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回去,徐丽的案子根本还没有查完,我不想放手。(。
“儿啊,乖,跟妈咪回家吃饭饭。”脱线大叔装老母鸡哄着晓哲。
晓哲抬头别扭地瞪了导师一眼,把脸扭到一边。
“苏晓哲,”可可的声音很温柔,脸上却一点笑意也没有,“你在最近阶段的实习中表现出一位实习法医不该有的冲动行为,做事冲动,说话也冲动,对案件本身产生喜怒哀乐情绪我可以理解,但是这种情绪严重影响了你的判断力,你觉得我暂停你的实习没有道理吗你自己看看,攻击殴打同事,冲击上级领导派来的调查队,你是实习生没人会和你计较,如果你是正式警察,早被局长停职关禁闭了。回学校去写检讨吧,否则今年实习就抱个零分。”
晓哲的脸色青了又紫,最后轻轻吐出一句话,“浔姐,我只问最后一句,徐丽的案子,你还有什么打算”
可可看着眼前这个一腔热血的大学生,又觉得一阵头疼,她当然知道晓哲不甘心,是谁都不会甘心,那种能替死者领会的愤怒,然后怀抱着一腔正义的热血,却被打压。但是就算要一拼,也不该是苏晓哲,他现在还太弱小,经不起任何打压。
“晓哲,你还年轻”
晓哲不可置信地看着浔可然,眼角抽搐两下,最终一句话没说,愤怒地冲出了走廊。
大叔看晓哲跑远了,虎着脸盯可可,“我教出来的娃这么差劲”
可可被逗笑了,“他很勤奋,也很好学,宁可抄整本书,也想知道自己亲手写的报告里有什么疏漏,只是太热血了,做法医会看到很多不公平的生死,他还太冲动总之,你这个人生导师看紧一点,出了事我不负责收尸。”
大叔温柔的笑,“我听说你是从夏河源那里接的案子”
可可点点头,大叔和夏师兄一样,曾一起在常老爷子那里学法医学,但几经波折,大叔去教了中医,夏师兄去了交警大队,世事就是这样,永远出乎你的预估。
大叔默默点头,回头看看有点清冷的法医室,“怎样,这个案子打算放手”
可可的神情立马变成了阴笑,“我们家老爷子喝醉酒的时候常说,不能替冤魂昭雪的人,当什么狗屁法医。”
导师大叔在开往郊区的校车上循循善诱规劝晓哲乖乖写检讨,可是背负法医科诅咒的少年一点反应也不给。好脾气的大叔也不计较。
苏晓哲回到一摔,整个人都想不通为什么,如果什么都做不到,如果被人欺负了什么都不能反抗,活着,努力拼搏,到底是为了什么还有自己那个崇拜的浔姐,为什么也和刑警队那些个家伙一样,只会劝自己忍耐
手机响了,晓哲低头一眼,来电显示为白翎。苏晓哲愤愤地按下了拒听。
想了又想,苏晓哲一脚踹在寝室墙壁上,把舍友们都吓了一跳。
“走去吧打通宵老子请客”苏晓哲吼道。
晚上导师大叔睡前又往晓哲的寝室里打电话,怕小子倔强私自跑回市区。寝室里的光头小子们都知道大叔仁善,老老实实地说,晓哲和兄弟伙去泡吧了,大叔点点头,恩,玩玩放松下情绪也好,年轻人嘛,大不了明天早上再进行教育,今晚就放过他吧。
事实证明,年轻人一肚子活力一脑子坏水,一点都放松不得。
昨晚大缯说上面施压的时候,可可就通宵将一些证据可能是三个强暴犯留下的痕迹给备份,身上采集的皮肤样本也另外保存了起来,今天省厅的人一到可可就安排将徐丽火化,从某种角度来说也是隐瞒了徐丽身上一些皮肤样本被保留了下来的事情,否则徐丽遗体上缺几块皮肤早就被发现了,还有从交通局夏河源那里拿来的血衣,也被可可“一不小心忘记上交”了。
于是,省厅的人和苏晓哲走之后,可可反锁上法医科的门,将窝藏的证据都摊开,斑痕分类,一个个放在紫外线仪器下检查,其中有四处斑痕发出银白色光芒,外圈呈现出紫蓝色,疑似残留后形成的精斑,可可耐着恶心的感觉又仔细看了一遍当时拍下的录像,录像中可以判定的是曾建明很明显有**行为,在徐丽下身皮肤采集到痕迹可以肯定有曾建明的,但是录像事发后被剪辑过,所以另外几处疑似精斑不能认定是不是精夜的痕迹或者说来自谁的精夜,可可取出磷酸苯二钠试验剂,将每个斑痕剪下一小部分放进试剂,磷酸苯二钠试验对精夜检测灵敏度极高,精夜的浓度越高,颜色越是深红,如果不存在精夜则显示为橙黄,过了一会,多处试剂中有三个显示出鲜艳的血红。可可翻看记录对比这三处痕迹,第一处来自徐丽腹部的皮肤上,另外两处则来自徐丽当时所穿的血衣的裙摆和胸口,在斑斑驳驳徐丽的血迹之下,黯淡的黄色斑痕,僵硬在棉织物上。
可可冷冷一笑,心里道,居然还真期待呢,这三处精斑,会不会将那些混蛋带进地狱。
但是怎样才能避过耳目,找个合适的理由检验这三处精斑的dna呢浔可然抬头,寂静的办公室里,只有穿着保安服的真人骨架陪伴,空洞的眼窝默默与她对视着
当可可在法医科里彻夜不眠地工作时,周大缯也同样做着违背工作守则的“多余事”。他从自己熟识的线人与暗报等关系中撒出追查命令,凌晨未到,就接到了可靠的报告,并且像惊喜一样,甚至得到了确切的照片作为证据。
“要我说真是你小子好运,我告诉你,这个老于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