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人注目的反而礼部尚书苗成化之女苗纹,她的才貌家世与方艺琼相差无几,闻说殿压未开始,便被贤妃娘娘斥退,究竟为了什么缘故,惹来众议纷纷,却无人得知真相!
除去选入后宫的六人,余下二十四人尽数留在储秀宫中,由宫中嬷嬷教习,只待皇帝指婚,方发回府中出嫁。..
程秋茗看到阮云欢送来的名单时,倒是一怔,指着入选秀女名单道,“这位潘秀,倒是出人意料!”
阮云欢扬眉,问道,“江淮潘家?”
程秋茗点头,说道,“这位潘秀,是潘家三门的嫡长女,三年前我曾见过她一面,并不如何出色,想不到她竟然会雀屏中选!”
阮云欢点头,叹道,“所谓百足之虫,死而不僵,潘家诺大一个家族,如今虽然没落,背后的势力,仍然不可小觑。”
程秋茗抬头向她笑望,问道,“那你说,她是敌是友呢?”
阮云欢浅浅笑了起来,说道,“烟花一案,回头我们请陆姐姐给潘家通个消息罢,纵然不能为柳姐姐添一个助力,至少不能是敌人!”
程秋茗点头,叹道,“从那一事上可见,秦翊心计颇深,柳凡这一入宫,胜负难料啊!”
阮云欢点头,眼睛也是盯在秦翊的名字上。上一世,秦琳曾经独**一时,而这一世,换成了秦翊。一切,像是有所改变,细细想来,历史轮转之下,依然沿着它自己的轨迹转动。
难道,重活一世,她仍然无力改变什么?那么,她的结局,淳于信的结局呢?
想到那张被万箭穿心,浑身是血,却仍温文含笑的面孔,一颗心骤然一疼。
不!不!若是不能改变,老天又为何要让她重活一次?
六位秀女在入左宫之后,不过三日,便传出消息,贵人柳凡侍驾云祥殿,赐封号“宁”。柳家顿时如烈火烹油,门庭若市,贺客盈门,盛极一时。
趁皇帝喜得新人,朝中清贵趁机纷纷上表,求娶储秀宫中各位千金。不日一道道旨意从云祥殿传出,信阳方家为长子求取平江府知府何大人之女,御批,准!
兖州杨家为次子求娶孙家之女,御批,准!
涧州平家为子求娶高家之女,御批,准!
益州干家求娶水家之女,御批,准!
……
一时间,帝京城中鞭炮声不断,这家嫁女,那家迎亲,热闹非凡。储秀宫中的秀女相继指婚,留在宫中的秀越来越少,也越发变的炙热,一时间,求娶的奏诈片一样送上金殿。
在宫外一片沸腾的时候,后宫里也是风起云涌。宁贵人柳凡侍驾半个月后,才人秦翊侍驾,后来居上,晋为贵人,竟压柳凡一头。一时间,建安侯府也是张灯结彩,一片喜气,就连府前看门的奴才都似乎高人一等。
一条条消息从宫中传出,无一遗漏传入相府后宅阮大秀耳中。阮云欢闲躺在摇椅上,有一声没一声的听着。秦翊,果然不逊于秦琳,只是,她没想到,第一个侍驾的,竟然会是柳凡。这位柳老的嫡孙女,也不是等闲人物啊!
至于其他闲杂人等,只要不危及她,不危及淳于信,她阮云欢无意于去插手他们的命运。
红莲和墨兰一人一个的禀报,红莲道,“秀,闻说如今那倪家秀最是炙手可热,每日均有不少求娶的奏折送上,可是皇上一个不准,全部压下。”
墨兰道,“是啊!朝内朝外都在猜测,这倪大秀,才貌双全,莫说两广总督倪厚手握兵权,便是倪家那雄厚的家底,也不容小觑。这样的女子,皇上压了几家名门世家求亲的奏章,定是留给了哪个儿子,秀,你说会不会是留给四殿下?”
红莲点头,又接着摇头,说道,“倒未必是四殿下,如今太子殿下正妃侧妃已齐,端王殿下只有两个侧妃,正妃之位虚悬,宁王殿下只有一位正妃,四殿下、五殿下并没有立妃,还有六殿下……”
墨兰“噗”的一笑,说道,“六殿下还小,你没听说吗?下一次选秀女才会为他选妃!”
红莲将唇一撇,说道,“六殿下和咱们秀一样大,不过是小了那么一两个月,虽说离开府封王还早,立两个侧妃也并不打紧。闻说宫中皇子们早早便要知晓这些事,如今那屋子里说不定早已有了侍妾,不过是咱们不知道罢了!”
墨兰指着她道,“秀,你听听,红莲姐姐说的什么,仿似她瞧见一般。”
红莲嗔道,“我不过猜测罢了,死丫头,你又拿我取笑!”说着做势去打,墨兰笑着逃开。
阮云欢含笑而望,含笑道,“红莲成日跟我出门,若是瞧上哪家的侍卫、管事,莫忘了和我说!”
墨兰哈哈大笑,红莲瞬间脸红,顿足嚷道,“秀,你也来取笑我!”
正闹着,白芍从外头进来,见三人笑成一团,含笑而望。停了停,才向阮云欢禀道,“秀,四皇子的侍卫首领求见!”
“路宁?”阮云欢挑眉,身子一顿,问道,“可有说什么事?”
“说是替四殿下送信,一定要亲见秀本人!”
“嗯!”阮云欢点头,说道,“更衣!”起身向内室去。心里暗暗思忖,这选秀一结束,再过一个月便是他开府封王,那件事也要发生了吧!
前厅里,路宁正立在厅里等候,见她进来,忙上前见礼。
阮云欢含笑点头,说道,“路侍卫一向少见,一向可好?”
路宁忙躬身道,“有劳县主过问,小人跟着殿下,一切都好!”
阮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