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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种感情叫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但也有另一种感情叫做有缘千里来相会。是不是,他与她之间,冥冥之中,早已被安排好了?
手微微颤抖着,他的心突然激动起来。
大连村,她也是大连村的!说不定,她真是当年那个女孩!那个唯一陪他玩,不觉的他娇气的女孩!
思维一下子被拉远,他仿佛看到了小时候的他。
广袤的田野一望无际,灰尘轻扬在路上,他从外婆家走出,孤零零的坐在石凳上。
“大哥哥,我们一起玩吧!”
“我什么都不会!”他低头,似乎与这里格格不入。
“哎呀,小丫头。你别管他了!他连玩泥巴都不会!”一孝过来,想要拉走小女孩。
“野孩子才玩泥巴呢!大哥哥这么好看,肯定不喜欢玩了!大哥哥,走,我们放风筝去!”
说着便一蹦一跳的跑去拿风筝了。
“唉,你怎么能玩这个呢?你可是小少爷,走,回家去!”他刚学会怎么放风筝,正欢快的玩着,外婆过来把他的风筝夺走,一把扔在了地上。
“刘姥姥,大哥哥为什么不能玩风筝?玩风筝不会弄脏衣服的!”小女孩眨巴着眼睛与凶巴巴的外婆讲理。
“他可是我姑娘家的小少爷,怎么会跟你们这种乡下丫头玩呢!”外婆不屑一顾的看她一眼,拉过他便走。
“我不要走!我要跟她玩!”好不容易有一个小女孩愿意和他玩,他才不要回家读呢!
干巴巴的一点意思也没有!
“你爸爸把你送来可不是让你来玩的t,回去了!”
他那一年才五岁吧,可却已经学了好多东西,甚至什么叫经济学都开始学了!
想想,他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当年叔叔与爸爸之间因为俞氏反目,叔叔扬言说要让爸爸后悔一辈子!爸爸后来便把他送来姥姥家避难了。
却没有想到,直到两年后爸爸才把他接了回来!
那两年里,只有她,会陪他玩a带着他偷跑到杏边玩水仗,会带着他爬树,为树上的鸟儿打窝。想起那时候的快乐,俞致远不觉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呢?”陈忆情揉了揉惺忪的眼睛,抬眸看向他。
“你醒了?”低头在她额前落下一个早安吻,他的好心情显而易见。
“嗯,弟弟说今早上五点坐车呢!”陈忆情撑起身子坐起,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都已经六点了,估计他快到a市了,我过去接他一下!”
她利落的起身。
“我们一起吧!”他也跟着站了起来。
陈忆情正在梳头发的手一顿,扭头她看向他。“你今天上午不是还要去公司么?”
“不去了!”他走过去揽住她,头抵在她的脑袋上。 “我小舅子要来,我怎么能不在呢?”
“可我听文斌说,你们要跟美国方面会谈什么重大项目呢!你不去,好么?”
“什么能比得上我的情儿重要,我的小舅子重要么?”他反问,伸手还轻刮了她一下鼻子。
“你真不用去公司了?”陈忆情澄净的眸子瞪的大大的,不过眼中的欣喜却没有逃过他的眼睛。
“不去了,走,我们接弟弟去!”他牵起她的手,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陈忆情偷偷抬眼看向他。经过昨晚,她似乎能感觉他们之间发生了微妙的变化。他们之间,好像更近了一步呢!
人来人往的a市车站处。
陈忆杰刚刚下车,便望见了恰走到站门口处的两人。
“姐!”他跑着过来叫了陈忆情一声,站稳转头对俞致远点了点头。
“阿杰,叫姐夫!”见俞致远的脸色重新恢复了冰冷的模样,陈忆情笑着推了弟弟一把。
“姐夫!”唇紧紧抿了抿,他顿了一会儿才心不甘情不愿的叫了一声。叫完,便扭头看向了陈忆情。“姐,先带我去看看爸爸吧!”
他都两个星期没见到爸爸了,也不知道他到底怎么样了?
“好!”尴尬的对俞致远笑了笑,陈忆情见他冷着脸走往车里,才也示意弟弟跟了上去。
车内一片死寂。就连最前头开车的古德都感觉到了一股沉闷。
“阿杰,爸爸在医院的一切多亏了你姐夫呢!”见弟弟似乎对俞致远有些抵触,陈忆情开口缓解车内的气氛。
“是么,那还真是多谢了!”陈忆杰唇紧紧抿了抿,憋气的对着俞致远说了一句,便转头看向了窗外。
陈忆情看了看脸色更加冰冷的俞致远,又望向明显在闹着别扭的陈忆杰。
“阿杰,你是不是遇到什么不高兴的事情了?是在学校有什么问题么?”
陈忆杰的眸子暗了暗。本想要跟姐姐说说二婶找他麻烦的事情的,可想起昨晚上给二姐姐打电话所听到的事情,硬生生把想要说的话憋了回去。“我在学校挺好的!”
“那就好!”疑惑的点了点头,陈忆情见弟弟实在不想多说的模样便也住了口。
古德开车的速度很快,半个时辰后,几人便到了文峰医院。
看着高达三十多层的高楼,陈忆杰澄澈的眸子中带了几分迷茫。
但还是一声不吭的跟着两人走了进去。
“俞总裁!您好!这是有人让交给您的!”一个护士拿着一张便条走了过来。
俞致远伸手接过,打开看了看很快便把它揉搓着攥在了手心。
“怎么了?”陈忆情见他脸色更加难看,不觉关心的问道。
“情儿,你先跟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