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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然转身,一抬手按住了她的唇,摇头,“别,我不是要听你道歉,男人也永远不必要求自己喜欢的女人对自己道歉。”
他一转身,两人的姿势便变成了互相搂着,百里幽有点不自在,想避开,墨然却抓住她的手,紧紧按在自己腰上,两肘一夹,一副不许她逃开的姿势。
百里幽挣扎不掉,只好垂眼看他腰带,墨然低笑声响在她头顶,下巴摩挲着她的发,彼此都觉得痒痒的。
“不是要道歉,也不是生你气。”他靠着她头顶,慢慢道,“只是在想,百里,你藐视很多东西,但也看重很多东西。唯独感情,我不确定在你心中到底重量几分。我知道你有很多不在乎但也有更多在乎,你在乎的,你会不顾一切地努力争取,但我担心,感情……不在你在乎的范围内。”
百里幽沉默了一下,头顶上,墨然在用下巴轻轻摩擦她的额,微痒,伴随着他芝兰青桂的香气,,很难想象这么高贵的人,也会患得患失,问这样少年般的问题。
“我知道你要说的是什么。”她闭上眼,道,“我为静之的事和你发怒,说了重话,你从未见过我这样,所以你觉得,我是不是因为身世的原因,过于渴望亲情,而对感情,反而没那么热切。”
墨然笑,轻轻道:“我最欢喜你的一点就透,知我心意。”
“亲情和感情是两回事,我不会混淆。”百里幽摇摇头,“墨然,我冷淡,但不代表我拒绝。我向往亲情,也同样向往……爱情。”
这两个字从她嘴里说出来,两人都似起了小小的震动,他开始微笑,而她眼神有点发直,想着这两个字的份量,忽然觉得有点心紧。
“想听见你这句话,可真不容易。”半晌墨然叹息着道,“百里,我还希望,你向往的,是我……”
百里幽不说话,手指在他腰带上捏啊捏——想套话?没门。就不告诉你。
“现在不说也无妨。”心情大好的墨然眉开眼笑地道,“只要你不对静之肮有谁啊的向往便行了。”
“和静之有什么关系,真不知道你叽歪什么。”百里幽有点鄙视地道,“他是我弟弟,爱护心疼弟弟,你想哪去了?”
“你这么说我也放心了。”他若有所思地道,“我忽然想起他为你操办雁夫擂台的事儿,静之年纪也不小了,他现在在天历军里挣扎,也顾不上终身大事,可你我作为他的亲人,应该早早为他惦记上才是,你说呢?”说完笑看她。
百里幽一听就知道这家伙又口头敲定名分了——什么叫“你我作为他的亲人”,你又是啥亲人?姐夫?
她抬眼瞟着便宜姐夫,便宜姐夫笑得十分满足。
“我自然是要为他操心的,你有什么好的京中女子,也不妨介绍着。”百里幽轻轻巧巧便把便宜姐夫给排除了出去。
便宜姐夫也不生气,反而心花怒放——有百里幽这句话,静之小子,没戏啦。
“那么。”便宜姐夫深情款款地道,“我代静之感谢你……”
他的额头抵着她的额头,唇寻找着她的唇,靠得这么近,她的干净天然香气无所不在将他包围,呼吸间掠动的发丝撩拨得他心也痒痒,只想趁这难得的机会。多体验她一刻温柔。
百里幽低着头,考虑是借位好呢还是踹他一脚好呢——这可是大庭广众,搂搂抱抱她不在乎,打啵……有卖门票吗?
她一低头,忽然看见了自己袖子。
袖子里露出迷幻吐真仪金色的刺尖。
“百里……”墨然深情款款低下头来。
百里幽忽然抬头。
“混球!”她眉毛倒竖,一脚踢在了他胫骨上,“墨然u才那个人不是你对不对!你骗了我的初拥!你这无良的大沙猪!”
“砰。”精虫上脑犹自**的玄王殿下,被突然发难的百里幽,一脚踢到了旁边的枯井里……
勃然大怒的百里大人昂首阔步地走了。
她大踏步而去,墨然半晌从井里爬出来,头顶上滑稽地顶着根草。
他的护卫就在附近,但没人敢来救援——谁也不敢保证撞到了主子狼狈模样将来会不会有后遗症,又或者在这个时候救援主子会不会引起百里大人更大的怒气?
被踢到脏井里的王爷心情大好,看这片不怎么样的竹林子都觉得是人间胜景。
乐呵了半天的墨然,跳出井,决定趁热打铁,去再次领略一番某人的小性子,对面屋檐上的赵七倒挂下来,对着他连连拍脑袋。
王爷愣了愣,随即白他一眼,想了想,对护卫手一摊。
赵七顺手扔过一管药膏,挤出来是青绿色的一坨,墨然把那药膏涂在额头上,看起来额头就青紫了一小片,冒充脑震荡啥的挺逼真。
秋日火辣辣的阳光下,晒得冒油的三公忧愁而愤怒地,围在百里幽屋子外。
不过不管三位大佬怎么鬼喊鬼叫,晓之以情动之以理施之以威胁,那门就是紧紧关着,里头还有摔打东西的声音,夹杂着恢宏里奶声奶气又愤怒的抗议,“不理你们!不理你们!就是不理你们vv!”
百里幽踹完墨然回来时,看见的就是这幅景象。
她立即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微微有些犹豫,脚下步子却没停。
三公看见她过来,都唰一下转身的转身,站起的站起,眼底射出惊喜和释然的光。
“百里幽。”郭云首先向她求救,“你来得正好,快,快,给叫开门。”
里头忽然没了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