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万别输啊!
陈子云接过两张黑咕隆咚的牌九,先拿出一张,压着用两指触摸了一下。继而大喜过望,啪的一声,将牌九拍桌面上。“天牌。”
牌九有很多规矩和门道。
牌九总共有三十二张牌,俗话说,天牌就有三十二带。
意思就是摸到天牌,基本上另外一张牌是什么,点数都不会小。
“嘿!”
陈子云咧着嘴,得意洋洋。
他将天牌倒过来放着,然后将另外一张牌压在天牌上边。继而,拿起来放到眉前,一点点露出两边来,以此来猜点。
两斜边都是三个白点,六点,天之八。
赢定了。
点数这么大。
开牌了。
庄家估计是山西的,皮肤比煤白一些,脖子上挂着一根大拇指粗细的黄金项链。一庄下来,百八十万的,或许是瞧不起,也可能他都不懂得牌九。嘴里叼着根雪茄,二话不说,把牌翻了过来。
一个四一个八,俩点。
“哈哈!”
陈子云忍不住都快笑出来,碰到这么手气这么差的庄家,想不赢钱都难。玩牌九有一定的规律,一般手气差的时候,会一连差好几把,甚至一整夜手气都不好,成天就开个两点三点,摆明了给别人送钱。
陈子云食指敲打着桌面,牌也没看,已然在算计着,下一把自己该押多少。瞅山西老板这副摸样,怎么看都有点像财神爷。
发财的机会来了。
陈子云身后站着的四个弟兄直拍大腿,悔恨自己刚才没有跟着一块押上,最好把所有的赌码全押上才好。
眨眼间,三万块钱就能变成六万了。
而且,众口铄金,陈子云这人又极好面子。等赚了钱,赌完后,赚多少还不都是他们自己的。
“天牌啊!另外一张牌不用开了S定了。”
“是啊!云哥就是霸气,刚上桌就捞了五万。我看今晚云哥保不定能赚个千八百万的,到时候云哥可得给我们几个小弟分点红啊!”
“那可不,我们家云哥向来豪爽,打赏咱十万八万的算什么,是云哥。”
陈子云摆了摆手,洋洋自得道。
“成了成了,别墨迹了,不就是十万块钱嘛!小事儿,到时候给你们搂个老婆都没问题。”
“那谁,你去楼下拿一包烟,再给我弄一瓶冰置的啤酒上来哈!有点渴了又。”
山西老板不认的牌,但数的来点数,点数这么低,他心里不爽,沉着脸呵斥道。“磨磨唧唧干嘛?快点开牌!”
钱不多,总共加起来没一百万,这点钱对山西老板来说,毛毛雨而已,只是输了钱,他就是不来气。
“七点。”
“四点。”
“天杠。”
嘿!
陈子云牌一翻,顿时傻眼了。
两边六个点,后边还多出来一排斜边,三个点,天牌加九,恰好一点,带什么牌都可以赢庄家了,偏偏带了个九。
王八犊子。
眼看着五个小赌码,币额五万,就这么被别人挪走了,陈子云心里不爽。破牌,带啥不好,带个九,妹的。
就不信,下把还这么烂。
妈的。
“洗牌洗牌。”
“哎!那么好的天,就带了这么个破烂玩意儿。”
“没事,这才刚开始呢!云哥铁定能赢。”
“天牌下边无小数,云哥,下把多押点,指定能赢,我也跟三个码。”
有人递过来一根烟,陈子云张嘴一接,让人给点上,深吸了一口,而后把手里剩下的赌码,全押了上去。总共也就三十万块钱,大不了输光了也没什么,回头去张家山朝陈细英他们要个几百万,再来赌一把狠的。
陈子云身边弟兄,也纷纷把手里的赌码押了下来。
赌场的人,很快洗好牌,一一发放给众人。
黝黑透亮的骨牌,在灯光的照射下,泛着幽幽的光芒。
陈子云刚摸上俩张牌,旁边杵着的弟兄,立马伸手过来要了一张。一下押二十多万啊!赌资这么大,他们可是头一回,一个个心脏砰砰跳的厉害。赢了最好不过,就算是输了,也是输陈子云的钱。
至少,以后回去了,可以跟其他的狐朋狗友吹嘘一番,自己好歹去过澳门赌场,一下就押了二十多万,试问整个东临县有他们这么胆大的也没几个!
陈子云的兄弟金鱼,抓着牌往掌心处过滤了一下,顿时心头暗喜,朗声大喊道。“七七八八,七七八八。”
金鱼摸了一遍后,翻过来一角瞟了一眼,很快又翻了过去。
牌面上,有一点红点,那红,红的耀眼。除了两边有点之外,骨牌的中间平谈无奇,没有凹槽,也就没点。显然,这张牌正是天子下面的地牌。也是一个好带头。
赌牌九的人一听他这么喊,就知道金鱼手里有什么牌。
可别像刚才那样啊!
上把摸走了一张九,三十二张牌里边就两个九,不可能仅剩下的那张也到自己手里来了?
陈子云小心翼翼,横向一摸,顿时欣喜若狂,大手一拍,把骨牌砸在桌子上。“七八到。”
“哈哈!”
金鱼几人放声大笑。
“地杠啊!”
在地杠上边是天杠,然后是对子,最大的是猴子。
地杠比所有点数都大,摸到这么大的牌,基本上是赢定了。
金鱼喊了一声,继而学着陈子云将骨牌拍到桌子上,手一挪开,顿时陈子云就翻脸了。“摸你妈,手残了是不?”
牌面上明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