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汀冷哼一声,算是同意,不过——
“你叫谁宝贝呢?冷君池,你是舌头不想要了吗?!”禾汀脸色转暗,阴沉的能够滴下水来,一字一句的强调道,“我说过,我们两个不可能!”
这话禾汀说了不止一次,冷君池知道她是认真的,而不是玩欲擒故纵的把戏。
然而,冷君池知道禾汀对他并不是没有感觉,她只是被人伤害背叛后在自己的心外围设起了一道坚固的屏障。
冷君池不会因此就退缩了,哪怕禾汀全身心都成了冰质,他也要将人给捂暖捂热了。
不顾禾汀凉薄危险的语气,冷君池厚着脸皮道,“宝贝,放心,我只在私下里这么叫你,外人面前,还是禾汀,不搞特殊,嗯呐。”
他下巴搁到禾汀的家浜上,来回摩擦着,好像祈求一般。被冷君池这样极致优秀的男人如此对待,换了别人,早就酥软了身子倒入他怀中。
禾汀却只是不再跟冷君池计较,剜了一眼,“若是让别人知道了,我的手术刀可没长眼睛。”
冷君池被她威胁了也不生气,欢喜的点头,就差在禾汀的樱唇上嘬一口了。
两人没有再说话,气氛却不僵滞,淡淡的**在两个人之间流转,月华渐渐升起,淡淡的月光泻入窗内,将两人一起包裹在内。
华叔上来叫两人吃饭,这次没有让他久等,只是敲了三下门,禾汀就打开了,冷君池站在她身后。
“华叔。”禾汀问候了一句,也不多说,七点半的时候,是禾家规定的晚餐时间,华叔一敲门,她就意识到了。
如果不是冷君池在边上捣乱,禾往本不会让人来叫。隔离山带给她的,不只是杀戮,还有对于生命和时间的珍惜,在不知道下一刻是否会活着的时候,人就不会再浪费时间了。
冷君池身材属于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类型,笔挺的西装下,他身材硬朗,深邃的眼睛镶嵌在刀削斧凿一般的五官上,男人味十足。
站在禾汀身后,就像是她最忠诚的守护神一般,他跟着禾托了一声“华叔”,就恢复了沉默。在外人面前,冷君池话从来不多。
禾屯冷君池两个下去的时候,云秀琴酸酸的讽刺一句,“还真是我们的大秀,吃个饭都要人等。”
她已经从其他人口中知道了冷君池的身份,比之顾洵更加优秀,心中很不舒服,凭什么禾汀要比她女儿过得好?
禾汀冷睨了她一眼,果断反击,“我准时过来的,倒是你,身为我爸爸的继夫人,有贵客在时,竟然如此失礼,礼仪都学到哪里去了!”
云秀琴保养得宜的脸上扭曲成一团,她出身小康之家,比不得禾汀妈妈是真正的名媛贵女,这是云秀琴无法去掉的自卑。
此时被禾汀直刺刺的揭露出来,她狠狠的瞪了禾汀一眼,手在肚子上抚摸着,不忘对禾家傲撒娇,“家傲,你不管管禾汀吗,我都被她气的肚子疼了,伤到孩子可怎么办呢?”
禾家傲手覆盖在云秀琴手背上安抚的拍拍,开口时不偏不倚的道,“行了,都别说了,母女俩斗嘴,像个什么样子。”顿了顿,又道,“冷先生,禾汀,坐下来吃饭吧。”
禾家傲不满禾汀的言语,然而有冷君池在,又明显站在禾汀身后,他不想闹僵了就不好说什么。
禾汀目光森冷的从云秀琴肚子上滑过,露出只针对她一人的哂笑。
云秀琴以为肚子里的孩子是张王牌,殊不知凌祁都要十八了,当真是好笑的很。
盘子里突然出现一道红烧排骨,禾汀抬起头,敲对上冷君池温柔含情的目光,小声在他身边道,“给我收敛点。”
这是生怕禾家的人不会误会吗?
冷君池坦然一笑,任桌子上的另外几个人打量,他想对禾兔,关别人什么事。“你是会在意他们看法的人?”冷君池的声音同样很小,只有两个人能够听到。
“不在乎,但我不想成为他们算计的砝码,那样很烦!”禾瞳一口果汁咽下,冷然回道。
禾家傲眼中闪过的算计没有逃过她的眼睛,禾蛙清楚,现在的她身上,除了一桩婚姻外,在没有值得禾家傲算计的地方,尤其是冷君池的身份摆在这里,禾家傲的心思不要太明白。
“哦。”冷君池故意拉长了声音,笑意从喉咙中轻轻涌出。
禾云如早就注意到两个人的互动了,她咬牙切齿的盯着,捏在手中的筷子被她狠狠攥着,手指泛白。
禾屯冷君池离得最近,坐在几人的对面,他们两个小声呢喃没让其他人听清内容。但两人之间不容别人插足的融洽却是明眼人都看得出,又离得近,看在有心人眼中好像耳鬓厮磨一般。
“不知廉耻!”禾云如突然骂了一句,声音不大,却足够饭桌上的所有人听到。
禾汀在冷君池有所反应前,极快的踩上他的脚背,让他不要插手。
冷君池委屈的看了禾汀一眼,不得不放弃,转头看着禾云如的眼神却刺骨寒冷,让她如坠冰窟。
禾汀头也不抬,右手微动,拿在手中的筷子却猛地朝禾云如飞去,速度极快,带着猎猎破风声,如同出膛的子弹!
禾云如吓得尖声喊叫,呆坐在椅子上,一点反应都没有。
筷子擦着禾云如耳鬓边的发丝飞过,她那一缕柔顺的黑发就飘飘然落下来,好巧不巧掉在面前的餐盘里。
这直面而来的震慑太强悍,云秀琴等人目瞪口呆的看着,饱受惊吓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