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势?江山?
可是这些都并非是穆流年所愿,这些东西,原本应该是属于桑丘子睿才对。
“在看什么?”穆流年从营帐中出来,拿了一件儿斗篷给她披上。
浅夏回头看他,抿唇一笑,“有没有觉得今晚的星星很美?”
穆流年在她背后,轻轻地拥着也,“嗯,有你在,什么地方都美。”
“贫嘴!”
“我说的是事实,你就是我人生的色彩,没了你,我的世界,便只剩下一片灰暗了。”
浅夏不语,心底却是暖暖的,这样动听的情话,也不知她还能听多久。
“元初,你是不是知道我喜欢听这种甜言蜜语,所以就想尽了办法来说与我听?”
“你觉得呢?”
“我觉得是。你一定是想要我在我活着的时候,将这世间所有的情话都听遍了。是不是?”
穆流年的心间一酸,听她自己将她的命格,说地如此不在意,难免会有些心疼了。
“傻瓜,只要我还活着,我就一定天天说动听的情话给你听。我们现在也有两个儿子了,云华将来长大了,也有一个帮手了。浅浅,你觉得这一次,我们是不是能顺利地度过这次难关?”
浅夏的眸光微闪,“自然是能。我的命格虽然不太好,可绝对是寿正终寝的,不会死于非命。而你可是帝王之相,你的命格,可以说是这天底下最为尊贵的了。”
穆流年只当她是在哄自己高兴,顺着她的意思道,“好,我是帝王之相,是天底下最尊贵的,那说不定,你陪在我身边,就能改变了你的命格,这也是不错的。”
这话听着,还真是让人舒心呢。
两人许久不曾说话,直到浅夏的身子往后头靠了靠,感觉到了他温实的胸膛,头又蹭了蹭,才笑道,“其实,你早就猜出了什么,是吧?”
“嗯,我猜到浅浅有事情瞒着我。”
“你怎么不问问我到底有什么事情瞒着你?”
“正打算问。”
浅夏扑哧一笑,“你这人,还真是无趣。”
“我若是无趣,你笑什么?”
不冷不热的笑话,两人说起来,倒是别有一种温馨的气氛在里头。
“浅浅,我们说好了再也不分开的。这一次,你既然来了,那就跟在我的身边,哪里也不许去。就算是我们自己的军营,只怕也会有敌军的细作,明白吗?”
浅夏点点头,辽城的事,只怕是将他给吓得不轻。
“不如,你放出消息,说我也在这里,看看能不能从辽城,再调动一支兵力过来?”
穆流年将下巴抵在了她的头顶上,“不可能的。要知道我们的家人都在凤凰山,这个险,我不能冒。好在现在许无忌过来了,有他在,我会安心一些。这个小子,虽然是受闹了一些,可是绝对是一个打仗的好手。回头,你也见识一下他在战场上的风采。”
“好。”
“浅浅,你刚刚是不是在想,我要如何做,才能打破现在的这种僵局?”
浅夏沉默了一会儿,再抬头看着璀璨的星空,只觉得今天晚上,实在是美的有些过分了。
“元初,你也知道,就算是在这场对局中,你能胜出,我们的损失,也会着实不小。到时候穆家军元气大伤,你以为,肖云放会放过我们吗?”
“浅浅,你忘了,何少白也是我的人。他不会对我出手的。”
“那徐泽远呢?桑丘子睿呢?”
穆流年一时无语。
的确,徐泽远手上还有一支兵力,当然,只要他愿意,完全可以让徐泽远这支兵力,先去前面当炮灰,可是这种凭白牺牲的事情,他不愿意做。
而且,这些日子与徐泽远的接触,感觉这个人,也算不得那种令人厌恶作呕的人。相反,他的身上,倒是有着一种令人信服的正气在。
不过,穆流年也不会傻到了去赌他会帮着自己。
毕竟,与家族比起来,怕是没有什么能盖得过去的。
“元初,我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这一仗,我们必须要打。而且还必须打胜!只是代价,如果能压缩到了最小,那我们何乐而不为呢?”
“你有办法?”
浅夏轻轻地吐出来几个字,“擒贼先擒王。”
穆流年怔了一下,随后又摇摇头,“只怕不易!睿亲王的身手如何,暂且不提,就是他身边的那么多高手在,想要将他擒来,只怕是难上加难。再说了,皇甫定涛还是一个精于秘术之人,说不定,我们的人一靠近,就会被他发现了。”
“嗯,所以说,其实,最稳妥的一个办法,就是我去。”
“你说什么?”
穆流年猛地一下子,嗓门儿拔高,然后快速地将浅夏给扳了过来,低头看着她一双轻盈盈的眸子,不免有些怒气道,“浅浅,你知不知道你刚刚在说什么?”
浅夏点点头,“我知道。元初,你该知道,我从来不做无把握之事。要想结束这场战争,我混入敌营,想办法将睿亲王从大军中抽调出来,才是最容易的。”
“不行!”
穆流年想也不想,直接就一口拒绝了。
“哪怕是这场仗我打输了,我也不能让你去冒险。跟你相比,穆家军的威名不算什么,真的。”
“穆家军的威名不算什么,可是穆家军的那些兄弟的生死,仍然不算什么吗?元初,你明知道有办法可以尽早地结束这场战争,却不愿意,你不觉得,你这样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