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捉老鼠?穆流年还是忍不住笑出了声来,“浅浅,你还真是真是会想!不过,不得不说,你这一招,的确是放长线,钓大鱼。在下佩服。”说着,还颇有些搞笑地做了一个作揖的动作。
“元初,我发现你不去唱戏,真是糟蹋了你的这张脸。”浅夏神情淡淡地说完,一转身,出了水榭。
“噗 ̄哈!唱戏?”云长安看到妹妹让这个男人吃瘪,顿时就乐了,忍不住便开始大笑不止了。
“怎么?看到我被消遣,你很开心?”
穆流年的眉梢微微挑着,脸上虽有笑意,却是未达眼底,说出来的话,看似无力,却给人极为冰寒之感。
云长安的身子顿时就打了个激灵,很快就止了笑,然后讪讪地看着他,“又不是我说的你,你就是想要找人算帐,也该是去找她吧?”
穆流年挑挑眉,然后脸上的笑更是多了几分的高深狡黠,“她是我未来的媳妇儿,我自然是舍不得跟她说一句重话了,可是你就不一样了。本世子的心里头不舒服,总得找人发泄出来吧?你是医者,也该明白,火大伤肝,若是我再得了肝疾,岂不是会影响了将来你妹妹的幸福?”
呃?
云长安傻了!这是什么论调?怎么跟自己又扯上了关系?而且看着穆流年那笑,怎么就觉得有些不怀好意呢?
这会儿不跑,云长安就真成傻子了!
只是等云长安跑出了二门儿,才觉得有些不对劲,凭着穆流年的身手,哪里能容许自己从他的手里头给溜掉了?不对!云长安咬了咬牙,又被这厮给骗了!
他分明就是又跑到了妹妹的闺房了!
只是等云长安好不容易再回到了妹妹的院子,还没到门口儿,看到一道青影闪过,然后青龙以双臂环胸抱剑的姿势,华丽丽地站在了那里,他就知道,自己是进不去了。
“穆流年,你等着,早晚有我扳回一局的那一天_!”云长安一跺脚,知道自己既然是进不去,索性就在离院门儿不远的亭子里坐了,吩咐了下人为自己备了瓜果凉茶,倒也还算是惬意。
屋子里,浅夏看也不看穆流年一眼,专心致志地盯着自己手上的灵摆。
紫水晶的成色本就极好,如今在下午,略有些昏黄的阳光下一照,更是光彩流溢!
看着渐渐慢下来的灵摆,浅夏的神情,开始慢慢地松缓。
穆流年一直就安静地站着,右肩轻靠着那木质的隔断,眼睛一直是看着浅夏,眼神里却没有一丁点儿的侵扰之意。
直到灵摆静止不动,浅夏的头上竟然已经是开始有了一层细密的汗,她看着灵摆下方的略有些泛黄的纸,一直有些发呆。
“怎么了?可是有什么不对劲的?”
浅夏愣了愣,好一会儿,才摇摇头,眉眼间的疲惫一目了然。握着灵摆另一端的手,似是这才感觉到了有些酸软,无力地往下一垂。
不过就是一瞬间,穆流年的手一动,将眼看就要重重地落在了桌面上的纤细的胳膊给挡在了自己的手掌之上。
浅夏似乎是还没有感觉到有什么不妥,眼睛仍然是看着那方图纸,紧抿的唇,说明了她现在,有那么一点点的紧张。
“浅浅?”
穆流年紧着眉,不敢大声说,生怕是再猛地一提高了嗓门儿,再吓到了她。
浅夏轻叹一声,然后再轻轻地阖了眼,身子微微挺直了些,面有难色。
“元初,桑丘子睿的人也来了允州。”
穆流年的表情不变,显然是对于这个消息没有什么意外,在他看来,桑丘子睿既然是喜欢浅浅,那么,自然是有他的法子能找到了浅浅。
“你早就猜到了?”浅夏睁开了眼睛,看向穆流年。
“他对你有心,自然是不肯轻易地放开你。”
“我就一直在奇怪,明明允州城的一家药铺里是有希希草这味药的,为何却突然就说是被人给买走了?我的人动作已经够快了,想不到还有更快的!如果不是因为你一直跟我在一起,你也一直就知道我的计划,我真的会以为是你的人做的。”
穆流年不语了,他并不知道在允州有这味药,如今看来,倒是他太过大意了。
“也未必就是他的人来了,更大的可能便是这里一直都有他的暗桩。”
“允州,可不是皇后一派的人在主政的。这里连续几位刺史,一直都是皇上的人,如今梅远化的女儿嫁给了卢少华,可以说是梅家的一个突破,那么,桑丘家的手段,未必就是走明面儿了。”
“浅浅,有些事,现在没有必要弄的太清楚了。而且,依现在的形势来看,我们也未必就能弄的很清楚。”
浅夏点点头,“我明白。你放心,我的目的本来只是陪着哥哥走一遭,然后就回凤凰山的。如今看来,怕是别想走的太清净了。”
“你要出手对付卢家的人?”
“我没那么傻!再怎么说他也是我血缘上的父亲,我怎么可能会主动对他出手?”浅夏的唇角微微勾起,“五年前,他踢中了我心口的那一脚,怕是许多人都忘了呢。”
穆流年的脸色立马就阴沉了下来,“你还想再来一次苦肉计?”
浅夏抬眸看他,清亮的眸子里闪烁着有些朦胧的流光,“当年为了离开卢府,我是没办法的事,谁让我太弱了呢?只是现在嘛,呵呵,卢少华,至少名义上我与他已经没有了半分的关系。元初,想个法子,将他约出来吧。”
“嗯?”
浅夏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