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卢浅笑会突然出现在了梁城,显然是让浅夏等人颇为意外。
穆流年对于卢浅笑的出现,更为惊诧的是,他的人之前竟然是一丁点儿的消息也没有得到,由此可见,她背后的那个人,手段是何其的高明,势力,又是何等的厉害!
穆流年一想到此,立时不敢大意,立马吩咐人火速地将有关卢浅笑在梁城的一切活动都弄清楚了。他现在很确定,当初将她们二人劫走的是皇甫定涛,而非桑丘子睿了。
因为卢浅笑的事情一出,穆流年和浅夏的心情自然也不会太舒服了。
数日后,两人的马车,已是距离梁城,不过一日之程了。
浅夏的脸色有几分的苍白,或许是一连几日的赶路,让她的身体有些吃不消了。
穆流年一脸担忧地看着她,“浅浅,你没事吧?我们今晚暂且在此休息。我们自己的产业,没有什么不方便的。”
浅夏有些虚弱地点了点头,她是真的有些吃不消了,连日来的奔波,若是再不能好好休息,只怕她自己就真的要病倒了。
浅夏进了屋子,有些虚弱地扶着桌子坐了,这几日忙于赶路,她虽然已经格外地小心了,可是一路颠簸,也难保不会有什么闪失。
浅夏想着,手就下意识地探向了泄处,然后再微动了一下眉梢,“三七,你让人给哥哥送信,就说我在这里,身体不适,着他快速来看。”
三七听罢,有些为难,“秀,现在天色极晚,就算是到了城门口,怕也是进不去了。”
浅夏犹豫了一下,“去找妖月,她自然会有办法的。”
三七听罢,再看秀这样的脸色,暗道莫不是秀的身体果然出了什么问题?当下也不再耽搁,出门嘱咐了妖月几句,见她快速离去,这才再转身进去。
“秀,要不要奴婢先为您备了热水?”
浅夏摇摇头,“扶我躺下。任何人来都不要打扰我,就算是元初回来,也告诉他莫要吵我,我累了。”
“是,秀。”
穆流年先去找了青龙几人吩咐差事,对于京城的动向,显然是让他有几分的意外。不过才离开了不到一个月,京中的局势,已然是出现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公子,您看,是否要找个机会去见一见桑丘子睿?”
穆流年摇摇头,“不必!只怕这一次,他是故意示弱。二皇子才犯下了大错,皇上此时亲自处置各类朝政,如此大幅度的调动人事,或许早就在他的意料之中了。”
“公子,那我们的人?”
“我们的战场,从来就不在朝堂之上。皇上和桑丘家族怎么斗,跟我们没有关系。我倒要看看那位四皇子,是不是真的有幸,就能撑到了他成年?”
朱雀进来,神色有些紧张,“回公子,刚刚妖月骑马直奔京城了。属下问过,说是世子妃身体不适,央她前往京城寻找云公子前来。”
穆流年的神色微变,“怎么回事?很严重么?头疼还是发热了?”
一边儿说着,穆流年一边儿往外走,哪里还有刚才交待事情的淡然和冷静?
“浅浅,你怎么了?”穆流年一边儿说着,手就往她的脉上探去。
浅夏的手微微一动,避过了他的指尖,眸底略有些闪躲,她现在才想起来,自己这里有什么动静也是瞒不过他的,而他也是精通医术之人。
“我没事,只是有些累。想让哥哥过来帮我看看,顺带开几服养身的药。”
穆流年的眉梢微挑,对于浅夏刚刚的举动,略有狐疑。
“那好,你先好好躺着,我让人先为你炖点燕窝过来。”
浅夏看着穆流年出去,稍稍松了一口气,低呼一声,“好险。”
天将亮时,云长安才到了,人已经是累得气喘吁吁。可是不给他喘息的机会,妖月就将他给强拖到了门外。
“启禀世子妃,云公子到了。”
穆流年早已起身,并不在屋内,三七开了门,脸色略有焦急,“秀的脸色不好,这会儿不没有醒呢。昨天晚上,世子回来过一趟,可是并未在屋中歇下,只是待了一会儿,就气冲冲地走了,也不知是不是与世子妃吵架了。”
云长安一听,妹控的脾气又上来了!
“我妹妹舒服,他竟然是还敢跟我妹妹吵架?简直就是岂有此理!”
妖月轻蹙眉,“别说了,先给世子妃诊脉吧。”
云长安进去,发现浅夏果然还睡地正熟,小心地将她的手挪了出来,仔细诊脉。
随着指尖的挪动,云长安的脸色也有了几分的古怪。好一会儿,才嗫嚅了一声,“不是说现在没打算要孩子么?穆流年不是一直在用着药?”
两句话,一旁的三七和妖月听了,则是直接就懵了!
“公子,您什么意思?秀有喜了?”
穆流年瞪她一眼,“你还是她的贴身丫头呢,怎么照顾她的?她这个月的月事没来,你都不知道?”
三七微怔,是呀,这个月她并未给秀准备月事带,怎么竟忘了?
妖月有些不明白了,“世子妃有喜是好事,那为何主子却一脸的不高兴?”
此时,浅夏已是悠悠转醒,眼皮有些无力地抬了抬,睡了一觉,脸色已经比昨日好了许多,“是我不好。我瞒着他,将他的药给换了。他虽精通医理,可是却不曾亲身尝药,所以,他才没有察觉。”
云长安啧舌,“你疯了?这样大的事情,你也敢做?”
对于妹妹如此大胆,竟然敢将穆流年的药给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