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
再精明的头脑,在面对死亡时,脑袋也变得木讷。
李老头嘴唇扯了扯,露出一抹难看的笑容。
“大师,您再算一算,看看是不是出错了啊?我身体很健康,很好啊!前几天医生还检查过,没问题啊!”
这不是好端端的嘛!大小毛病没有,怎么,怎么突然间就要死了?这不可能啊!
除了李老头之外,其他在座的老板们,心头同样不好受。在座的诸位,大部分年纪都不小,有的身体还行,有的因为种种原因,身体早已不如当初了,毛病一堆。
连硬朗的李老头,好好的,就只能活几个月了。谁能不担心自己,会不会像李老头那样,突然间……本来就生死不定,太多人了,太多的人今天还好好的,活蹦乱跳,一点问题也没有,突然间,人就没了。
所有人心里都冒出两个念头。
一是近来,最好找一天大师给自己算算,另外,李老头若是真的活不过今年的话,那么他旗下的生意,等同于一个巨大的蛋糕,谁都能咬上一口,想吞多大块,就得看嘴巴有多大了。
李老头的儿子,成天就知道吃喝玩乐,生意场上完全就是个白痴。
一天大师盯着张哲辉,疑问道。
“小……”
一天大师习惯性的就要叫张哲辉小朋友,不过,想到人家张哲辉的能力兴许比他还强,一天大师立马改口道。
“可否问一下,你怎么算都没算,就知道他有问题的?”
张哲辉不置可否,轻描淡写道。
“不单单这老头有问题。”
张哲辉转过身,随手一指,指着周磊鼻尖道。
“这小子,比李老头死的还会早一些。嗯!最多……最多能活一个月!”
“什……老板,你这是什么意思啊?”
李老头死不死的,跟他没有半点关系,周磊站在张哲辉后边,半眯着双眼,昏昏欲睡。心里面还在盘算着,等拿到钱之后,立马远遁,以后再也不干这一行了。
哪儿知道,张哲辉突然指着自己。
“我……我怎么可能有事。”
周磊神情慌乱,连连摆手。
“我这身体倍棒,一餐能吃好几碗饭,话可不能乱说啊老板。”
张哲辉没有搭理周磊,而是撇头看向一天大师。
“你既然自称大师,那么你应该能算的出,他的问题出在哪儿?”
一天大师自从出道以来,就遵循师训,一天一卦,哪怕条件再诱人,他也从不多算一卦。
不算,他又怎么能看得出周磊的问题。
“呃!”
张哲辉随意间就可以看出李老头有问题,想来他说周磊有问题,那么周磊应该也有问题!要不然,他脸色也不会蜡白的没有半点血色。
“小友道行高深,一天万分钦佩。”
话虽如此,一天大师眼中哪儿有半点敬佩之色。
谁知道张哲辉是不是胡乱瞎指的?
再说,这年头有几个人没点毛病的?
“大师。”
李老头此时哪儿还顾得上其他,凑上前,眼巴巴瞅着一天大师,摆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摸样,就差掉眼泪了。
“大师,劳烦您再算一次,看看是不是算错了,我从来没得过大病,近来这段时间也挺好的啊!没感觉那里不适,怎么……怎么就……”
李老头哽咽住,实在说不下去。
本来好好地,怎么突然就只剩下几个月的活头。累死累活这么多年,好不容易发家了,赚了这么多钱,还没来得及享受呢!这就要死了……叫李老头心里怎么好受得了。
此时,李老头心里一方面是不敢相信张哲辉和一天大师的评判,另一方面,则是害怕,恐惧,担心不久的将来,自己真要死了那可怎么办才好啊?
“大师,还请帮帮忙,看看能不能帮我化解这次劫难?”
只要能活命,花多少钱李老头都乐意。
要不然,人死了,钱再多他一分也带不走。
一天大师也想啊!这个时候,若是有办法化解的话,李老头肯定能塞不少红包。关键卦象十分模糊,如若不是张哲辉先一步说出李老头今年必死无疑的话,一天大师都不知道问题出在哪儿。
换句话说,一天连问题出在哪儿他都不知道,怎么去对症下药?
张哲辉不是会算嘛?找他算去啊!一天倒要看看,张哲辉是瞎蒙的,还是真有什么本事。
一天就是一乡下土郎中,懂点乱七八糟的医术。农忙闲暇之余,靠着杂七杂八的医术,倒也能赚点钱。问题现在国家对这种没有营业执照的医生,打击力度很强,被抓到了轻则拘留,重则坐牢。
没办法,一天只好挂羊头卖狗肉,从一个土郎中摇身一变,变成算命的了。十里八乡,但凡是有疑难杂症,医院解决不了的,或者小孩儿撞邪了,找他准能搞定。
就说这小孩儿中邪!
要治好实在太简单了,最简单的办法,就是扎上几针放放血,手臂太阳穴到处扎上几针,保管小孩儿哭出声来,再郁闷的事儿,吼上几嗓子都好了。叫小孩儿怕了,以后不想再来他这儿,病不好都好了。
久而久之,一天的名声就传出去了,有时候甚至有外省的人,千里迢迢带着小孩儿跑到他这儿来治疗。对于当时种田种地的他来说,靠着这门行业,轻轻松松赚了不少钱。
有一次,一天把一个老板的儿子治好了,那个老板一下赏了他一万多块钱。捧着厚厚一叠红钞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