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久,她又郁闷了!
门口似乎进了大客,听着小二和掌柜一阵奉承地巴结声,还有那位大客趾高气昂的嗓门。
俞瑾凝从不斜视,尤其是对陌生男子。
但是她不看,不代表没人注意她!
她带着斗笠又如何?
那盈盈一握的纤腰,静坐也能身侧开莲的雅致,淡然温婉的举动,一瞬目眩,瞎子才看不见她!
男人身边的奴仆进店堂时,空荡荡的无人,只角落里一桌,有个年轻女子,戴着面纱,一个人自斟自饮。
奴仆眼冒精光,只这样瞧上一眼,便觉春风都软了细了,还带着真真花香味儿扑鼻而来。直将他身心包裹,一刹那仿佛身处桃园。
桃园之中桃花人面,仙子舞袖,漫天桃红弥漫,吸一下风中花香,足可让他如痴如醉,不愿苏醒!
“蠢货,你瞧什么呢?”
身边响起主子一声咆哮,奴仆顿从梦境中回神,见主子目光愤怒,心下大惊!
忙想着告罪,但脑瓜子一转,生出一计。
他甚了解他家这位爷,向来都爱这种孑然孤傲的**。
他家爷说了,驯服这样一个看似冷傲血性的江湖女子比直接逛窑子有滋味多了。
他急忙便在爷耳边说起角落那女子男子顺势也看了过去,那抹娇小纤细的身影,黑纱遮面,吊足了胃口。
他又细细看了看她拈杯的手指,肤色白洁,手指圆润修长,竟不似寻常江湖女子那种饱经风霜的手。
察觉有异,男子难得冷静地待了片刻,这时一阵清风拂过,竟将女子面纱吹拂起高度。
两弯似蹙非蹙笼烟眉,一双似喜非喜含情目,靥笑春桃,唇绽樱颗他平生之中,从未见过这般姿形美丽,容光照人的女子,惊鸿一瞥之下,竟让他忘了踌躇。
“爷,还等什么?那**就一个人!”奴仆看懂他眼里的光,立马怂恿道。
男人清咳了两声,抓过一边的小二问了句,确定那女子的确是一个人入的店,这才笑着松了手。
小二有丝担忧,刚想说句什么,却被掌柜飞快拉到一边,警告他别捣乱。
“你知不知这位爷什么来头?这个京城最大的县衙老爷都要卖他面子,你别害我不能在京城立足,否则我打得你没处躲!”掌柜气急败坏地骂着,还狠狠赏了小二几个爆栗子。
小二委屈地点头,蹲在柜台边,看着那位爷一步步地,朝着那女子走去赫炎晋收到了一支飞鸽传书。
三百里加急的飞鸽传书啊!这得是多大的事让那些人慌成这样?
他看见鸽子从窗外飞入,落在蟾宫肩上那一刻,眼色已经沉了几分,再一听蟾宫来报的是“管家的飞鸽传书”他是彻底的怒了!
他拿过纸卷看都不看,直接往孟关怀里扔,厄怒喝,“念!”
孟关嘴角抽了抽,偷觑了爷一眼,火烛下,他一双深沉的眼眸中满是森冷,孟关拆信的手也开始抖了。
“管家说,王后娘娘查帐发现了开泰,去了王母……王母庙?”孟关眸色猛地一怔,身体陡然僵直,又飞快地开了眼赫炎晋,咽了咽口唾沫,才接着往下念去。
“王后去了王母庙的开泰当铺……还说……”他看见下面那几个字,惊悚地暴突了眼珠,不知当讲不当讲。
赫炎晋又喝,“还说什么?”
“说……娘娘被……太子带走了!”
之后,便是长长的寂静,如死一般的寂静!
孟关和蟾宫对望了一眼,眼中均有惊惧和担忧。
唯独那该心急男人,却仍一脸面无表情的坐在榻上,唯一有变的,便是他黑眸之下徒增的戾色,在一点点地聚敛成一股森冷的杀气。
这两人实在不好受,爷要生气吼人倒能招架,偏偏就是一声不吭,他们这头还有计划,爷不说话可也千万不要胡思乱想才好。
可那头被太子带走的是王后娘娘,太子花名在外,多少女人被他辣手摧花,王后落到狼窝里去了,他们还敢希望王爷别冲动吗?
“爷,王后去了开泰的事,现在怎么办?”
“她不是让太子带走了,她还能呼风唤雨些什么?”
孟关叹气,爷是指,王后娘娘发现开泰的事,又遇见太子,暂时不会对他们造成威胁!
不,不对,这信中最让人胆颤心惊的,是王后娘娘遭遇色太子,要是万一王后被太子糟蹋,这不是一顶大绿帽死活都扣在王爷头上了?
“爷……还是疾书通知管家吧……该抢的抢,该救的救啊!”
赫炎晋看了蟾宫一眼,阴森的瞳眸中闪过肃杀的冷意,“不用管她,让她死了更好!”
“爷,你就吩咐吧,末将一定想办法救出娘娘……”蟾宫双膝跪在地上,脸色仓皇不安,低垂着头恳求道。
“够了!”赫炎晋面容徒然变得冷冽,眼中闪过愤慨的情绪,“你要知道远水救不了近火,这都是她自找的,谁让她没事出府去……今晚的计划照常进行!一个女人的命和你们自己的人头,哪个重要?别让本王在这时候来教你们!”
“是!”蟾宫孟关一脸无奈地应道。
他恨恨地眯着眸,目光怨毒的盯着下面人半响,才漫不经心一哂,“外头准备得如何?”
“已经按爷的指使吩咐下去了,一切照常进行……”
“扶邦呢?”
“已在山顶等候,张一的人已在林中潜伏,一半的人都穿上了宣王亲兵的铠甲,所有的兵器,箭弩也都认真比对过,都有宣王府的标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