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潭心处,视野开阔,地行鼠实难躲过她的眼光,他的心里紧张的险些背过气去,怎么办?
一不留神,一股潭水被吸入鼻腔,不由得鼻子一痒,
“阿嚏!”
一个响亮的喷嚏打了出来,虽有水声掩饰,还是被竹香听了个清清楚楚。 .t.
“什么人?”竹香尖声呵斥道,一个猛子扎入潭心,只露出头来。
地行鼠的灵魂险些从脑门冒出,只得硬着头皮,说道:“在下无意冒犯姑娘,只是……只是……”
不知该说什么好,刚站起身来,便听得竹香大叫道:“不许过来,否则……”
她也不知道否则会怎样。
地行鼠低下头来,才发现自己赤身露体,十分不雅,忙又蹲在水里。
二人面面相觑,都是异常尴尬,不知该如何是好。
直等了半个时辰,地行鼠被冻得嘴唇发紫,才硬着头皮,说道:“在下只是正在这里洗澡,不想姑娘碰巧也前来,这个,这个……”他的脸憋得通红,忽然脑中一亮,寻思道:“这是千载难逢的机会,不如趁此机会向她表白一翻,管它会怎样,***,反正也没有人看到,脸一抹,我还是我,脑袋又搬不了家……”
在水里向前爬行几步,说道:“竹姑娘,我对你倾慕已久,一直没有机会表白,所以……所以……”一时心急,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竹香黄焦焦的眉毛一竖,说道:“所以什么?”
地行鼠翻了翻白眼,说道:“所以在这里等你……”忽然脑袋嗡的一声,寻思道:“瞧我这张嘴,越是关键时候越不会说话,这下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忍不住啪的打了自己一个嘴巴。
竹香紧绷的脸舒展开来,嘴一咧,笑道:“你这个家伙还有点意思。”
地行鼠受**若惊,仿佛在梦中一般,忍不住又打了自己两个嘴巴,笑道:“姑娘,你不生气了?”
竹香扑哧笑道:“生什么气?你这个家伙又不是有意的。”
地行鼠喜形于色的笑道:“好,不生气就好,那我说的话你觉得怎样?”
“这个……”竹香正不知如何开口时,忽听岸有人齐声笑道:“姐姐,你就答应了,我们紫电宫好久没有办过喜事了,我们替你向宫主求情。”
只见几名紫衣女子正笑眯眯的站在岸,竹香脸色绯红,嗔道:“这些死丫头就知道捣乱,要嫁你们去嫁!”
地行鼠暗骂道:“这帮家伙来得真不是时候,唉,功败垂成啊。”
却又不死心,又问道:“到底你是怎么想的?”
竹香冷声说道:“转过身去,我要岸!”
只听得哗啦声响,众女子嘻嘻哈哈的簇拥着竹香远去。
地行鼠怅然若失的望着逐渐恢复平静的潭水,慢慢走岸来,胡乱穿好衣衫,懵懵懂懂的回到住处,一头扑在**,再也不想起来。
好不容易盼到掌灯时分,寻思道:“竹香又要来送饭了。”
眼睛直愣愣的望着房门,终于,房门一响,他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却见进来一名紫衣女子,那女子面色古怪的望了他一眼,说道:“请用饭。”
地行鼠象泄了气的皮球一样,软软的歪倒在**,有气无力的说道:“知道了,多谢。”
见那女子出去,才抓起酒坛来,猛地喝了一大口。
也不知睡了多久,忽听有人在耳边喊道:“鼠兄,起来了,看我给你带什么回来了!”
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只见齐剑峰正抱着一坛竹叶青站在面前,黄念云笑嘻嘻的站在他的身后。
地行鼠也不说话,抓过酒坛直喝了大半坛,才咚的一声把酒坛放在桌子。
“咦,鼠兄的脸色很难看,生病了吗?”齐剑峰问道。
黄念云笑道:“一定是鼠兄耐不着寞,去偷好酒,结果被捉了个正着,所以才会闷闷不乐的。”
“如果是偷酒被捉住反倒好了,也不用这样难过。”地行鼠寻思道。
半晌才说道:“没有什么,可能是昨天洗澡不小心着凉了,黄姑娘来了!”
黄念云笑道:“没事就好,不仅我来了,逸先生也来了。”
地行鼠哦了一声,便自顾自的喝酒,不再言语。
齐剑峰暗自纳闷,这不像是鼠兄的一贯作风,看来病得当真不清。
忽听当当的铜铃声响亮,一名女子走进来,说道:“宫主请几位到前殿商议大事。”
齐剑峰说道:“鼠兄,我们一起去。”
地行鼠摇了摇头,说道:“我的身体很不舒服,你们去,不用管我了。”
齐剑峰与黄念云走了出去,地行鼠倒在榻辗转反侧,心想道:“不如离开这里好了,免得被人家耻笑。”
可是却又对齐剑峰放心不下,更不忍就此离开竹香。
也不知过去多长时间,天渐渐的暗了下来,忽听脚步声响起,齐剑峰与黄念云,逸轻尘走了进来。
逸轻尘说道:“鼠兄弟好些了吗?”
地行鼠忙坐起身来,说道:“好多了,逸先生一向可好?”
逸轻尘笑道:“还好,多亏宫主不计前嫌,我把清岚如意交还给她,我们商量一下,一起前往风雷岛。”
“什么时候回去?”地行鼠心里十分矛盾既想立刻离开这里,又舍不得离开。
齐剑峰笑道:“不忙,不忙,我们来得正巧,刚好岛要办喜事,宫主说岛已经几百年没有办过喜事了,这次一定要办得轰轰烈烈的,然后我们再前往风雷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