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大门,院子里只有管家和修建花草的工人,管家见了她,立刻*脸相迎:“夏小姐要出去,我送你。”
“哎?不用不用。”她连忙摆手,生怕被看出不对劲。
“我就是出去随便逛逛,不用送,不用送……”
越是这副表情,反是越叫管家疑惑。但受过专业训练的他自然明白,不追问是要则之一。
狐疑地望着夏云儿走出去,管家摇摇头准备继续浇水。心情愉悦的他正哼着小曲儿。
“我在等着你回来,千万不要把我来忘怀……路边的野花你不要踩……”
“喀嚓……”
像是为了回应歌词,他脚边的一束小红花瞬间丧生在某人脚下。刚刚还被他精心浇灌的小花儿,如今被踩踏成一层红泥。
“是谁!没看见我在浇水啊,踩了我的花,你赔给我!”
“赔?唯一***怎么赔?重新种一朵,好吧,等唯一有空的时候,就帮管家叔叔种好哦。”
听着那清脆而又熟悉的声音,再加上眼前那双鞋上熟悉的品牌标致。管家的脸色顿时涨成了猪肝色:“小……小少爷,我刚刚说什么了吗?”
“你说要我赔你的花。”
“哈!哈!哈!这是哪个不八道,小少爷踩了花怎么还要赔?能被小少爷踩在脚下是这朵花的荣幸!”
“哦,那不要我赔啦?”夏唯一面露喜色,听见他说的话,随意后退两步,正好将旁边另外两朵也一块宠幸了。
管家脸色青紫青紫的,一双手握紧了水壶,涨红的脸颊几乎要滴出血来。可即便如此,脸上还是*眯眯的:“当然、当然。”
“不过小少爷过来有什么事?我们先出来,呵呵。”
他急忙转移话题,这个时候,远离花圃才是正道。
“唯一想请管家叔叔载唯一出去一趟。”
“去哪?”
“我也不知道,反正跟着妈咪就对了!”
管家眼角抽搐,小心翼翼地试探:“您要跟上去的事,夏小姐知道么?”
“当然不知道啊。”夏唯一一副看白痴的表情:“知道了还要你干嘛?”
某管家差点吐出一口老血,在夏唯一眼里,他除了跟踪这回事,就没别的作用了?
这一次,他还真是猜对了。打从夏唯一发觉管家*听*看偷窥的癖好之后,便深深觉得遇见了人生中的良师益友。更何况此友身兼封家管家之职,平日里也极其方便,他**决定,无论做什么都要带上管家!
“我可以问问,您跟着夏小姐想做什么吗?”
上次的事让管家心有余悸,只要夏唯一说要出去,他便觉得浑身发抖,好像被人用枪子射穿了几个大窟窿。
“问这么多干嘛,你到底去不去?”
“……原该是去的,可小少爷毕竟年幼。外出行走应该得到大人的同意,监护人现在不在家,想来草率出去是不对的。当然,如果小少爷取得了家长同意,我二话不说便带您出去。”
打一棒再给颗甜枣的道理他还是懂的,这小子也不过六岁,被他这么一说,总该知难而退了吧?
可夏唯一非但没有退,反而前进了两步。小身板几乎和他挨靠在一起。那双萌哒哒的眼睛正露着祈求的光。
管家一时虚荣心被大大满足,这小子,总算有求他的时候了吧。
可没曾想,小人儿靠着他的腰,尝试性地捏捏他腰间肥肉,状似不经意地道:“可是怎么办,封叔叔已经同意了呢。如果你不去,这身肥肉大概保不住咯……”
“你说什么?先生同意了?哈哈,别开玩*了,怎么可能!先生平日**远瞩、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绝对不会在小事上犯错误。哼,小少爷年纪小小就学会骗人了,如果真是先生说的,我这一身肥肉不要也罢!”
“很好,明天就去医院抽脂。”
仿佛一桶冰块从头顶浇下来,管家脸色乌黑乌黑,连表情也看不清楚。
只愣了一秒之后,便急急忙忙凑上前:“原来是先生同意了,好的好的,我现在就去取车。夏小姐走路出去,一定还来得及。”
一分钟后,破破烂烂的宝蓝色的汽车从车库里开了出来。管家美其名曰这是跟踪技巧,太过招摇的车自然是办不到的。
对此,夏唯一翻了个白眼,自动坐在后面。管家冲他咧嘴一*,便准备发动……
“先生,你怎么也上来了!”
“一起看看,跟踪的技巧,我也很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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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云儿为了避人耳目,早早地便叫了出租车过来。算了算身上仅剩的钱财,决定又破费一次。
她的目的地,是市郊的咖啡厅。
提前十分钟,便有一名男人坐在角落。修长的手指有一搭没一搭地翻看菜单,镜片后的眼睛缓缓眯起,露出让人着迷的*。
“抱歉,我来晚了。”
“没,刚刚好。”赵闰廷看了一眼手表,指针正好到了准点,分毫不差。
“那个,我约你来,其实是……”
“先喝杯咖啡吧,服务员,来杯拿铁。”
“哦,请给我卡布奇诺。”夏云儿从善如流,她着实没有想到封家住的地方那么远,以往司机接送还没啥感觉,如今坐着出租车过来,看见花费才知道路程。
两人依旧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夏云儿丝毫没有发觉自己还带了尾巴过来。
服务生从旁边经过的时候,夏唯一连忙拽着封爵蹲下。
后者长手长脚,只觉得酸疼不已,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