不理会。
老夫人却听的心惊,说道,“也难为云欢这孩子,自己逃出来不算,还能救了别的秀!”
秦氏见她偏帮阮云欢,脸上闪过一层恼意,却只是随口应了两声。
正这时,有丫头托着托盘进来,说道,“老夫人,该用药了!”
阮云欢抬头,向门口的青萍瞧了一眼。
那丫头从青萍面前经过的瞬间,青萍裙下的脚尖轻轻一勾,那丫头“啊”的一声惊呼,向前摔了出去,一碗热热的药汁向阮云欢劈头盖脸的泼了过去。
阮云欢惊呼一声,起身要躲,却已经慢了一步,头脸虽然避开,一碗药汁仍然泼在裙裾上,一条崭新的藉荷百褶裙,顿时弄了一大团污渍。
“秀!”青萍惊喊一声,奔前在她面前跪倒,用手帕在裙子上忙擦,连声道,“这可是簇新的裙子,今儿刚上身,这可怎么办?”
秦氏也是脸色一变,呼的站起来,指着那丫头喝道,“秀云,你是第一天侍候的?这是在做什么?”
秀云忙爬了起来,跪在地上连连磕头,指着青萍道,“奴婢走的好好儿的,是……是她将奴婢绊倒!”
青萍擦拭的动作一停,诧异的望向秀云,说道,“青萍与秀云姐姐今儿是初见,无怨无仇,为何绊你?”
秀云大声道,“分明是你将我绊倒,我又知你安的什么心?说不定……说不定就是为了将这药汤弄洒!”
秦氏脸色微变,向地上摔碎的碗瞧了一眼。
青萍更是奇道,“将药汤弄洒?我为何要将药汤弄洒,如今这药汤弄脏的可是我家秀的裙子!分明是你见闯了大祸,才污赖于我!”
秀云张大眼道,“我闯了什么大祸?”
青萍冷笑道,“我家秀身上这条裙子,用的衣料可是今年的贡品,皇上特意遣快马送去顺城赏给老侯爷,老侯爷又赏了我家秀。今儿我家秀原说一顷儿要去靖安侯府拜见侯爷,特意将这条裙子寻出来穿上,这还没出门儿便被你毁了,纵是告你一个欺君之罪也不为过!你还说没有闯祸?” 百度嫂索—嫡妃难为
一顶大帽子扣下来,阮云欢差点笑出声来,秀云却脸色顿时惨变,结结巴巴道,“我……我怎么知道这……这裙子竟然……竟然……”
“也就是说,你若知道便不会如此?那便是承认你是故意将裙子弄脏?”青萍一步不让,冷笑接口。
“不!不!我不是那个意思!”秀云连忙摇头,一转身跪到秦氏面前,磕头道,“夫人,奴婢当真不是故意的,求夫人救我!”
秦氏瞧了眼阮云欢的裙子,目光向青萍脸上一扫,冷笑道,“好一个牙尖嘴利的丫头,纵然这裙子的料子是贡品,又怎么会扯得上欺君之罪?”向她瞪了一眼,转向阮云欢冷冷的道,“云欢,你这丫头仗了谁的势,竟然这样咄咄逼人?”
阮云欢浅浅一笑,淡道,“母亲,我这丫头素来是个省事的,只是不想小小丫头也敢欺到我的头上,她护主心切,一时情急罢了!”
秦氏皱眉道,“不过是个意外,怎么就欺到你的头上?”
阮云欢冷笑道,“原来不过是一个意外,自个儿不小心认下便是,偏偏冤枉我的丫头将她绊倒,难不成青萍将她绊倒,就是为了弄脏我的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