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染寻了许久依旧没有得到关于木彦的半点消息,就好像这个人凭空消失了一样,走走停停也不知道走过了多少的地方,问过了多少人,终于历年的七月七来了,七月七鬼门开,游魂野鬼们会在这个时候来人界看望亲人,晚上十二点到早上的三点,这个时间是鬼门关打开的时间,幽魂们争先恐后的从古朴庄严的鬼门中涌出,有亲人的看亲人,没亲人的也想浑水摸鱼找替身,反正历年的七月七总会莫名其妙的死一些人或者牲畜,以前父亲母亲在世的时候,自己是与他们一起睡的,他们死后的那三年又是在寒潭的玄凤**上度过,而今天已经无依无靠的自己还游荡在早已无人的旷野里,一袭红衣血一般的耀眼,其实夕染是不喜欢红色的,一位红色太耀眼太血腥,但是自从自己身上的白衣染上了亲人的鲜血,夕染就爱上了那个似火的颜色,因为穿着火红,就好像爹爹娘亲还在自己身边一样,自己并不孤单。十二点了,鬼门开了,原本空旷的原野上突然多了许多穿着怪异声色异常的行人,他们互补交谈说着夕染根本就听不懂的鬼话,分别向自己的目的地行去。
夕染仿佛没有看到这些鬼一样,自顾的悠闲地走着自己的路,火红的衣装在这个满是鬼怪的旷野是那么的突兀。吱吱吱.........不知道是什么的叫声听着是那么的刺耳异常,然后诡异的一幕出现了,原本因为鬼门开导致拥挤的狂野变得空旷无比,然后所有的景物飞快的在自己的眼前飞逝,最后一阵恍惚,夕染光荣的晕了过去,倘若刚才有人在的话一定会看见一个非常诡异的画面,红衣女子黄色的眸子光芒大盛,然后所有从鬼门出来的鬼怪门皆争先恐后的逃离,就像有什么他们惧怕的东西一样,然而一切都是徒劳,他们源源不断的涌向了那发光的眸子,最后被光芒吞噬,等到鬼差发现不对前来查看的时候,狂野空旷无比,鬼不见了而原本夕染所在的地方,人也消失了,什么都没有留下,只有呼啸的阴风,还在尽情的嚎叫着......
头像是要爆裂开了一样,夕染清楚的感觉到了那好像是要把自己扯碎一样的痛,努力的想要睁开双眼,但是,眼睛就像是被胶水黏住了一样,重如千斤,不论自己怎么努力,皆是徒劳而已。
“别费力了,药效还有一个时辰才过,每次都是这么不听话,难道你想让我们都被你吓死么?你知不知道那落云崖有多深?要不是师傅,我看啊,你这小命是结果了,真不知道说你些什么好,那棵罗云就有那么重要?那个男人有什么好,真搞不懂,你满脑子在想什么?真是浆糊......”
一个慵懒中带着些许不满的男音传入了夕染的耳朵,男子刚开始是气氛懊恼到后来酸溜溜的不满,说着夕染有些搞不懂的话.
什么师傅,什么罗云,什么男人,还有身边这个絮絮叨叨的人又是谁?自己不是在鬼门开的时候遇到鬼群了么?然后走着走着就失去了知觉,为什么会出现在这个地方,原本自己以为是谁救了昏倒的自己,但是从这个男子的话中得知,自己怎么就莫名其貌的多出了个什么师傅?越想越糊涂,越想就越模糊,终于耳边的声音也逐渐的模糊起来,昏昏沉沉中,夕染看着同样的自己,却不一样的人生,或喜或悲或气愤或忧伤,都是围绕着一个气质薄凉且冰冷的俊美男子,每次都是自己去寻他找他,然后在他身边不停的做出很多幼稚的举动,或者说一些让人不耐烦的话,记忆中没有父母亲人也没有血腥,零星中也会穿插着一个慈眉善目的老者,还有一群或嘲讽或关怀的男子们,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哪个是真哪个是假?自己明明是在寻找木彦那个王八蛋的,为什么莫名其貌就多了这什么狗屁的记忆,还多了一些莫名其妙的人?
终于药效果后,夕染如愿的醒了,睁开眸子映入眼帘的是一间宽敞明亮的屋子,室内摆设简单明了,充满了女子的朝气,这个绝对不会是自己的所熟悉的一切,但是不知道为什么,面对这个充满女性化的房间,夕染感觉设计这个屋子的人就是自己,因为自己熟悉这里的一切,就连气味也一样,掀开盖在自己身上的棉被,夕染赤着脚走在那厚厚的羊绒毯上,四目扫着周围略带熟悉感的屋子,卧室采用的是略带梦幻的粉色系,一张大约两米的公主c,摆放在靠墙的中心位置,然后**头左侧是一个水晶的落地台灯,**的正对方是一排四座的带着贵妃椅的沙发,一个钢化的茶色玻璃茶几上放着一瓶刚刚换好的百合花束,而**的右侧十步之遥处则是一面整齐的落地窗,落日的余晖正散发着最后的热度照进来。站在落地窗前看着窗外的景色,夕染心里复杂万分,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究竟哪个是梦那个是真实,为什么自己会感觉这两个身份都是自己,并且都是真实的?懊恼的蹲下身子,双手不停地揉着满头墨紫色的的长发,就像是一头被困的小兽一样苦苦的挣扎着,心是那么彷徨,自己究竟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