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若冰没有要下车的意思,一直靠着椅背闭目浅睡,让人根本猜不透她的心思。
南宫夜轻轻的声音打破了沉默,“老婆,如果打我能让你消气,你就打吧,打多久都可以。”
冷若冰慢慢睁开了眼睛,淡淡地睨着南宫夜,声音也是淡淡的,“今天的事,你就没有深度思考过吗?”
南宫夜静静地看着冷若冰的眼睛,想从她的眼里看到愤怒或者责怪的神色,可是都没有,“你想让我思考什么?”
冷若冰淡淡地叹气,“也就是说,发生了今天这样的事,你不自信的是自己意志力,却依然没有怀疑陈璐瑶半分?”
南宫夜沉默了,冷若冰说出这样的话,代表她还信任他,这让他感动之至,可是他真的觉得是自己意志不够坚定,她的信任让他愧疚难当。
许久之后,南宫夜惭愧地开口,“老婆,对不起,我不是一个好男人,更不是好老公。”停顿了两秒,“我也想怀疑别人,可是我没有理由,也没有证据,一切都是我的错,你怪我我没有辩解的理由。”
冷若冰静静地看着南宫夜,这个男人睿智,果敢,冷酷,嗜血,但在有些时候,这些因素也会受到限制。身为全球第一大门阀世家的继承人,他自幼接受的教育里,非常重要的一条就是责任,他太重责任,这是他的优点,但有时也是致命的缺点。
当初,他觉得对郁蓝溪有责任,所以一再地纵容,致使郁蓝溪一错再错。现在,同样的,他觉得对陈璐瑶有责任,所以她的心机他便看不清楚了,也或者说他不是看不清楚,他一定也怀疑过,但他就是不愿意相信。陈母死了,他不愿意再看到陈璐瑶有不好的结果,所以他本能地回避不好的猜测。
既然他犹豫不决,那么她就要替他出手,她从来都不是坐以待毙的羔羊。
静默几秒,冷若冰幽幽再次开口,“这么说,你对陈璐瑶有感觉,或者说你喜欢她?”
“没有。”南宫夜斩钉截铁,他很坚定自己对陈璐瑶决没有半点男女心思,他很确定他的心里只有一个女人,那就是自己名正言顺的妻子。
冷若冰嘲讽地笑了,“既然没有,你却差一点要了她,看来是我这个做妻子的很失败,很不够格,让你委屈得都愿意去找一个不喜欢的女人上/床了,既然如此,那你不如给我一纸离婚协议。”
南宫夜猛转头,表情激动,“冷若冰,为什么一遇到问题你就提离婚,在你眼里,我们的婚姻就这么脆弱?”他从没想过离婚,他很坚定要把这段婚姻走到白头,为何她总是随口就能说出离婚二字?
冷若冰不温不火,还是淡淡地看着南宫夜的眼睛,“不然呢?我的丈夫半夜把我抛在一家声/色场所,跑去和别的女人滚床单,还承认是自己意志不够坚定,我不该提出离婚吗?”眼角的嘲讽更加浓烈,“还是你觉得我应该像那些被豪门继承人们歌颂的贤良正妻们一样,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纵容自己的丈夫在外面拈花惹草?”
南宫夜被质问得哑口无言,今晚发生的事让他百口莫辩,他根本说不清楚,许久之后,他深吸一口气,“今晚的事我自己也不知为什么,我说不清楚,但有一点我非常清楚,我爱你,没有人可以替代。”
冷若冰冷冷嗤笑,“被世人传闻睿智无双的南宫少主,醉在一个女人的温柔乡里,却说不清为什么这件事会发生了,呵,多么可笑!”
说完,冷若冰猛地推开了车门,下了车,然后迈着铿锵的步子走进了别墅。
虽然冷若冰说着冰冷的话,但她心里还是理解南宫夜的,陈璐瑶若用了夏以茉提供的军方高级秘用致幻剂,南宫夜的确不易觉察到。她说的所有的话,都是为了逼他看清真相。
南宫夜没有急着下车,而是坐在车上静静地思考,他想把今晚的事仔仔细细地捋清楚,想一想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想来想去,他却依然没有办法怀疑陈璐瑶,因为被下了药的人是陈璐瑶,而她也没有给他喝过或吃过任何东西,他不可能是中了别人的招,既然没有中招,可自己为何就没有经住陈璐瑶的撩拨?
最后,他还是懊恼地责怪自己,怪自己意志不够坚定。冷若冰现在怀孕已经满三个月了,是可以过夫妻生活的,他们自然也有亲密,但终归要照顾她是孕妇,不能频繁,也不能太放/纵,所以他总在隐忍,尤其是最近几日,他觉得自己隐忍得非常难受,每天夜里都需要起来冲一个冷水澡才能缓解。
也许正是因为自己每日这样隐忍,今晚才没有克制住自己。
他自认为自己不是一个重欲的男人,以前一直空窗也没有怎么样,为何现在却这样没有意志力了?
南宫夜苦恼。
许久之后,他轻轻叹了口气,推开车门下了车,然后默默地走进别墅,上了二楼,发现冷若冰正在浴室里洗澡,他像个犯错的孩子一样,轻轻走进了浴室,替她洗头发,洗好头发又拿过她手里的毛巾,默默地替她搓背。
一切做得自然,却也无声,歉疚的气息充满了整间浴室。他不敢再说一句话,也实在不知该说什么,虽然和陈璐瑶并没有发生什么,但他就是觉得自己犯了大错。
冷若冰没有反抗他的照顾,但也并没有对他多么热情,她很平静。
对于今晚的事,她怨他,也不怨他。
她的房间被放置了曼罗丹,致使他的yù_wàng日益增强,但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