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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可惜百里幽这样的脆弱也只是一刻。
她哪怕中毒神智模糊,也知道今天便宜给墨然占大了,不过占了就占了,占完了要死要活大打出手实在不是她的风格——换句话说如果她自己不想给占墨然也只能亲吻她的尸首。
她顶多觉得体位和姿势不那么尽如人意罢了,还有环境不够美好,这好歹是她的初吻,初吻哎!
对面墨然笑容摇曳,百里幽对他呲了呲牙,微微抬了抬腿,拍拍。
言下之意等着我铁腿伺候。
墨然笑得毫不在意,附耳在她耳边道:“好像圣甲虫给你先淘洗了腿部经脉?好事,女子好腿,男人魂飞,便是给你绞一绞,我也是乐意的。”
百里幽懒得和这精虫上脑的**说话。
墨然也不再玩笑,虽说机会难得,偷香窃玉的事儿却不能不顾时间地点,为了占便宜丢了命的蠢事还是不做的。
“你起来。”百里幽忽然伸手去拉他。
“怎么?”墨然一愣。
“上去。”百里幽示意他爬上旁边栏杆,“别在水里泡着,你腰不行,要是站不住,我给你撑着。”
墨然忽然回过头来,定定地瞧着她。
“怎么了?”百里幽抹了一把脸,“我现在更美了?”
墨然“噗”地一笑。
“我是说……”他慢悠悠地道,“你终于知道关心我了。”
“嗯,语气很怨妇。”百里幽道,“不妨多来几次。”
墨然不理她,眯着眼睛,满脸回忆的神情,“我记得上一次你对我说‘你起来’三个字,还是在三八营的时候,你把我从你屋子的**上赶下去,连躺都不让我躺。”
百里幽心想这家伙怎么这么记仇呢,这点小事都记得清清楚楚,不过换个角度想,这家伙难道把和她相遇以来的大小事都记得清楚?这是一种什么样的节奏?
“不容易啊……水里来火里去的……”墨然还在自怨自怜地叹息。
百里幽很想把这个男人给压到水底狠狠揍一顿。
或许他会觉得揍也是一种表白?
“上去。”她懒得和他说,指挥他,“我撑住你。”
“你在侮辱我吧?”墨然眨眨眼睛,“你泡水里,我呆上面,然后你撑着我?为什么每次你都会提出这种可怕的提议?你记得我是男人吗?”
“我只记得你是沙猪。”
墨然想这只猪是只什么猪?这女人不觉得拿猪来比拟他会让猪羞愧而死吗?
“别逞能了,”他懒懒道,“你中的这毒很有点麻烦,真力驱除不掉,只能给你逼在一处,别看你现在有点精神了,可等我真力一撤,你还是要又软又麻,哪有力气撑我?不过你也不必担心,有圣甲虫的药力在,终究能给你化掉,不过需要时辰,另外,这药力在寒水中发挥,温泉对其应该有驱散作用,这山里可能有温泉,到时候我陪你泡泡去。”
百里幽不理他,低头看看水位,觉得水位好像高了些,从腰部快到胸下了。
“王大仁!”司空靖又在那大叫了,“好了没有!她怎样了!”
“好——啦——”墨然气喘吁吁,“累死我了!”
百里幽,“……”
“快放了我!”国舅远远地怒声道,“别以为挟制住我就可以交换谁,水牢的机关在地面上,还有投放毒药的专门孔洞,你以为他们为什么这么长时间不出来?他们中毒了,自身难保!你放了我,我考虑给你解药!”
司空靖半信半疑地探头下来问,墨然哈地一笑。
“别听他胡说,门户机关在上头是不假,但是绝对没有什么可以投毒的孔洞,否则我怎么还能好端端地和你说话?国舅平日爱惜性命,怎么今日这么硬气?他是在拖延时辰,这水牢想必连着外头的湖海,每天到了一定时辰,水位会上涨,直到将人淹死吧?”
百里幽低头看看,确实,水快到胸口了。
上头忽然哑了口,墨然又笑,“正好,我也在拖延时辰,世子啊,我给你的药都用了吗?想必用了,这药其实也没什么,早点解了什么事都没有,不过每拖过一刻钟,就会伤害一分男子精元,拖过一个时辰,这人从此也就废了,也好,国舅领导黄衣卫,正好做个名副其实的黄衣卫大首领。”
上头静了静,随即国舅的咆哮传来,“给我解药!”
“打开水牢!”司空靖一步不让。
也不知道墨然的话击中了康王哪根软肋,他终于不再强硬地拒绝,但也在犹豫,似乎还是想拖延时间,又似乎在猜测墨然的话是真是假,到底值不值得交换。
也就是他一犹豫的片刻,水池里忽然翻浆似的咕嘟咕嘟直滚,水面眼看着就以极其惊人的速度狂涨,霎那间就到了两人脖子以下。
这声音很明显,百里幽一惊,正想着不要国舅王听见,不然只怕这家伙心一狠,想着再多熬一刻,先淹死他们算完。
墨然却已经冲了过来,忽然大声道:“幽幽!你刚才对我的表白,我很喜欢,你再给我说一次!”
“滚粗!”百里幽声音更大。
“啊!怎么回事!百里幽,你跟他表白了?”上头司空靖听见,立即大声问,“你们说了什么?你向他表白了什么?这小子十分奸猾,你不能上他的当9有,你是我司空家未来的夫人,你怎么能和其余男人勾勾搭搭?快点出来,离他远点!”
“都给我滚粗!”百里幽说。
三个人吵成一团,吵架的声音将咕嘟咕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