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他从埃尔尼吞吐的话语里不怎么困难的就揣测出,这两名裁决骑士恐怕在修道院里碰了壁,那么这样一来的话,死而复生的安诺,又是如何获得了那骇人听闻的力量?
埃德文越想就越觉得不安,甚至最后他意识的认为,这难以索解的问题应该留给圣灵主教、乃至教皇陛下去苦恼去,毕竟,他虽然身为都主教,在神圣教廷也是个小人物,尤其是在面对着超越世俗范畴的事情面前。\
“那该死的凶手呢?那该死的艾尔多第一通缉犯!那该死的霍林格商行酗计!他竟然试图杀害于我,我有绝对的理由怀疑,他和修道院的那个女人有着某种关联!毕竟,这两个本该死掉的人又都离奇的从地狱复生到人间了!”
将修道院的事情抛诸脑后之后,埃德文觉得胸口痛的难过,他的那张脸一刹那就阴云密布了,他用着一种咆哮的口气嚷出了这句话,也下定了决心,等回到耿纳之后,不管用怎样的办法,也要让圣灵主教发动整个异端裁决所的裁决骑士,来追捕凶手,一旦让他再次见到奥斯科,他发誓他一定要用他所能想出的最残忍的手段,亲手的将之送归地狱里。\
“我们也有这种怀疑,因为昨夜我和马其斯从修道院里出来时,碰上这名凶手。但这也只能成为怀疑了,因为他已经被我送进了地狱。”
埃尔尼正准备向埃德文讲出这件事,但他还没来得及讲,因此这时,他也只能补充的讲了这样一句话。
“什么?见鬼!您讲什么?您讲,那该死的凶手已经被您杀掉了?”
埃德文一脸的不相信,除此之外,他的心里也极不愿意接受这样的事实,这该死的凶手就这样碰巧的被裁决骑士埃尔尼和马其斯撞见之后杀掉了,他死的未免也太过轻松了吧?
“是的,所以,您以后就完全不用担心…”
“等等,埃尔尼,我问的是,你完全确定,他真的死了吗?你要知道,他原本应该已经死过一次,但偏偏活见鬼的又活了过来。\”
不待埃尔尼的话讲完埃德文就打断了他,他问的分外仔细,虽然他不甘心于对方就这样死在了裁决骑士的手里,但死掉总比活掉好,他更为关注的是――对方是否真的死的不能再死了。
“喏。我一剑扎进了他的这个部位,除非他同您一样,心脏不在这里,否则,他不会有任何的幸免。”
埃尔尼回答出这句话时,用手比着左胸心脏的部位,今晚离奇的事情实在不少,但埃尔尼还是十分确定,被他杀掉的人绝不可能存有任何的侥幸。
听完这回答,埃德文就沉默了起来,他打量着胸前那可怕的创伤,他有着一颗长歪了的心脏,这个秘密,他从未告诉过任何一个人,要知道,在黑暗年代,仅仅因此缘故就极有可能得上火刑架,虽然现今他的身份已然使他不必顾忌于这一点,但这秘密同样也是他最后的保命手段,幸好,这保命手段在今日发挥了效用。\
“我认为,我们最好还是在这件事上做个彻底的求证。”
埃德文始终还是不太放心埃尔尼的保证,即便对方已经被下葬到墓坑里,他还会觉得不太保险,最保险的手段应是将尸体取来,烧个一干二净。
“我倒有个相反的建议,您好好休息一会儿,我们就乘上马车马上离开这里,假若那人真和修道院的女人有所牵连的话,我们晚行一步,就极有可能长眠在这里。”
埃尔尼对埃德文的建议嗤之以鼻,他断定他杀掉的人一定不可能死而复生,而埃德文的提议无疑又会让他们重新陷入险境,今夜他已经亲眼见识到安诺拥有怎样可怖的力量,不赶快离开这危险之地,才是最愚蠢不过的选择。
埃尔尼这样一讲之后,埃德文沉思了片刻,也就无话可说了,虽然他对奥斯科是否真的死了想要进行一番亲自的求证,但正如埃尔尼所言,留在这里实在不安全,既然裁决骑士已经畏惧于对方的强大,那么,侥幸活过来的埃德文只会更珍惜生命。
“那我们明天一早就出发,但在出发前,我认为您和马其斯有必要去见见那该死的房东,问问他,他是密谋的将凶手潜伏在了我的他的家中。”
埃德文心里有着无比的怨恨,他既然不能从尸体上泄恨,也只能另寻途径了。
“好吧,我就去瞧瞧,何人给他的胆量,使他敢于参与谋害神圣教廷的都主教。”
埃尔尼应了一声,就准备出门了,他瞧了马其斯一眼,却发现马其斯根本对他做任何的关注,甚至,从埃德尔苏醒过来之后,马其斯从始至终根本未发一言,这倒让埃尔尼觉得有些意外、
但意外之后,埃尔尼也不认为对付一个房东就需要两个裁决骑士一同前往,所以,他就独个出了门,未过两分钟的光景,就悻悻的折返了回来。
“那该死的房东已经逃匿无踪了。”
埃尔尼十分恼火的讲了这样一句话。
“我们早该有预想。那么,我们就此上路吧。”
埃德文叹了口气,觉得这趟行程真是再倒霉不过的行程。