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赌鬼喜不自胜,说道:“小心了,我要出手了!”
齐剑峰盯着他的一举一动,见他的肩膀一颤,便知已经出手,身体忙向一边闪去眼见鸡腿骨从自己身边划过,心中暗喜:“终于可以夺回住所,又可以清闲几天,免去做饭之苦。 ”
正在沾沾自喜之时,却觉得脑后一痛,啪的一声,那只鸡腿骨转了个弯,打在他的后脑勺上。
恶赌鬼一翻身从绳索上跃下,欢笑道:“你输了,快出去圈腿!”
齐剑峰虽然输了,但赌注对他来说无足轻重,暗笑道:“这么一点点的赌注,也能让他高兴成那个样子,真是有趣!”
恶赌鬼正襟坐在烂树枝上,恍若玉皇大帝一般,接过鸡腿来,张开嘴,刚想咬下去,忽然鼻翼扇动,面露沮丧之上,眼圈一红,大喊道:“谁在动我的极大曲?”
说罢随手把鸡腿扔在地上,没命似的向屋外跑去。
齐剑峰好生奇怪,这位赌鬼大人又在发什么疯?
忍不佐跟在他的身后。
恶赌鬼疾步向不远处的房间奔去,来到门口又陡然停下脚步,似乎没有勇气冲进去。
房门吱呀一响,一股奇异的酒香扑面而来,只见白鼠狼正从屋内脚步蹒跚的走出来,望了齐剑峰一眼,脚下一滑,倒在地上,再也没能爬起来。
齐剑峰一惊,忙抱起它来,它的身上传来浓浓的酒香,他的心才放了下来,原来这个小东西又是贪酒,喝了个酩酊大醉。
恶赌鬼嗖的一声穿入屋内,又极快的抱着一只空酒坛奔了出来,眼中泪如泉涌,用力的把酒坛摔向地面,啪的一声,碎成了无数片。
仰天狂呼道:“完了,全完了!”
既而倒在地上不做动,雪白的胡子上沾满了草屑,就象自己最心爱的东西输给了别人一般,更象一名无助的撒泼的顽童。
齐剑峰哑然失笑,却又不知该如何安慰他。
半晌,恶赌鬼霍然从地面跃起,直奔白鼠狼而来。
齐剑峰依稀明白,多半是白鼠狼喝掉了他珍藏的美酒,但一坛酒也不至于如此激动吧,心知他一定要把满腔愤怒发泄在白鼠狼身上,白鼠狼在他怀中睡得如同死掉了一样。
他的身体向旁一闪,但仍觉得怀中一轻,白鼠狼已经落入恶赌鬼掌中,恶赌鬼把它高高的举在空中,怒道:“让你喝我的酒!”做势向地面摔去。
齐剑峰想上前去夺,已来不及。
恶赌鬼的手陡然停在空中,转怒为喜,说道:“又是你这个臭丫头,偷我的酒,我一定要你加倍还给我!”
又如同怀抱婴儿一样,把它放在地上。
这下,着实令齐剑峰摸不到头脑,明明是白鼠狼兄,什么时候变成丫头了?难道恶赌鬼怒火攻心,失心疯发作了?
恶赌鬼笑mī_mī的来到他的身前,露出满口白牙,说道:“小兄弟,这位秀是和你一起来的吗?”
从小子,变成了小兄弟,确实令他受**若惊,但见他竟称白鼠狼为秀,看来这位仁兄病得不轻。
他不由得后退好几,说道:“它是和我一起来的,要惩罚,拒冲着我来!”
恶赌鬼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好,好。”
说罢,不由分说,抓住他的双腿,倒着拎了起来,这下令他促不及防,想还手,又碰不到他的一丝一毫。
恶赌鬼抓住他的双脚,用力抖动,齐剑峰怀里的珠子,《离魂**》等尽数落在地上,他手一扬,啪叽一声把他扔到一边,齐剑峰刚刚长好的肋骨又是一阵剧痛。
恶赌鬼从地上捡起一本来,绝望的狂呼道:“又输了!他娘的凌阳子,老子又输给你了!”
齐剑峰见他拣起的正是那本《自然道》又听他喊到凌阳子的名讳,心中一震,知道正是雨密云所提到的那名《自然道》的作者。
从这个角度望出去,不由得更是大吃一惊,这里与《自然道》最后所画的图中的山川地貌完全一致。
难道真的是误打误撞来到了五绝幻境?绝不会这么巧,望着仍在地上沉沉大睡的白鼠狼,依稀觉得,极有可能是它在故意引自己来到这里。
他忍不住问道:“这里是五绝幻境吗?”
恶赌鬼停止狂笑,无惊打采的说道:“这还用问吗?金,木,水,火,土,当然是五绝幻境了。为了等你这个许,我等了一千多年了!”
“等了我一千多年?”他更是摸不到头脑了。
恶赌鬼叹了口气说道:“我每次与凌老鬼打赌都没有赢过,那天,他带着我来到这里,并说道:‘一千两百年后,一定会有一名年轻人带着拙作《自然道》到这里来。’看着他一本正经的模样,我无比鄙视的说道‘你又在胡说八道,你那本破,鬼才看得懂!这个鸟不拉粪的地方,鬼才会来。’凌老鬼又是一副莫测高深的臭嘴脸,说道‘天机不可泄露!’我最瞧不起的这副模样,说道:‘你哪有狗屁的天机可以泄露?’凌老鬼笑道:‘赌鬼,不如咱们打个赌。’一听打赌我立刻来了精神,问道:‘打什么赌?’凌老鬼说道:‘如果一千二百年内,有人来,你就输了,如果没人来,你就赢了。怎么样?’这个凌老鬼就喜欢故弄玄虚,这次非要让他丢回脸不可。我说道:‘好,就这么定了。那赌注是什么?’
凌老鬼说道:‘如果你赢了,随便什么都可以。’
我一听他敢这么说,非常高兴,说道:‘你身上也没有什么好东西,我只要你在脖子上挂一块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