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流年不着痕迹地看了一眼浅夏,看到她的视线始终是落在了最前面几人的手势及纸笔上,心里顿时轻松了许多。虽然穆流年自认不丑,可是那个桑丘子睿,也实在是有着太多的**人的资本了。
不得不说,这一头银发,明明就该是让他形象大为受损的弱点,却是偏偏给他本人增添了几分的邪魅之气。这对于男子来说,倒是还好一些,可是对于一些女子来说,特别是那些的名门闺秀们来说,却是有着极为致命的吸引力的!
穆流年不由得想起了之前自己也常常会故意扮的坏坏的,就是因为常常听到女孩子说,男人不坏,女人不爱嘛!
之前,穆流年对于这个的体会还真不是特别深,因为他在那个时代的时候,也的确是没有怎么正儿八经地谈过恋爱。可是这会儿,他是真的明白了,这种所谓坏男人的杀伤力了!
不得不防呀!
特别是看到了底下那么多的名门千金,穿的那般艳丽夺目,个个儿却是有些不知羞耻地想要往桑丘子睿的方向靠,而且,个个儿还眼神妩媚得恨不能将眼睛都给抛出去一般,简直就是不知所谓!
当然,看到她们对桑丘子睿如此,穆流年心中虽然是有些不忿,可是一看到浅夏却是不为其姿容所动,心中甚慰。对浅夏也就殷勤了起来。
“喝杯茶吧,总坐在外头,也难免有些凉。暖暖身子。”
“好。”浅夏亦不客气,仿佛是多年的老友,又像是多么亲近的亲人一般,丝毫没有什么客气见外之说,这让穆流年的心底里头又小小的得意了一把。
两人要楼上的互动,倒也是没能躲过底下桑丘子睿的眼睛。
不过,他也只是往上头轻瞟了一眼,面色有些阴郁,到底也是没有多做什么举动。
浅夏仍然是十分专心地看着底下那些文人士子们的争斗,丝毫没有察觉到,桑丘子睿和穆流年二人刚刚在半空中交汇的眼神,已是霹雳啪啦地交战了个数十个回合!
穆流年居高临下,对着桑丘子睿投去的,自然就是一抹淡淡地得意的眼神。对于自他的眼中看到的些许的不满,倒是很高兴。那样子,就好像是自己刚刚比武,赢了什么好彩头一般。
没有多久,斗诗会自然也就开始决出了前十。
浅夏注意到,竟然是由桑丘子睿出题,由这十人再次赋诗,从而再决出前三来。
“我还以为出题的会是刺史大人,没想到,反倒是桑丘公子。看来,他在安阳城的地位,还真不是一般的超然。”
一旁的一位公子听了去,笑道,“姑娘是外地来的吧?有所不知。自从八年前,这安阳城每年的牡丹花会,还有元宵灯会等等,大大小小的诗画状元都被桑丘公子夺了去后,这安阳城,便无人能再遮他的风采了。也正是如此,在前年,也就是桑丘公子十八岁以后,便再也未曾参加任何的斗诗会了。”
“这么厉害?我倒是头一次听说。”浅夏笑着,看那位公子还算正派,又道,“不知公子为何不下场去比试呢?”
那位公子笑着摇摇头,手中的折扇忽地一下打开,轻摇了几下,“有桑丘公子在,便是得了头名又如何?来此的众多佳丽美人,哪个不是冲着桑丘公子来的?再说了,我嘛,学问自认是差了些,不下去丢脸也就对了。”
浅夏一愣,看他文质彬彬的模样,而且言词间也甚是有礼,想不到,竟然是自贬至此?
“公子自谦了。许是公子乃是超凡脱俗之人,不屑于此道罢了。”
那位公子闻言轻挑了下眉,点点头,“秀说话,果然是让人受用。小可在此谢过姑娘的褒赞了。”
“妹妹,快看,前三甲选出来了。”
浅夏顺着云长安的目光看去,果然是前三甲的人选已经出来了。
此时,只听刚刚那位公子又道,“呵呵,想不到又是方兄胜出了。如此,若是明日他再赢了斗画的头名,便成了这次的牡丹状元了。”
与他同桌的一男子有些不屑道,“这算什么?若是任家没有出事,任兄能出来参赛,哪里轮得到他得了这头名?”
“话也不能这么说,这方兄的才华,一直都是不错的。而且,这牡丹苑被他经营的也是着实不错。听说,前不久,还得到了刺史大人的盛赞呢。”
“哼!左不过是一介商户出身罢了,有什么好得意的?”
听到了那人的不屑评论,浅夏的眉头微微紧了一下。
这世人总是如此,不喜欢的,嫉妒的,总是会将人的心态给扭曲了。
“这位方公子做出来的诗的确是不错。元初以为如何?”
穆流年听到浅夏跟他说话,自然是高兴,“我也以为不错。在场,怕是无人能及。便是那个白发妖物下笔也未必能赢得了他。”
穆流年不傻,前两名声音还算是平常,后一句,声音便压了下来。这里这么多桑丘公子的仰慕者,他还没有蠢到在他们的地盘儿上惹事。
浅夏轻笑,“我也觉得这位方公子的面相不错。将来,定然会是大富大贵之人。”
穆流年的心思一动,浅夏所说的面相,自然是与旁人说的不同。要知道浅夏虽然是没有主要这一类的秘术,可是于这上头的造诣,也不是寻常人能及的。
“浅浅想不想尝尝那牡丹露?”穆流年的头微微一侧,凑近了她的耳际道。
温热的气息立刻就喷洒在了浅夏的脖颈之上,她微微缩了一下脖子,不满地瞪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